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临淄郡王府邸,不意外太平公主已等在那了,公孙谋微颔首后,就自顾自地先抱着鸳纯水安置在李隆基特别安排的厢房内让她安睡,然后才徐步撩袍坐上大厅的主位。
“说吧。”公孙谋懒得浪费时间,直接要他们说重点。
太平公主与李隆基姑侄俩相视一眼后,才由李隆基先道:“公孙大人,天下要大乱了,自从现今皇上登基后,韦皇后与女儿安乐公主就野心极大的不断乱政,企图想做第二个武则天,母女俩跋扈宫中、凌辱大臣、无视王法、为所欲为,韦氏更对不是亲生的太子十分忌恨,这回她们竟然大胆的将太子以谋逆造反的名义给暗杀了!”
“嗯,然后呢?”心知肚明太子是怎么死的,他将诡笑收进眼底隐藏住。
见到他淡漠的神色,李隆基一愣,怎么公孙谋对太子之死一点也没有波动?
“公孙大人,难道您对韦皇后母女的恶行一点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要任由她们继续乱政下去?”太平公主忍不住问。
“这两个女人无法无天,本官早晚要治,只是这会还不到时候。”他冷冷的回答。
“还不到时候?敢问公孙大人,何时才是您所谓的时候?”李隆基不禁心急的追问。
鲍孙谋瞅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本官喜欢看热闹,等热闹看够了,自然就是时候了。”他残笑骇人。
“啊!”李隆基与安乐公主两人心惊。
“但是天下百姓等不及大人尽兴,说不定就已经……”李隆基面色如土的再说。
“就已经群起造反了?”他斜睨李隆基。“还是你与长公主就忍不住要起兵夺权了?”
两人闻言,脸色丕变。
“公孙大人,我们忠于皇朝,不会这么做的。”太平公主赶紧否认。
“是吗?”顽黠一笑后,他整了整脸色。“说重点吧,别再对本官绕圈子了,急找本官来所为何事?”他担忧小虫子醒来找不到主人,急着回到她身边,无心再与他们啰唆。
“是……”这回换太平公主开口道:“太子死了,一国不能没有皇储,韦皇后竟然开口要皇上立安乐为皇太女,让她将来继承皇位,安乐这丫头仗恃权势,大肆卖官,就连屠夫,婢女,只要行贿三十万钱,就可以得到‘黑诏’任命状,这样无法无天的丫头,怎能让她当上皇太女,此论一出本公主第一个反对。”她气愤的表示。
鲍孙谋冷眼一望。“放心,就本官所知,韦皇后属意的不是让安乐公主继位,她心里的人选其实另有其人。”
“公孙大人指的是皇上的第四子温王李重茂?”李隆基道。
他的眼眸投射出精光。“临淄郡王早知道韦皇后的心机打算,今晚硬是将本官请来是要本官阻止皇上立温王为太子,是这样吗?”他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正是。”李隆基也不再绕圈子直说。“大人,时间紧急,韦皇后打算明天一早就要发布由皇上那逼来的圣旨,正式立温王为太子。”
“明早,那女人还真急。”他冷讥。
“韦皇后为了及早掌握局势,当然得尽速找一个傀儡皇储来让她发号施令,所以她才会说服一直不受众臣支持的安乐公主暂且退下,而密谋立一个十来岁的娃儿为太子来巩固大权。”
“哼,难怪你说不能等,你们希望本官在天亮以前摆平这件事?”他百般倦懒的轻摇羽扇。
“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算小王求您了,这事若无您出面,谁也阻止不了韦皇后的野心。”李隆基沉重的请求。
“本官为什么要帮你们?”他冷问。
“公孙大人,小王无意间得到一颗奇果,听说这颗果子生长在长白峻岭上,百年才生出一颗果子,这颗果子食了除了可以养颜美容外,它真正的疗效是为人通血脉,治心病的。”
“这东西在哪里?”公孙谋脸色一变,双眸熠熠生光。
“我府上就有一颗。”李隆基含笑说。“而这颗小王正打算奉送给公孙大人。”
他眼一眯。“这东西能治根吗?与血滴子相比如何?”立即问个仔细。
“不能与血滴子相比,但能减轻症状,食用后若无过度刺激,生活作息可与常人一般,就连床第欢愉也无须顾虑。”
听完他倏然起身,握着羽扇的手微微轻颤。“来人啊,本官要进宫了。”
第六章
鲍孙府邸内有一座球场,闲暇时公孙谋也会邀请球员到此表演球技,这是流行于贵族皇亲间十分热门的竞赛游戏,但因为鸳纯水的身子不适合观看这种刺激的游戏,因此他近年来已经很少观看欣赏这类竞赛了,近日他似乎心情不错,在宠妻的哀求下,召来了以姿态竞球,较为不刺激的女球队来表演。
此刻侧首凝视身旁的小虫子,她正兴奋地盯着场中骑马奔驰的女球员,她们个个梳髻高耸,身着飘逸衫裙,姿态轻盈的秀着球技,尤其当扭腰回身之际,半臂因迎风势而扬起的蝶袖,美丽极了,他瞧见她一脸的羡慕,一副如果可以,她也好想下场去玩上一回的渴望模样。
“爷——”她终于开口了。
“不允!”
妻子才张嘴,他就予以回绝。
她噘起嘴儿来。“人家也好想学呢,您让我学嘛。”
“不成。”毫不妥协。
“为什么不成?”她气红了脸。“人家自从食了您带回来的百年奇果后,身子轻快多了,也比较禁得起刺激,您连试了几夜都没事,这您是知道的……”她红着脸提醒。
自从食了他不知从哪弄来的果子后,他一开始还谨慎的“小试”一下,发现她好极了,之后的这一年来,他可是放胆试了,有时还连个几夜对她需索无度,这“贪得无厌”的结果就是让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这会连刺激的竞赛都肯让她看了,为什么就是不让她也去玩玩这有趣的竞赛?
爷真霸道!
“在床第上冒险有我看着,上了球场变数太大,太危险,我不放心。”他直接说。
“您!”她气得撇过脸。跋扈的男人!
“别恼了,我有礼物送你。”他缓了脸色笑道。
“爷的礼物我收多了,不月兑是什么珠宝玉石,我就一个身子,戴不了这么多行头的,还是您又听闻哪里有什么治心病的奇草怪药了?我不吃,这些年来吃得我都想吐了,所以您的礼,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不希罕。”她臭着脸呕气。
“这回可不是珠宝草药,你若不要,届时可别后悔了。”他噙笑表示。
她皱眉望向他。“什么东西?”终于掀起了她一点点好奇心。
“你不是说不希罕?”他冷瞟她。
“爷!”这家伙就爱吊她胃口!
“哼!”这回换他撇过身去。
杏眸眨了眨,她起身将他的俊脸扳过来,小嘴一噘,直接贴上薄唇,这缠绵的一吻让场中正在搏球的队员们大惊失色,居然有人直接由马背上摔下来,另外也有几人看得失神,两匹马撞成一块,就连球也不知飞哪去了。
最后终于在一声女球员被马踏过的惨叫声中,结束了两人意犹末尽的吻。
陶醉完的鸳纯水,才回神就瞧见球场的惨状,一脸的愕然。“爷,咱们错过了什么吗?”
“没有,是她们没错过了什么。”他舌忝舌忝唇,脸上露出了不满。他是来观球的,不料反成了被观者,这些人眼珠子真该挖出来。
“咦?什么意思?”她不懂,但别管这些了。“爷要给的礼呢?”
“这会急了?”他瞅了她笑嘻嘻的脸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