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晶晶笑着应道。
虽然她很担心自己会在这些热情的女人面前露出马脚,但她们所表现出的真切关怀对她而言实在是股推拒不了的温暖。
她自小在燕云十六州长大,又是独生女,没有什么玩伴,无论去哪儿走动,遇上的多半为江湖儿女,个性不拘小节、大而化之,自然不是一些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
而爷爷那个老古董更不可能是她倾吐女儿家心事的对象,久而久之,她便养成了把事情净往自个儿肚里吞、心里放的习惯。
所以现在碰上了热情的她们,还真让她寂寞的心得到些许暖意。
“那就好,你别看春拓他永远都是嘻皮笑脸的,其实他是道道地地的笑面虎,你得多注意点儿。”李瑕也不忘将耶律春拓的底子挖出来调侃一番。
“是……我懂。”她就是被他那“笑脸迎人”的招术给骗得在这裹住下。
“我们府中已好久没有客人长住,我这些妹妹们见了你直觉新鲜,所以常来叨扰,希望单公子别介意才好。”
若怜不愧有长嫂的风范,说起话来就是这么的大方合宜、温婉动听。
“不,怎么会呢?”晶晶微笑回应。
在场的唯独苑苑不说一句话,只是频顿打量着她。
“苑苑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在下脸上有什么秽溃?”晶晶直觉奇怪地模模自己的脸。
“没什么,我只是被你的美给迷住了。”苑苑轻笑地别开脸,有意躲过晶晶询问的目光。
“苑苑,你是说笑吗?谁不知道焚雪的美可是无人能敌,看惯他容貌的你怎会被单京所迷惑呢,?”个性单纯的李瑕咯咯笑道,却不知道话堵,了苑苑别有所指的解释。
苑苑只能摇头轻叹,却又不好说她什么。
“瑕儿,远远就听见你的笑声,什么事这么开心?”
耶律花穆走进中庭,想看一看这两天李瑕不断挂在嘴边的单公子。
“花穆!”李瑕开心的投进他怀里。
“不只我,风云和焚雪也来了。”
他的话刚说完,便听见耶律焚雪爽朗的笑声,“这几天我们分别前往各寨采查军情,却遗漏了这里的好玩事。听说有个男人美得很,似乎能与我媲美,我不亲眼来瞧瞧怎么行呢?”
“焚雪。”苑苑见夫婿回来了,也迫不及特地:迎上前。
“你这丫头,刚刚我好像听见你说被某个男人给迷住了,嗯?”他勾起苑苑的小脸,舌忝了下她的鼻尖。
晶晶目睹这一幕,一张脸蛋蓦然躁红,浑身的烫得很。
天,他们怎么如此大胆?就算是夫妻,要亲热也去房里嘛!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
耶律春拓尾随兄长而来,乍见她那张嫣红的俏脸,立刻走向她,“单兄弟,你怎么了?脸颊红成这样,是哪儿不舒服吗?”
说着,他竟举起手抚上她的额头,晶晶在众人注视下,既不能挥开他的手,又不能反击,只能定住身于,露出颇是尴尬懊恼的笑容。
“我……我没事。”她别开脸,佯装没事般的摇摇纸扇。
“你就是春拓最近才击掌结拜的好兄弟?”耶律风云走向晶晶,礼貌地询问。
他目光如炬,锁住她那张姣美的脸蛋,专注端倪的神情让她浑身冒冷汗。
老天,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同时面对这么多个拥有可怕气势的男人,只盼诸天神佛保佑她别被吓得腿软,当场瘫在这儿。
“击掌结拜?!”晶晶生硬地反问。
她何时与耶律春拓那贪小便宜的家伙击掌过了?就算有,也是被迫拍了下,从头到尾也全是他一个人在那儿“称兄道弟”的。
“是啊,我与京弟早已击掌过了。”耶律春拓立即走向前握住她的小手,站在她与耶律风云之间。
“这么说你也算是。自们的兄弟了。”耶律焚雪向前一步,打算仔细瞧瞧这位让苑苑看得着迷的男人。
“嗯……你们怎么说怎么算吧。”晶晶只能干笑回应。
“哈哈哈……我说春拓,咱们这位新兄弟还真是有意思,你们是打哪儿认识的,能不能说给大家听听?”耶律花穆霍然大笑,语气毫无异样,但是熟知他的人便可从他魔魅的紫瞳中看出一股诡异。
晶晶闻言,一张俏脸顿时宠上乌云,她轻拉耶律春拓的衣摆,仿似正暗示着他什么。
耶律春拓当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他递给晶晶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后便转向兄长道:“单京是我前阵子出府游玩时所遇见的朋友,当时他正好被几个宵小傍欺悔,为我所救,于是我和他就这么成为莫逆。花穆,我这样的说明还可以吗?”
