“怎不关我的事?那女人是我的朋友就关我的事。”他跨前一步,却被他们连排挡下。
“阿飞,你已尝过味了,就轮咱们老板一次又如何?”这时强尼已从楼上走了下来,带笑的嘴角漾出一丝奸佞颜色。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胡乔飞握紧拳,目光不时瞟向楼上,看来他不能再耽搁了。
“知道又如何?你如果真有本事就回去当你的总裁、大少爷,何苦在这里做个看女人脸色的牛郎呢?”他就是有意激他,如果他真回去,必然会死在胡策手上。
“怎么?是我占了你在这里的风光吗?好,你要的话我让你,台北市这么大,我就不信只有这间星期五酒店。”胡乔飞一个箭步跨上前,强尼出手挡住他。
但下一秒,他的胳臂已被胡乔飞用力一拗,箝制在身后。
“啊!”强尼痛得大叫出声,“你们快……快上……啊!”
他话还没说完,手骨已整个被胡乔飞给撂下,那种痛真是蚀骨地让他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窝在一旁冷汗直冒。
“你们敢上,我就折了他另一只手臂。”胡乔飞眯起眸,“跟我上去。”
强尼没办法,只好跟著他一步步跨上楼。近距离看著胡乔飞那双满载恨意的怒眸,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这男人耍狠时比任何人都狠!
第六章
迷迷糊糊中陆盈张开了眼,当看见这陌生的房间时,赫然想起刚刚她被突击的事情。
她立刻坐直身子,却看见江海就坐在眼前的椅子上,对她笑眯了双眼。
“是你!你要见我可以用说的,何必要这种诡计?”陆盈心生胆战,可嘴上仍不饶人地叫骂著。
“别这么生气,这样对身体不好的。”江海扯著一抹奸佞笑容,“再说……我喜欢你又怎会害你,别怕,嗯?”
“我怕?!”她嗤鼻一哼,“我哪会怕你呀!我只是不喜欢你想见我的方式。”
她说著就站起身,走到房门前却怎么也拉不开门。
“你?”她回头瞪著他。
“对,我是上了锁,怕的就是你溜人呀。”江海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她,“我很欣赏你那份坦率不做作的天真,跟我认识的女人差好多。”
“拜托,你欣赏我,可我并不欣赏你,让我走。”陆盈的声音已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何必这么凶呢?你愈辣我可是愈喜欢哦。”说著,他竞用力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著他。
“你放开我……”陆盈抓住他的手,却拉不开他。这下,她终於有了危机意识,明白自己今天很可能会遭受他的狼爪。
“来,让我亲一下,我就会放过你。”江海咧开嘴角,笑得邪恶,正打算一亲芳泽时下月复竞猛地发出一阵剧疼。
原来是陆盈用膝盖顶了他的命根子。
“好啊,你这臭娘们,看我怎么治你。”江海被她这一击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抓住她的身子就往地上摔。
“啊——”好痛,就算她没死,也去了半条命。
就在这时,门外的胡乔飞一听见陆盈喊叫的声音,立刻使尽全力踢开房门,乍见江海俯身压缚住陆盈,忍不住咬牙说道:“放开她。”
江海早被他撞门的巨响吓住,又看见强尼落在他手中,眸子倏然大睁,“强尼,这是怎么回事?”
“他……他突然闯了进来,我也……也没办法。”一向傲慢的强尼现在倒成了龟孙。
“江老板,你平日待我不错,我还愿意好好跟你说。如果你再不放人,我也不惜在这场子闹事,或许你不在意这里多个死人吧?”胡乔飞从短靴中拔出一把皮革刀,架在强尼脖子上。
“江老板不要……我不想死……”强尼一看到那把闪闪发亮的利刃,两条腿都软了。
江海这才松开缚住陆盈的手,而躺在地上的陆盈强忍著疼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胡乔飞。
“你怎么了?”看出她的异样,他不禁担忧地问。
“我没事,快走。”即便她全身骨头都被摔伤了,可目前能走则走,她不要再留下一秒钟。
“真没事?”他仍不放心。
“对,我没事。”她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接著,胡乔飞押著强尼跟在她身后,直到了酒店外的轿车旁,他才打开车门将里头的女人给拉了出来,然后把她和强尼的手脚绑在一块儿。
“强尼,就委屈你和这位小姐绑在一起了,我想你们应当认识才是。”和陆盈一块儿坐进车里,他便火速加油离开。
江海从酒店内追了出来,一看见强尼便斥道:“我派了那么多人给你用,你居然还办不成事,你简直要气死我呀!”
“对不住,江老板,我现在就带人追上。”他垂著脑袋说。
偏偏他的手栓著那女人的脚,害他必须狼狈地蹲著说话。於是,他将满月复怨气都发在她身上。
“要你将胡乔飞拐离现场,你怎么成事不足呢?”
“我已经尽力了,哪知道他突然说折回就折回,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她吓得直解释著。
“别跟我说这些,看我等下怎么修理你!”
“够了!”江海喊住他,眯起眸道:“你还好意思怪别人,自己败事有余不说。下次再出纰漏,我是不会管你的命的。”
他重重一哼,转身步进酒店。
这一切让强尼满心怨恼,恨不得立刻就将胡乔飞给碎尸万段。
等著瞧,他会做到的!
胡乔飞开著快车,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江海的恶势力范围。可他愈开愈觉得不对劲,依照以往经验,只要是陆盈坐在他身侧,一张小嘴定会聒噪个不停,但今天她怎么异常安静呢?
猛转头一看,他这才惊愕地发现她正闭著眼,额上、鬓边都滴下了汗水,紧拢的五宫在在说明她身受的疼痛。
“你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刚刚被姓江的一摔,全身骨头都快散了一样,有……有点儿疼。”她咬著牙说。
有点儿疼?他怎么看都不是这么回事,分明是快疼毙了。
“你再撑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人家不去医院。”她极力反对。
从小到大她最痛恨医院里的药水味,也不喜欢医生那副谈论生死却面不改色的冷酷模样,更厌恶那一支支针管,活像要人命的工具。所以,打死她她都下去医院。
“可你伤得挺重,不去医院我怎放心!”他冲口而出。
闻言,陆盈的小脑袋一转,直望著他的眼睛,“你也会关心我?不放心我?”
“这……”他声音一哑,“我们不是朋友吗?”
“哦。”她虚应了声,心里却想,他们就只是朋友吗?
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她心里会好失落,好失落呢?
唉,陆盈呀,你到底在想什么?该不会你真因为这几天的相处,就喜欢上一个牛郎吧?
呵呵,如果她真爱上牛郎,是该得意还是悲伤?
“怎么?不屑我的关心?”他眯眼看著她那强看不出所以然的脸色。
“不会呀,感动得痛哭流涕呢。”看著窗外,她的心竟变得好沉重。
终於,她不再否认,她是——爱上他了。
为了掩饰住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她忘了身体的痛,挪了挪坐姿,“啊……好痛!”
“该死,你忍忍,就快到了。”他踩下油门加速。
“我不去医院。”她仍咬牙坚持。
“是是是,就不去医院。”
听他这么说,陆盈才放下心,可她已疼得没精神问他究竟要带她上哪儿去。
又过了约莫五分钟车程,就看他将车子开进一栋大楼的停车场,车子停好后,他迫不及待的绕到她这一头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