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成为贤妻良母之前,她不觉得这份工作有什么不好,觉得不好的人,是他们心态上有问题。工作无分贵贱,讲究的是专业,自命清高、瞧不起别人的人,才是有问题的一方。
“我没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为什么你没有去尝试?”
“我在事业上没有什么企图心,我的企图心是专心找到一个好男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老实说。
秦育良闻言笑了笑。“你真的很诚实。”
“你应该说我不害臊才对,我老爸说我这样会吓跑男人的。”她也笑了出来。
“不会,你很真,这样很好,简单的女孩容易满足也容易找到幸福。”
“你也这么认为?”
“嗯,所以我觉得你很可爱,会不断想起你。”这是他对她说过最露骨的话。
“不断想起我?”她红了脸。
“工作的时候也想,开车的时候也想,连睡觉前都会想起你。”他受到感染,也诚实以对。
“你……”他是来告白的?
“我喜欢你,我想正式对你提出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要求,你愿意接受吗?”
“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发生了,但是……
她却睁大了眼,茫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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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这场晚宴气氛热烈。
某个女孩从下午起被指派“出公差”到公司送文件后,就被绑架到这里来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郝希望不自在的拉着身上剪裁别致的礼服,这件礼服是王秘书帮她准备的,连化妆也是王秘书的杰作,她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了一下午,她抗议无效。后来更恶劣的人出现了,竟然直接将她五花大绑,绑来这里,她臭着脸瞪他。
这是她现在努力维持贵妇形象时,唯一能做的。
“说好要一起努力的。”柯帛仁低语,朝经过的某个大公司的老板点头。
“努力什么?”
“努力缩短距离。”
“喔,可是我真的不习惯这种场合。”她抱怨的说。
想起那天在路边摊,她心慌意乱的猛灌了几杯酒,结果就在他的舌灿莲花下,糊里糊涂答应他的提议,只是隔天酒醒后她就后悔了,但他却兴致勃勃真的开始做些她也必须改变的事,她心里不安却又矛盾的交织着兴奋,唉,她到底是怎么了?连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怎么样?
“多参加几次就习惯了。”
“可是——”
“缩短距离不是靠单方面向前走就行了,这样太慢,要两个一起走速度才快,除非你想到了七、八十岁才要结婚生孩子!”他斜睨她。
“七、八十岁?”
“嗯,你不是渴望有好归宿吗?你这样拖拖拉拉,我们要到民国哪一年才能修成正果啊?”
“你想跟我结婚?!”
这句话一出让他发火的瞪着她,眼睛爆得跟牛眼一样。“废话,这当然是我们交往的前提,你不会连这点共识都没有吧?!”他火大的说。
“连你也是以结婚为前提来跟我交往的?”她讶异的喃喃自语。
“等等,什么叫做‘连你’?还有谁向你提出过这个请求?”柯帛仁眯着眼,醋火立刻爆发出来。
“这个……那个……”她扯着裙摆,不敢说。
“是不是姓秦的,他什么时候来找你的?”他咬牙切齿的问。
“他……”
“果然是他!”想不到那臭小子真的是他的情敌!可恶!“你答应要跟他交往了?”
“我——”
“你真的敢劈腿?!”
“我没有!”看见他杀人的表情她赶紧否认。
“那你动摇了?”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非要问个清楚。
“这个嘛……”
“你动摇了!”可恶,他要吐血了!
“老实说,他跟我很速配,是我老爸喜欢的那一型,会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难道我就不是?!”
郝希望瞄了他一眼。“你?好男人?照我的标准还差一大截。”她实话实说。
柯帛仁简直要气炸了。“我达不到标准,那小子却轻易的就及格,你太不公平了吧,再说我才是你正牌的男友,你怎么可以这檬嫌弃我?我哪点比不上人家?”竟然输给那小子,气死他!
“你先别生气啦,是你说我们还要努力的,现在正在努力当中不是吗?”看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现在是在公众场所,她可不想当众丢脸,努力安抚的说。
“要我不生气也行,以后不许你见他,你做不做得到?”
“你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
“不是干涉,是过滤,是防范未然,是清除篱笆外的野狗!”他越说越难听。
“你!”
“你答不答应我?”他蛮横的问。
情场如战场,既然他“配不上”她,那么对于配得上她的人他都得排除异己、赶尽杀绝!
“我老爸很喜欢他,如果是我老爸邀他到家里来,我可是没办法阻止。”她丑话说在前头。
“你老爸?”他忘了他还有个险阻没有突破,这下伤脑筋了,缩短距离之路,还真是前途坎坷、路途迢迢。
“对,我还没让我老爸知道我背着他跟你交往,他如果知道了会担心死!”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泄气不已。
“你知道的,还用问吗?”她瞥了他一眼。
他咳声叹气。“条件太好也不是我的错,你老爸未免也太——”
“眼你的条件没有关系,是因为你荼毒我们太久了,又恶名昭彰,他深知你的德行绝对不会给他女儿有安全感的幸福。”
“我……”柯帛仁气虚了。都怪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自食恶果,岳丈在自家工作了十几年,虽然自认没有虐待人,但他从来不知收敛,交过的女人、龟毛的性子,全都毫无保留的呈现,这下想为自己平反都心虚,岳丈这关当真难过了。
“没话说了吧?”
“唉,至少你要答应我,你不主动见他!”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要求。
“嗯。”她勉强的点了头。如果连这个也做不到,他大概会当场苞她翻脸吧!
“唉!”他又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
曾几何时他得过着乞求怜爱、忍气吞声的日子?唉!
“柯先生,想不到你也来了?”一名中年人上前来打招呼。
他马上提振起精神回应,“吴董,很久没见了。”
“是啊,你事业越做越大,要见你一面越来越不容易……咦?这位小姐是?”吴董注意到他身旁的女伴。
“她是我的女朋友,郝希望。”他骄傲的搂着她介缙。
“好希望?这是个名字?”
“我姓郝,郝柏村的郝。”这种尴尬的情况她遇多了,赶紧解释。
“原来是郝小姐,很高兴认识你,能让柯先生笑得这么高兴的女孩不多,不知你是怎么掳获柯先生的?”吴董是个风趣的人,朝她笑问。
“我……”
“她就是一天到晚批评我才让我倾心的。”柯帛仁替她回答。
“她批评你?”
“嗯,私下她都叫我全名——刻薄人!”他故意加强语气。
“刻、刻薄人?”
“因为他的名字刚好……所以……”郝希望尴尬的解释,恼怒的瞪了身旁男人一眼。
“我看不只这样吧,是你对我的个性也很不满吧?”
“你知道就好!”她朝他做了个鬼脸。
“可恶的女人!”柯帛仁咕哝道。
“哈哈哈!”吴董看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哈哈大笑起来。这两人还真是登对!“柯先生,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对女伴没辙的,你真的恋爱了!”
他笑了笑,算是承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