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宝丽和康贝德互视了一眼,点点头,觉得她并不是全然的无药可救。
“那好,我们下午就开始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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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新年,在这山顶的封界之内,传来一阵阵的呼喝之声——十数对的精灵在场中相互较劲,只见人影飘忽、风沙走石,气势极是迫人。
钟采香随手挡开两道直冲的光芒,腿下仍是毫不停歇,左撇右削。眼见将要完成一个小型的七角战阵,一待阵形完备便可借能抗敌,威力可比空手来得强大许多。
忽然对方一阵袖风袭来,她慌忙中不及挡架,七角已被吹掉了两角,她不禁急得哇哇大叫:“等……等一下啦!人家都快划好了,呜……你赔给人家啦!”
对方仍左一砍、右一砍,又是切掉了两角,再趁她着急低头察看阵形之际,双掌鼓势齐推——呼地一阵剧风袭去,顿时把她吹倒在地。
钟采香蹬得一阵疼痛,连叫唉哟唉哟。直到被一把拉起,听见对手气喘吁吁地说:“采香……才隔一个札拜,你进步很多嘛。”
撅起了嘴,钟采香含怨地瞅着他。“还是没你强啦.都不让人家一下。”
“让你?再让就输给你了。我可不想丢这个脸,照你这样的进步速度,再两个月我就要输了。”
“真的!”钟采香听得眼睛亮了起来。“康叔叔跟况姐对我的特训真的很有用耶!”
“康哥跟况姐给你特训,为……”
这人还没问完,康贝德已勒着她的脖子架走。“你非把这件事跟人家说吗?”
“人家大兴奋了嘛,他说我很有进步耶。”种采香还在自傲着。
“进步是有进步,也还没到夸口的地步,而且……让华若霞知道的话,我们就不好帮你了。知道吗?”康贝德低声教训着。
“知道了……”钟采香吐舌答应,又喜孜孜地问:“那照我进步的速度来看,是不是能在试法前追上华若霞啊?”
“这个……也许可以吧。”康贝德怕她绝望,所以没有说出实情。华若霞是极为难得的天才,练功又勤,若是特训了几个月就可以追上她的程度,那她的天才也没那么特殊了。
“呵呵呵!我一定可以的。”钟采香已得意地插腰仰天长“笑”了。
康贝德往她头上推了一把。“去!再去练练,最重要的是实战经验。”
康贝德不禁连连摇头,来到况宝丽身旁叹气:“你看她在试法前,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可以追上华若霞?”
况宝丽只有苦笑:“华若霞本来就比她强得大多,而且也不会原地不动,我看……真的很难。”她也不愿说出如此丧气的话,但事实毕竟是事实。此时身旁飞过一物,又是一人被华若霞打得直摔出去。
康贝德搔着下巴:“上次你说……祭司另外传了份资料,提到她父亲的身分有点怪怪的,要我们好好招待他,是真的吗?”
“我想是真的,上面注明这不是他自己的资料,是原界高层E—mail给他的。我们的神所保证的东西,应该不会有误吧?”
“也对,今天又是探亲日,不知道她父亲今天来不来?”
况宝丽往钟采香看了一会儿。“希望他今天会来,我有点事想找他商量。”
顺着况宝丽的眼光望去,康贝德似乎隐隐会意。“希望他会有好的方法。”
“好,今天提早解散。除了钟采香,其他人都可以走了。”况宝丽宣布道。
钟采香一听,好是委屈。“人家想去找我爸爸耶!”
康贝德轻啧一声:“又不是不让你去,只是要你帮我们介绍一下。”
“介绍?你们想看我爸爸?不后悔?”钟采香有些不可思议,那种中年老头子,找他干嘛?“我要先说哦,如果他等一下很丢脸,我可不承认他是我爸爸。”
“真是的!什么家庭!”康贝德轻嗤一声,随着那互挽的两人走下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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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华若霞迎向那黑轿车旁的两人。
华义交心爱地抚了下她的长发,但戚雁凌却是寒着双眼,将女儿上下打量——
“你已经不单纯了。”戚雁凌看以往她周身精纯的金光已然渗杂了许多杂色,显然心有旁骛,更察觉她的进展远不如自己的预料。
华若霞低下了头,又听母亲责骂着:“喜欢上男人了对不对?我们格慕丝就看你了,你自己不也想修炼成形吗?修不成形你怎么跟大家交代?”
华若霞昂起头来,倒是有十分的把握。“我可以得到喜欢的人,也可以修炼成形。”
“胡说!你永远无法兼顾的。”戚雁凌只觉得荒谬。
“如果……我可以得到某人的灵髓跟自己融合,那修炼的时间缩短十数年,不就可以两者兼得?”
“灵髓要自愿移出的才有用,谁肯给你呢?”华义交不解地问,心想灵髓有如精灵的命,绝不可能有人自愿割舍的。
“不是自愿。”华若霞得意地冷笑道:“我跟席尔莎家的打了一个赌。”接着便把立誓言经过一一述说。
“看来……又要历史重演了。”戚雁凌不禁阴恻恻地笑了。
“历史重演?”华义交听了顿觉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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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山下,钟采香张大了口,哇地连声叫着,嘴巴笑得合不拢。来到这群人面前,她高兴地跳脚不休。“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还有罗娑阿姨,你们怎么都来了?”
白艾妮心疼地将她揽在怀中。“快过年了,大家都来看看你。”
突然见到许多亲人,钟采香心中一阵感动。将母亲深深拥抱时,她才发觉中间有点隔合,便指着母亲的肚子问:“这是什么?”
母亲脸上一红,羞喃地道:“都怪你!你走了之后你爸爸太闲,所以就……”
“哇!”钟采香睁大了眼,万分惊喜。“那我回去的时候就有弟弟了!”
“你看得出来?”外婆稍觉欣慰。
钟采香点点头。“你们都来了,那小白呢?”
“小白先冰在冰箱里,免得带来带去麻烦。”母亲应道。
钟采香这才记起身后一直站着两人。“我跟你们说,这是况姐,这是康叔,不,是康哥哥,灵修都是他们在带我的。”
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况宝丽才微笑地说:“采香,你跟外婆、妈妈他们去聊,我们有事跟你爸爸谈,好不好?”
“好。”钟采香笑着答应,接着把父亲一脚踢了出来。“人家有事跟你说,要乖哦。”说完牵着大家一旁去了。
“呜……我女儿不要我了!”钟世游掏出手帕作势拭泪,随意一扭就扭出了一摊水渍。
况宝丽和康贝德互望一眼——他果然有点古怪!
康见德态度变得极为谦恭。“钟先生,我们想跟你谈些事情,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厅,到那坐坐好吗?”
钟世游连连拱手。“甚好甚好!有人请客,我就张口。”
况宝丽陪同走了一段,突然听他赞道:“况小姐,你的眼睛可美得很呀!”
“没……没有的事。”况宝丽连忙将头低下,又听他轻笑一声:“要不要我给你脸部按摩?两秒钟让你大大不同。”
看种世游诡异的笑容,况宝丽心中一慌。“别……不用了,我很满意现在的样子。
三人在咖啡厅中坐定,况宝丽才支吾地说:“钟先生,是这样的,有次我们训练的时候,发觉采香她的体质,很是奇特……”
说到这儿,忽见钟世游沉思点头,长喷鼻息,又摇了摇头——
“想不到我藏了几十年,还是让我女儿泄了底,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