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抓一个废物,谁要她和冷誓桀走在一起,又是龙大学资优毕业生的女乃女乃,这一连串事情太可疑了。”邹鸣不疾不徐地说着,根本没把她的叫嚣当回事。
“龙大学?”心怡对这个名称十分陌生。
“反正我会要冷誓桀好好解说一番,你等着吧。”
心怡闻言,自心底打了个冷颤!冷誓桀早就被他逼死了,那他要等的人不就是子樵?天啊!她虽恨他欺骗她,却不想看他死呀,这可怎么办呢?
看了眼对面的老女乃女乃,她只是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邹爷,我们把他也带来了。”
心怡闻声望去,是许衡毅!
“衡毅……”
“心怡……”许衡毅也惊讶于在这里看见她。
“你们可以感谢我今天让你们兄妹俩死在一块儿,哈……”邹鸣狂笑后又道:“待会儿你们的父亲一定也会来,今天我就来个一网打尽。”
心怡虽惊怕,但也松了口气,这表示邹鸣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分。
“你作梦!”她愤懑地在他脸上啐上一口唾沫。
邹鸣擦拭了下脸庞,怒道:“你找死!”
巨大的手掌正要落在心怡粉女敕的脸上,背后陡地响起深沉的嗓音──“打女人可不是好汉的行径。”
邹鸣倏地转身,心怡也望向货柜口,藉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出是霍子樵。
“你是……”邹鸣戒备地问道,身旁的手下也提高警觉。
“你可以喊我冷誓桀,你也可以叫我的本名霍子樵。”他依然隐身在黑暗中,那股森冷的气势更让人胆战心惊。
霍女乃女乃一听闻“霍子樵”三个字,连忙睁开眼睛,“子樵……”
“女乃女乃……”霍子樵硬是忍住了想冲上前护住她的冲动,因为他现在孤掌难鸣,要赢得这一场毫无胜算的战局得靠智取。
“你到底是谁?”
邹鸣震惊莫名,难道冷誓桀他……天,他不敢相信!
“我是霍子樵,真正的冷誓桀早被你逼得走上绝路了。”霍子樵的黑眸犀利有神。
“你是说誓桀死了?”
“在你的毒品控制下,他活着比死还痛苦,我佩服他的勇气。”霍子樵慢调斯理地说,想制造救人的机会。
他仔细瞧过这个货柜,心怡、女乃女乃、许衡毅各被一名手下挟持着,而他们手上均有枪械,再加上邹鸣总共是四个人。四个人对他来说是小意思,问题是人质该如何救出?女乃女乃年纪大,受不了刺激,他该如何是好?何况出口就只有一个,在这里用枪铁定会伤及无辜,还真是个大难题。
“这么说这些日子和我见面的人也是你了?”邹鸣恨得牙痒痒的,更气自己一时疏忽而毁掉了不少心血。
霍子樵点点头,不作声。
原来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一连串解不开的谜和陷阱,他完全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耍了!一股股浓浓的恨意缠绕上邹鸣的心头。
“你坏了我的一切计画,我还送个女人给你享受!”他恨得咬牙切齿。
霍子樵瞄了一眼无措的心怡,眼底噙着淡淡的笑容,“关于这点我倒是要谢谢你。”
“你──好小子!我的钱、我的势力全被你给毁了。”邹鸣愤怒不已。
“只不过是一些名和利罢了呀。”霍子樵冷然轻笑,瞳底漾满不屑的神情。
“哈哈!不错,是一些名和利而已,你清高看不起它们,但多少人为它们争得头破血流,你知道吗?”邹鸣的笑声狰狞。
他还无法接受冷誓桀已死的事实,冷誓桀是他一手带大,也是他一手训练而成的依靠,一直以为他会为了活下去而对他唯命是从,哪知道他却选择死亡来报答他!
“哼!现在我终于明白何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为了名利不惜做出违背良心的错事,当真可怜!”
