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莫若我,我哪会不知道你安什么心,当然得防。”单立志得意满地道。
“您害了春拓……”晶晶揪着胸口,心仿佛碎了一地。“放开我!让我去,我要去找春拓!”
眼看熊熊火焰从阁楼四面八方窜起,就好似烧灼在她的身上,将她的魂魄也封锁在那儿了!
“不要拉我——求求您不要再拉我,让我去……让我去找他……”晶晶已几近疯狂。
“晶晶!”单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为了他,你就不要爷爷了吗?像他那种衔玉而生的仕子哥什么也不懂,你爱他做什么?”
“您不懂他,他不是您所说的那样…而且这一切全是您的错,您要我偷了人家的东西,根本就是不对的……”她用力扯也扯不开爷爷强劲有力的大手,哭闹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身边三位长老只能摇头叹息,看来他们最好赶紧离开,明哲保身啊。
“你这孩子!”
单立受不了她叫嚣发狂的模样,痛心地狠狠往她肩背上敲上一拳,晶晶倏觉一阵昏眩,伤心欲绝地倒在他怀里。
但她的眼睛仍盯着那熊熊烈火。心己死……生又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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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无助地靠在窗边,仰望天际缺了角的月娘,就如同她那颗缺了口的心……她的泪水流了又流,不知何时才会干涸?
从耶律春拓出事至今已一整天了,期间她曾拖着病体去寻他的骨骸,然而那里除了一些灰烬什么都不留。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她?
原有的一丝希冀渐渐消逸,她已不知自己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春拓啊!你究竟在哪儿?
你真的去了吗?可我为何总觉得你就在我身边陪伴着我?但我却模不着你、碰不到你……
她真的想跟他一道去啊!
但晶晶知道自己还不能死,她得试着将龙珠找出来送回平南将军府,这是她答应春拓的,就一定要为他做到。
她真的好想他……好想他…
“傻瓜,才一天见不着我,就哭成这样,教我怎么舍得死啊?”突地,一道夜风吹过,伴随着耶律春拓调笑的声音。
晶晶猛然愣住,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春拓……你回来了?你在哪儿?”她四处张望,只想从中看见一缕他的影子,好抚慰她伤痛欲绝的心。
“唉!服了你这个小东西。”他伸长臂突然从后抱住她的腰,让她当场一震!
“啊!”她连忙回首,当看见一个全身乌漆抹黑,连五官都瞧不清的男人时,差点吓得尖叫。
“嘘……”他眼明手快地捂住她的唇,凑近她小脸笑说:“认不出我,难道闻不出我的味道?”
晶晶当真傻气地嗅了嗅,却立即掩住口鼻,“好浓的一股焦味。”
“哈哈……”他飒爽一笑,将她搂得更紧。“那么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当然,是春拓。难道……难道你真是春拓?”她拿出手绢,为他拭去脸上的黑屑后,呈现出来的正是她魂萦梦牵的人儿!
望着那张依旧俊俏带笑的脸庞,她这下当真止不住泪,紧紧抱住他,狂肆的任满腔的委屈流泄。
“你好坏……好坏……没事也不早点来看我,让人家哭得好累,心也好痛哦。”晶晶哭褥宛似个泪人儿,冲击在胸臆间的除了兴奋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撼动!
“我也很急,就怕你太伤心,但我整个人被埋在瓦砾堆下,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爬出来的。”他喟叹了声,下颚祗在她的小脑袋上,用力摩掌着。
“对了,你是怎么逃过的?我爷爷他说……”她抬起小脸,沾满了渡的容颜看得更是令人怜惜。
“你说我和你爷爷哪个比较聪明?”耶律春拓那双漆亮黑瞳直凝视着她清艳得教人自不转睛的容颜上。
晶晶回睇着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历劫归来的他仍能保持独树一帜的优雅,仿佛那一场生死搏斗根本不足为道。
“这…这教我怎么说嘛。”她霎时红了脸。
“你应该说,你爷爷老奸巨猾,还好你丈夫并不笨,否则早就被他整得粉身碎骨了。”他恣意一笑,幽邃沉瞳底闪了,闪几道光束。
“你的意思是早猜到我爷爷的想法了?”她破涕为笑,“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是因为一开始就太顺利,顺利得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单立故意让我上当的诡计。”
他眯起跟回忆,“所以当我看见了龙珠时,便当机立断,大胆以你告诉我的原有路径接近目际。”
“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会烧起来呢?”晶晶仍是不解。
“那是我故意的。”他紧缚住她,淡淡的男性体味穿过衣衫密密包裹住她敏感的感官。“如果我真的拿着龙珠出来,依你爷爷的个性绝不会就此罢手。”
“可我爷爷不是找来子长老?”
“那只是幌子,我在去藏宝合前先到四处逛了圈,竟意外发现周围全埋伏了弓箭手。”耶律春拓眼一眯,“所以我只好学他要诈,幸好我手上有灵光石,它有吸强热的作用,龙珠可供照明,我立刻运用它们的优点翻越出藏宝阁,但阁楼却固燃烧迅速,我一个不注意被后面的巨大瓦砾压在身上。”
“天!我爷爷怎么可以……他中毒太深了……”晶晶而露诧异,“难怪我去了那儿,却怎么也找不到你。”。
“所以我现在来找你了,你是我的,说什么我也要带你走。”耶律春拓低柔的嗓音依旧,还带抹腻人的温存。
“你要带我走?”她吃惊地睁大眸。
“这是你爷爷辐给我的赌注,从现在起你彻彻底底是属于我的了。”他以长指拂过她诱人的樱唇,轻声徐言。
“你赌的是我?”晶晶又一次止不住泉涌而出的泪,“我……我还以为你除了要拿回龙珠外,另一个赌注是为了灵光石……”
瞧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倏然俯首衔住她两辫檀唇,翻搅着她柔软的丁香舌,在地的小嘴中掠求甜美。
她无力地攀扶住他的肩,浑身酥麻,差点儿就站不住了!
“你还真不悬普通的傻啊。”他的唇肆笑,慵懒的嗓音依旧,大手紧握住她的纤腰,撑住她虚软的身子。
“春拓……”她蓦然明白了,原来“她”早已输给了他!
耶律春拓会扯笑,微眯的利眸穿透她羞赧的容颜,望进她心灵保处,“我可不容许你食言哦。”
“可我爷爷……”她扬睫,对上他黝亮的眸。
“别顾虑太多,就让他来平南将军府索人吧。“他慢条斯理地说,俊颜中挟带着三分不怀好意。
“什么?你要我爷爷去……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你就错了,他可是匹阴险恶狼,差点害死你夫君那。”他蹙起眉纠正她。
“但若我爷爷去了却回不来怎么办?”晶晶有所顾虑,不禁忧心忡忡了起来,“况且当你爹娘知道我爷爷差点儿害死了你,还会接受我吗?”
“这你放心,我爹娘一向恩怨分明。”耶律春拓用力将她纳进怀,“你是当我耶律春拓的妻子当定了,这辈子休想逃开我的掌控。”
“掌控?你好坏……”她撅着嘴儿,不依地说。
“嘿,我就是这么霸道,现在知道为时已晚啦,我的妻。”他猛然拉住她的小手,“该走了。”
“去哪儿?”她睁亮眼。
“回上京,你我的家。”他深沉的眸泛过一丝亮光。
“现在?”晶晶莫名地被他往外拉,躲过了守卫,来到单府后的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