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连啐了几口:“呸呸呸,什么去了,格慕丝就格慕丝,还能怎么?”
“我听得人家说,格慕丝今年也有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要上灵修,”
没人感到吃惊白艾妮则是斜了她眼说:“不意外呀,连着四代都碰上了。”
罗娑着急的脸庞依旧不变。“可是他们说格慕丝那女孩了的功力……”
“怎么?难道说待别强吗?”外婆摇了摇头如今一代不如一代,她可不相信这些小孩子能厉害到哪里夫。
罗娑点头如捣蒜,喉咙干渴地说:“你怎么知道?听说……她十一岁就自己冲开灵眼,长老会更把她评为一百二十年来第一人。”
“啊!”一声惨叫,众人一齐望着那铁轨尽头的黑点,似乎眼前又浮现了钟采香那嘻嘻哈哈的笑容。
噢!天呀,完了……
第二章
迷雾中的紫色草原,放眼望过去尽是茫茫的一片。
正遗憾这是个孤单的世界,钟采香忽闻一阵马蹄声,分不出在南在北,但隐约可以听出马蹄声是愈来愈近,她连忙探眼张望。倏然间叩的一声,她的后脑勺遭受撞击,原来是马的下巴直直朝她顶了过来,还不断在她头上嗤笑喷气。
“笨马,连你也欺负我。”
钟采香用双手拳头在马的大阳穴上旋转还击,直钻得那马跪了下去,坐在马背上的灰马王子趁势跨下马来,举起剑鞘拍开了她的手。
“矮子,它的脸已经够瘦了。”
钟采香鼓着双颊退开两步,看着灰马主子依旧朦胧的脸孔,不觉脸胀得绯红。
“你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吗?”
他摇了摇头,口气淡淡地说:“我发现你的眼睛和眉毛……”
“怎么样?”钟采香兴奋地询问,这两个部分一直是她最自满的地方。
“是你生存下来的理由吧?”
钟采香一脸委屈,正要出声抗议时,灰马王子跨上马背,准备催鞭向前离去。她急着追到马后,紧紧抓住了马的尾巴不放。
“等一下,你每次来都是取笑我,都不跟人家聊天说话。”她说时用力拉扯马尾,深怕一放松,那一人一马就会飞奔远走。
“小姐,你别拉我的头发,已经没剩几根了。”
“嗄?”钟采香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来,才发觉双手扯住的毛发,原来是前座叔叔童山濯濯的秃头,她赶紧松开手来,连连吐舌致歉。
“呵……我睡了多久?”她看看手表,已经过了四小时多。快到站了吧?钟采香眼看中午将近,正要拿出心爱的女乃酥面包时,忽然小肮一热,不禁轻叫了一声。
“好热喔!”钟采香直觉小肮烫得可以煎蛋,就在咬牙苦撑之际,突然那热源一钻,冲到了背后。她赶紧伸手一抓。天啊!那热点更往头顶上窜。她心想糟糕,这是什么东东?才试探地拍了下头,没想到那热流咕噜一沉,流入了眉眼之间,顿时像有数十个小鞭炮同时爆炸,一阵僻哩啪啦;全身又有如一盆冷水淋下,等她察觉全身已无异样,才睁开眼来,发现眼前的世界竟已经多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光彩。
“怎么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色彩的光晕呀?”钟采香先是惊惧不已,后来才猛然想起——这是灵眼开了之后的情景!
正当她咋舌之际,突然嘎地一声煞车声,头顶的广播传来——
“嘉义站到了。”
哇……不愧是大灵场!一来就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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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注册喽。”
住了两天,钟采香已经很习惯这里的环境,不过一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有一点的孤单无聊,因此一想到今天可以认识一些新同学,甚至可能碰到同族的伙伴,她便觉得兴奋不已,连一进校门碰到个老工友,也忍不住向他摇手大喊哈罗。
那老人依然佝凄扫地,对她丝毫不加睬理。
她抬抬眉觉得不解,才听一旁的警卫叔叔说:“那个伯伯是听不见的。”
钟采香点点头,继续大跨步往前迈进,不一会儿便来到二楼的教室。她一进门,几个准同学纷纷的探起了头。她连忙洋溢笑容,摇手打招呼。没想到这些人一看,头都赶紧往下一低。
“干嘛?这么怕羞呀!”钟采香不解地挑了挑眉,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她迳自走到窗旁,挑了个景致优美的雅座。
“果然跟台北不大一样。”钟采香自言自语,看着校园内走动的学生、老师都有另一套的神色风格,正觉得有趣之际,忽然间眼前彩光一闪。她顺着耀眼的光源一瞧,似乎是从远方一楼的某间教室传来,她用透视将视觉拉近了些,看见在那教室门旁,挂了个小小的招牌——合作社。
此时,一个女子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合作社的窗口中,她的年纪约在三十左右,绑了个松散的马尾,看起来有点邋遢,又戴着厚厚的眼镜,让人瞧不清她的眼睛;而最令人讶异的是,她周身的光芒缤纷闪照,与常人大大不同,突然她朝钟采香微微一笑。
“另一个精灵耶!”钟采香一时雀跃万分,但一个眨眼。她又隐没在窗后,还觉得看不够时,突然又见对面楼上,有另一团碧蓝耀眼的光直射而下。
“男的?”这可就稀奇了。钟采香这辈子还没看过男的精灵,就见这名看来也是年三十余的男子从走廊走过,眼睛往她斜瞟了下,下巴便立即高高扬起,显得骄傲无比。
“哇——”钟采香嘴张得老大,正在惊疑不定之时,突然间眉尾一跳,有种不祥的预兆。她不由得四周张望,发现教室外的走道上,照来了一阵金黄灿烂的光束。
是谁来了?钟采香深感诧异,照七十年版的标准秘岌看来,这种金黄色的光芒只有修炼得功力精纯、心无杂质的精灵才有办法浮现的,可见此人功力非凡。她好奇地站起,刚想走出门外一探,没料到门外的光芒愈来愈亮,似乎那人是直直朝这儿来的。就在惊恐等待之际,一名年轻女子倏然出现,走进门的身影更显得光芒万丈。
钟采香遮眼回避了下,等到那光芒收敛了些,她才适应地放下手来。当她将那女子的脸一看清,便不禁倒抽口凉气,不觉倒退了两步,后脑勺直直地撞上窗拦,她讶异地道:“华若霞!怎么会是你?”
华若霞轻哼了声,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你也会来。”
钟采香惊讶得合不上嘴,等到神智恢复,她才轻抚着胸口,笑脸嘻嘻地跑到了她的面前。“好棒喔,我没想到在这里也可以碰到认识的人那,我们两个做好朋友,好不好?”说时,她已不自禁挽起了她的手。
华若霞冷冷将她的手拍开,别过了头。“你别大天真了,我们两个不可能做朋友的。”
钟采香眨了眨大眼表示不解。
华若霞双眼往上扬起。“你知道格慕丝家跟席尔莎家的关系吗?”
“知道呀。”钟采香连连点头,却还是不懂。
此时,华若霞那乌中带金的双眼寒光一闪。“我就是格慕丝家的人。”
钟采香的身子猛地往后急仰,想一想又扳起身子,摇了摇头。“别管以前的人怎么吵,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呀。”
“作你的春秋大梦……”华若霞叉起双手,一甩头,那秀美的长发犹如波浪滑过天空。“我们两个是竞争对手,我会让你……”
钟采香又眨了眨眼,表示询问。
“输得很难看。”华若霞冷硬地说完,身子一转,走到中排的最后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