耶律花穆当然能听出他语多挖苦,却懒得与他计较。毕竟自己离府多日,和娇妻分开许久,好不容易见面,他才没心情与春拓争闹。
“好吧,既然你们兄弟情深,就好好聊聊,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耶律花穆以眼示意,大伙也都识相地赞同他的意见,一道离开了。
“呼!简直快把我吓死了,真搞不清楚我今天究竟是撞了什么邪,居然一口气遇上那么多人,而且个个眼神犀利,仿佛要把我看透似的,真可怕!”晶晶直拍胸脯,庆幸她并不是个设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要不刚刚,早就露了馅,穿帮了。
耶律春拓肆笑了声,似海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丝柔光,“我那些兄弟就是这样,说话老爱冷嘲热讽,却都不含恶意,你习惯就好。”
“是喔,等我习惯后,可能命也只剩下半条了。我刚刚才想,如果你说溜了嘴,让他们知道我是因为潜人府邸偷窃被你逮住的,那我不知道会死得多惨!”晶晶吐了吐舌头。
耶律春拓眯起跟,为这个新兄弟极端女性化的举止感到担忧,“我说单京,你也不喜欢别人批评你男生女相吧?”
“这是当然。”
“既是如此,你有许多要不得的小动作都该彻底改掉。”耶律春拓蹙眉道。
“小动作?”
“是啊,像是吐舌头,舌忝唇,最糟糕的就是你竟然还会咬指甲!”
“什么?”晶晶的小脸蓦然发红。真是该死,他这么一说,她浑身都不对劲了!不止脸蛋,就连身子也都隐隐发热。
“你瞧,就是这个样子。才说你两句你的脸就发红了,那脸红耳躁的俏模样再不改掉可就麻烦了。”
他以扇柄指着她的小脸。
“可……可是这些都已成习惯,哪能说改就改?何况我根本就不想改,也没道理听你的,你再管那么多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她赌气道。
“你哟,说你像个娘儿们你还不信。你现在这副样子就足以激起任何男人吃你一口的。”
晶晶又羞又气,“你——”
耶律春拓赶紧在她发飘之前岔开话题,“对了,你在这儿已住了好一阵子,应该也习惯了,今天是不是该对我露两手了?”他一副有所图的模样。
晶晶眼睛突然睁得好亮,腮帮子也鼓鼓的,她指着耶律春拓的鼻尖叫嚷道:“你就会占我便宜!”
“真是笑话,我怎么占你便宜了?你又不是位姑娘家。”耶律春拓哑然失笑。不知怎地,他竟觉得这小子愈来愈好玩,只要逗逗他,便乐不可支。
“本来就是,你敢让我这个偷儿留下来,图的不就是我的功夫吗?”晶晶豁出去般地冷睇着他。
耶律春拓的视线始终不普离开她轻嗔薄怒的神情,他突地以扇柄挑起她的下颚,近距离地对着她说:“若非你是个男人,我一定会为你着迷。”
晶晶像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只能呆视着他那双妖异的弯弯笑眼,浑身不自由主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