“你给我住口!”邹鸣愤怒地看着他,他的话虽可恶,却是一针见血。
“到此为止吧!邹鸣。”霍子樵沉声道。能不动干戈就别动,否则准会伤及无辜。
“办不到!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何必让你消遥快活!”邹鸣像发了狂似的走至心怡与老女乃女乃之间,“我知道你身上有枪,但你有两个最亲密的人在我手上,一个是情人,一个是亲女乃女乃,我要你择其一杀了。”随即他也举起枪,以防霍子樵有什么出其不意的举动。
霍子樵的双眸渐黯沉,露出危险的光芒,“如果我不照做呢?”
“我就将她们打成蜂窝,一个不留。”邹鸣愠恼又有些心虚地道,苍白的老脸上明白写着害怕,却死不承认。
“我就算杀了她们任何一人,你也不见得会放另一个,对不对?”霍子樵的脸色沉重,平淡的语调缓缓变得冰冷。
“这个嘛,就得看你的运气和我的心情了。”
邹鸣的表情中多了一份不耐,厉声催促道:“别再拖延时间,想在我面前耍诡计,你还太幼稚。传闻龙大学教出来的学生个个才智过人、一身是胆,我今天倒要领教看看传言是否过分夸大。”
霍子樵站在阴暗处,从枪袋中拿出家伙,整个人笼罩在一股阴狠地肃杀之意中,灼灼目光瞪视着心怡和女乃女乃有如一世纪之久。
邹鸣等得焦急不安,持着枪挥动着,“你快点!”
霍子樵徐徐举起右手,将枪口指向心怡,看着她的眼神有一抹难解的讯息,语气沉稳轻缓,“别乱动,一下子就过去了。”
“子樵,不要啊!你杀了女乃女乃吧!女乃女乃年纪大了没啥用处,也没几年好活,你留着这女孩儿的命,杀了我吧!”霍女乃女乃惊慌地大喊。
霍子樵看向女乃女乃,露出一抹阳光般的笑容,“女乃女乃,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他又看向心怡,沉声命令道:“把眼睛闭上!”
心怡依言闭上眼睛,微颤且泛白的唇色泄漏了她心底的恐惧,惊怕的泪水也滑落眼角,但她始终没有吭上半声。
“砰!”地一声,子弹往心怡胸前射去!
霍子樵趁所有人处于震愕之时,立刻由左小腿的暗袋内拔出枪,左右手同时扣下扳机,射中了挟持人质的手下,然后一个前翻,在邹鸣出手前以手肘撞掉了他手中的枪,并以枪柄敲昏了他,动作快得令人眼光撩乱!
邹鸣此刻已晕倒在地。
原本倒卧于地上的心怡突然爬了起来,她抚着胸口,似乎余痛仍在。蓦地,她掏出胸前的项炼──霍子樵送给她的定情之情。
她这才恍然明白他的用心良苦!是它为她挡下了子弹,原本只有一个凹痕的铁坠,又多一个凹痕。
霍子樵一手挟持邹鸣,一手扶起女乃女乃,对心怡笑了笑,“快走吧!”
心怡笑着点头,率先走出货柜口,却一个不注意被人掳上了一辆敞篷车。
是许云风!
“爸爸!”许衡毅惊喊。
霍子樵立即迈向许衡毅,“心怡一直说你是好人,要我救你,我也相信你并没和许云风同流合污,所以我将我女乃女乃交给你了,希望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他又转头对女乃女乃道:“女乃女乃,还是那句老话,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他如风般掠过了两人的视线。
霍子樵跳上车子,抄小路直追,幸亏来这里之前他先勘察过地形,因此很快便追上了许云风,在前一个岔路口等着他。
霍子樵下了车,站在只容一个车身通过的小路;远远地,车灯渐渐明亮,车中的许云风和心怡在看见他时都大吃一惊!
“子樵,快闪!”心怡肝胆俱裂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