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闭著眼睛享受。
“没说错吧,妈咪的手最厉害了,被她揉过的人都很满意!”汉克斯骄傲的告知。
“什么?!”他倏地睁开了眼,脸色也变了。“你说被她揉过的人都很满意?她还揉过了谁?”竟然有人敢享受他老婆的温柔?!
汉克斯被他的大动作吓了一跳。“就、就是有一次朱叔叔头痛,妈咪也帮他揉揉额头,揉完之后,他笑得阖不拢嘴,头马上不痛了,所以我想说,他应该很满意……”看著爹地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噤声不敢再说。
“那个朱叔叔也来过家里?”艾蒙阴沉的问。
“嗯,来过一次。”
竟然让别的男人进这屋子?!“他来做什么?”
“喂喂,你这是做什么?审问犯人吗?”邵丽致立即不悦的抗议。这男人反应也太奇怪了吧?她邀请谁来,关他什么事?
他脸色异常难看。“汉克斯。”
“什么事?爹地。”他嗫嚅的问。爹地怎么突然变得好严肃,他有点怕怕的。
“爹地决定了,不管你妈咪反对与否,都要跟你一起住,你不是说想要跟爹地一起睡吗?房间在哪里?带爹地去!”他牵著儿子的手站了起来。
“真的吗?你要住下来跟我一起睡?!好,我带你去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有米老鼠的壁纸喔,是妈咪特地请人帮我贴上去的,好漂亮!你如果喜欢,我还有小的米老鼠贴纸,可以送给你……”汉克斯蹦蹦跳眺的领著他住自己房间去了。
还留在客厅的邵丽致气得柳眉倒竖。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居然硬赖在人家家里不走了?
哪有这种事?!
不行,他不能留下,她不能让他破坏她的生活!
气冲冲的往儿子房里去,打开门她看见汉克斯已经紧搂著他爹地闭上眼了,这幕父子相拥的景象,刹那间让她怔愣住了。两个家伙都具有相同的发色,一样高挺的鼻梁,相似的脸型,一个曾经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最爱的儿子,一大一小的就躺在她面前,挤在儿子印有米老鼠图案的小床上!
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很强烈,让她心柔软了下来,怔怔地看著他们,她鼻子有点酸酸的……慢著,她不能心软,他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没有权力介入她的生活,她得为自己的主权而奋战,努力武装起自己的脆弱!
她咬著牙刚好迎向那男人挑衅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问她,敢在儿子面前赶走他吗?真是可恶!
邵丽致上前跨了一步,打算不顾一切的赶人。“你——”
眼角瞥见了汉克斯虽然闭苦眼,却紧张的将艾蒙抱得死紧,就怕她赶走了他的爹地,她心头又是一紧。汉克斯盼了好久才盼到他爹地出现,她实在不忍心叫他失望……可是她又该拿心底那份纷纷扰扰的心情如何是好?
想要开口赶人的话梗在喉里,她说不出口了,看著相拥的两父子,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残忍剥夺儿子父爱的人,眼眸再也忍不住的泛起了雾气,捂著几乎要哭出声的唇,她慌慌张张的退出了儿子的房间。
第五章
“你很了不起,不过是一次你就怀孕了,果然是老头选中的女人,中奖率这么高!”电话中传来艾蒙冷酷的声音。
“你——”邵丽致揪著心,欲哭无泪。
“听说这几天就是预产期了,等你生产时我会回去看你的,秘书告诉我是个男婴,一举就生下继承人,相信已经足够向老头交代,他应该死也能瞑目了!”他依然说著让人想拿刀追杀的话。
“你……唉,算了,强森叔——呃,我是说爸的病情越来越槽了,如果可以,请你多陪陪他。”
“他是我父亲,这点不用你来提醒我,我自然会去看他,你只要顺利为我生下继承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用多过问!”
邵丽致凝眉。“我……知道了。”
就这样,她挂上了电话。这是她结婚近一年以来,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说的内容就是这般?她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她茫然得不知道该拿这段名不副实的婚姻怎么办?
这男人根本不爱她,不,她还没有资格跟他谈爱,他根本不要她!
自从十个月前备受屈辱的新婚之夜过后,这男人没再出现,就连她怀孕也是她通知秘书转告的,但仅止于此,这期间他没有过一通电话、一句关心,压根当她不存在,直到刚刚在得知她的产期以及小孩的性别后,他才打了这通电话来。
唉,事实上,她不怪他,硬是要一个天之骄子接受这段被逼迫的婚姻,本来就是强人所难。
而自己呢?结婚近一年了,她对他唯一认识的管道来自电视、书报,原本雨个陌生的人,在结过婚后还是陌生人,她怎能奢望两个陌生人发展出怎样的情分来?而现阶段的她,光是为这意外即将要诞生的宝宝感到恐慌外,已无力再想著冷酷漠视她的丈夫了。
这阵子,她尤其感到身心俱疲,如果可以,她好想逃,逃离这个冷冷的华丽牢笼!但是为了报恩她什么都不能做,如今又有宝宝,她更不可能摆月兑得了这一切。
对于自己的前途,她真的感到茫然无措。她这么年轻就已经在过著深闺怨妇的生活,终身只能守著一张毫无意义的结婚证书过活,真是悲哀!
一滴泪洒了下来,沾湿了衣襟。怎么办?怎么办呢?
她只能独自在心里不断询问著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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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沾湿了枕头,想起过住,邵丽致窝在床上,身体缩成一团的闷声痛哭。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才摆月兑了这个男人,他却偏偏又要出现,甚至强硬的要介入她的生活,打乱她原本的生活秩序,让她的心这么的不平静,为什么?
她开始懊恼起这个男人来了,他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样强势,一样跋扈,一样喜欢操控别人。
而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像是突然记起他们母子的存在一般,所有的举动就像是要找回他当丈夫、当父亲的权利!
他接近汉克斯,他经常注视著她,甚至搬到这个房子跟他们同住,种种举动,让她无所适从。如果他像从前一样冷漠的对待她或者当她是陌生人,她都能接受,但是像现在这样,留了一堆问号给她,就叫她慌了手脚了。
现在他堂而皇之住进来了,接下来她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就当他是汉克斯的爹地,还是就干脆当作屋子里住进了一名房客……
唉!真烦!
邵丽致失眠了近一夜,直到天快亮她才入睡,睡没多久闹钟就响了,她疲累的爬起床,走到餐厅就见一大一小的男人,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餐桌前用早餐了。
“妈咪,早!”汉克斯精神十足的打招呼。
“呃……早。”
看见艾蒙一双正在阅读报纸的眼徐徐抬起,淡色眼眸露出了兴致的神情,毫不掩饰的上下扫视著她,她全身发毛的立即低下头来,看著自己穿著一件宽松的棉质睡衣,头发也只是随便的扎了个马尾,居家的模样看起来有点邋遢,她尴尬得想冲回房间重新打理过仪容再出来,可是这时候再回去就有点太刻意了。
她红著脸,硬著头皮,故作自在的坐上餐桌椅,随手拿起玛莉刚为她烤好的吐司咬了一口,有点食不知味,又喝了一口咖啡。
“昨晚睡得不好吗?“艾蒙放下报纸问,发觉清晨的她清新得就像一块可口的草莓蛋糕,让他几乎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