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在他执行任务前,邵千那句“红颜祸水”又窜进他脑海。
哼,这家伙存心气他,八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想想,还是校长是他的福星。
一提及李劲,他突然想起今天正是他的生日。他迅速拿起电话,直接按了李劲的手机号码。
“校长!”电话一通,他立刻喊道。
“施靪吗?’’李劲可是对学园里六位学员的声音模得一清二楚。
“对,是我。”
“怎么了?怎么那么晚了才打电话来?有急事。”李劲没那么早睡,他要忙的事可多呢。
“没什么事,只是想向你道谢。”他扯了丝笑容。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礼了?”李劲笑着摇摇头。
“还有,我想向你说句话。”施靪模模鼻子,正在为接下来那句肉麻的话培养情绪。
“拜托,你可别又要我帮你做什么了?上回那件事,我可是亲自跑了两趟新加坡,许多事都搁下了。”
“校长,你干嘛那么害怕,好像我找你就是给你添麻烦似的。”施靪眼底含带着笑谑的神采。
“我看是差不多了。”李劲挪了挪眼镜,笑得可得意了。
说穿了,他不是怕他给他添麻烦,只是怕这孩子会深陷在这段儿女私情中,忘了本身的任务。
“呵,校长,你未免说得太直接了。”停顿了会儿,他又说:“其实,我是想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哈……”听到这一句,李劲笑得特别开怀,接着看一看手表。
“十一点五十分,你还真会挑时间,就让我快乐十分钟呀,真小器。”
“校长,你别挖苦我了,我差点忘了嘛。”
“我也不过跟你开开玩笑,现在在于嘛?”他关切地问。
“练发功。”施靪有感而发,“真要感谢校长过去的提携,并认真去探究我的特殊体质,让我能将透明人的特异功能发挥到最高点。”
“你这小子,今天嘴上抹了蜜是吧?”李劲嘴上虽这么说,心底可开心极了。“看来你能找到她是一种幸运,不但能一扫往日的内疚,还能拥有此刻幸福的感受。”
“没错。”他会心一笑。
“那就得好好将这趟任务完成,我想这不单单是帮你自己,也是帮她月兑离危机。”李劲突然说道:“过几天我会去一趟,那个林子庆现在行踪成谜,我得亲自去帮张详处理,顺便看看冉菱。”
“那么我等校长过来了,有你在,我更有信心了。”一抹和煦的笑容亮在施靪嘴角。
“OK,到时候肯定要跟你狠拼个两杯,那我先忙去了。”李劲笑着便将电话挂断。
施靪不禁深锁起眉头,暗忖,张详竟然将李劲找了过来,难道林子庆真是这么难搞吗?哼,他偏不信邪。
冉菱在得知施靪每晚都必须练发功之后,隔日便起了个大早,打算去市场买些营养的东西炖给他服用。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帮着她,而她却帮不上半点忙,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就在她挑了一些土鸡腿,又去中药店买了些滋补药材,付完帐一出来,却看见阿义就站在门口等着她。
她心下一惊,手上的东西落了地,直觉朝反方向疾奔而去。
“别逃——”阿义急起直追,“你给我站住!”
冉菱拼命的跑,她好后悔没听施靪的话,乖乖待在屋里哪都别去,可她今天却没告诉他就跑了出来。
“好,你再逃,是不是就不要冉可钦的命了?’’阿义追得气喘吁吁。
当“冉可钦”三个字一灌进耳里,她立刻震住了动作,傻傻地立在原地,半启红唇转过身,“你们怎么知道可钦的?”
冉可钦是她的亲弟弟,由于从小体质差、小病大病不断,求神问卜后得知他的命格并不适合与亲父母同住。因此不满一岁,她父亲就将他送到大伯父家,由他们代为教养。
可是这件事很少人知情,为何他们会知道?
“当然了,只要是林先生想知道的事,哪件事瞒得了他?”阿义得意地扯开嘴角,阴邪地笑了。
“你们!”冉菱气得浑身发抖,更为自己唯一的弟弟而担心。
他……他可是他们冉家的命脉呀!她恨自己当时一时疏忽,忘了可钦也可能陷于危险之中。
“如果要救你弟弟,就来见林先生,他正在等着你呢。”阿义半眯起眸,等着她的反应。
冉菱深吸了口气,冷冷地问:“他在哪儿?”
“前面的小鲍园里。”
她闭上眼轻吐了口气,“好,我跟你去。”
“那请吧。”阿义指着前方那条路。
冉菱愁着张脸往前走,在阿义的带领下东转西弯的,来到公园后方荒废的工厂内。
她一进去就见到林子庆坐在大椅上,吸着烟斗一副冷酷样。
“林子庆,你要杀就杀我吧,放了我弟弟。”她开门见山地表明立场。
“那么生疏呀!怎么改了称呼呢?”他冷冷一笑,“还有,你这个背叛者根本没有发表言论的权利。”
“我不是背叛者!”她大吼出声。
“不是?你逃跑了,还投靠了施靪那小子,说,这不是背叛是什么?”他恶狠狠地瞪着她。
“那是因为你太过分了,居然……居然要拿我家人来要胁我,还要他……”她指着阿义,“要他来玷污我!”
“你不是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有一次经验了,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他讽刺嘲笑她。
“你……”
冉菱想冲上前,却被阿义拿出的手枪给阻止了。
“你要死可以,但是不是要你弟弟陪葬呢?”
她定住身,沙哑着嗓音说:“那你说到底要怎么样?要我回去你身边,继续为害偷窃吗?”
“瞧你说的好像我们过去所做的一切,全是丧尽天良的坏事似的。”林子庆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她,“我也不想废话。据我调查,施靪这阵子曾打电话到一处名为‘风学园’的地方,后来进一步查探才发现他就是那里的学生。”
“那又怎么样?”她提防地问。
“风学园以传授特殊技能为主,而施靪的拿手功夫就是隐身术,对不对?哈哈……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上回我的子弹在穿越他的心脏后,他居然毫发无伤了。”林子庆恶狠狠地逼视着她。
“那又如何?”冉菱看似平静,身子却紧绷不已,她好怕……好怕他们会伤害施靪。
“据我所知,任何特异功能都有罩门,只要知道他的罩门是什么,那就没什么了不起了。”林子庆咧出一道狠戾的笑容,然而这笑容看在冉菱眼中竟是如此的毛骨悚然。
“你是打算……”她颤抖地问着。
“我要你查出他的罩门。如果你不照办,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对付冉可钦。”他挑眉一笑,“对了,他好像才十八岁,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实在是太悲哀了。”
“林子庆!”满怀悲愤的冉菱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你可以回去了,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我要得到消息。”林子庆撇起嘴角,直睨着她脸上那乍红乍紫的愤懑颜色。
“那你能保证……如果我告诉你你要的答案,你就不伤害我弟弟?”她揪着心,悲痛欲绝地问。
“当然,还有这事千万别告诉施靪,他如果有任何动作出来,小心……我会先下手为强。”他轻哼两声,“阿义,我们走。”
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冉菱全身无力地跪倒在地。
她该怎么办?
林子庆这个人她太了解了,他为人心狠手辣,身边小弟也不少,只是这次行动隐密,他没要他们跟着。这也难怪他能够查出她有一位住在美国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