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斳长叹一声,他本来建议要带她回房、为她止泪的说,这下又失去机会了。
不久,皇上赐婚的消息一出,立即在京城内外造成轰动,尤其是在公告的圣旨上还将韩小乔的身分做了澄清,原来她是雍南王的义女,也是名门之后,并非叶雯才女,身分替代乃因铠斳贝勒输不起的赌约而起。
总之,一桩戏剧化的天赐良缘,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
成亲日已定,婚礼的事也如火如荼的在进行,新房已经布置完成,看来喜气洋洋的。
韩小乔看着那一张张红色双喜的字,心里仍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好像一场美梦喔。”
“傻瓜,我真的在这里,我的手正模着你的脸、你的脖子、你的胸——”
“嘿!”她的粉脸羞红,将他的魔爪给拉开,“等到洞房花烛夜嘛。”
“我等够久了,上次要预先洞房你也拒绝,只给我一个吻而已。”
他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样控诉。真的好后悔,早知道皇上会把婚期指到一个月后,他应该先订好时间让皇上去公布才是。
那只是一个吻吗?吻到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何况是她的肚子先咕噜咕噜大叫,他才肯住手呢。
“叔叔贝勒、小乔夫子,凤冠霞帔已经送来了。”
房门砰地一声被踢开,就见小芙蓉喜孜孜的冲了进来,双手还抢先抱来那颇重的新娘礼冠及袍服,身后跟着两名气喘吁吁的丫头。
他挥手示意两人退下,两人这才将房门又关上。
一进房,小芙蓉立刻笑咪咪的看着韩小乔,“我已经等不及要看你穿上它们的模样了,肯定美若天仙。”
韩小乔眼眶微微泛红,真心诚意的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小榜格,你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小芙蓉被说得不好意思,脸儿红通通的,“好了、好了,女乃女乃说我别待太久,这阵子来恭喜的宾客太多,我的叔叔贝勒已经不太高兴了。”
“还是老人家睿智,小蓉,你可要多学着点,我才能快快跟小乔夫子生个娃儿给你玩。”
“好好好,我马上走。”小芙蓉乐不可支,像阵风儿又推了门跑去出,跑到一半才回头将门给带上,还不忘丢了句,“要快点生喔。”
韩小乔既羞又觉得好笑,佯怒瞪了他一眼,“怎么可以在孩子面前那么说?”
“我已经很节制了,何况小蓉在那方面的认知绝对高于你。”
“又不正经了。”她真是拿他没辙,偏偏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为此她已经开始担心小榜格以后会带坏她的娃儿了。
她的目光回到凤冠霞帔上,它们真的好美,凤冠上缀了珠珠宝石钿花,左右还各有三片博鬓垂下,至于霞帔更垂了金玉坠子,绣有云凤纹样,真的美极了。
她看着、模着,爱不释手,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则从背后抱住她,双手交握在她的腰间,在她耳畔呢喃——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它们从你身上剥下来了。”
她一听,忍不住噗哧一笑,“别老是不正经,我都还没穿上呢。”
“我知道,但我已经幻想你穿上它们的样子,美极了——”
她连忙回头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行,别想,你……你一定也会幻想……”
他拉掉她的手,邪恶一笑,“对,我正幻想着将它们月兑下——”
“不许再说了!”她喝止他,俏脸烫红、浑身发热,明明什么也没做,可却已被他带有挑逗的话弄得满头大汗。
“那么……”他一瞬也不顺的凝睇她,“先给我一点甜头尝尝吧。”语毕他又吻了她,先是温柔,而后激.情,一双手也没闲着,爱恋的在她身上游移。
韩小乔好无助,意乱神迷的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只要他的唇、他的手亲过、抚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似的一个又一个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娇喘不休,只觉得浑身香汗淋漓。
铠斳呼吸急促,动作也愈来愈大胆。他要她,迫切的渴望着她,他想激烈的向她求欢,直到他吟哦难耐……
他再也忍不住了,欲火就要爆发时,门外突然传来管事的声音——
“呃……贝勒爷,几名阿哥、额驸还有爷的一些老朋友,都上门来先送贺礼了,还说想亲口先道贺,因为成亲当天爷一定会忙得不可开交……”
避事说得吞吞吐吐,同样拥有一身好功夫的他,内力极深,隔着一道木门,他听见刚刚里面传出来的某种声音有愈来愈大的趋势,不得不赶紧开口,免得爷在重要关头时,那些额驸、阿哥真要闯进去,他一个小小的总管可也挡不了了。
房内的铠斳吸气再吸气,看着身下粉脸酡红的可人儿,他想大吼、他想大叫,但,他终究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欲.望,不得不离开。
安慰自己“好事多磨”。
终于,铠斳贝勒等到了大婚这一天。
喜宴只能以“空前盛大”来形容,举行成亲大典的贝勒府里,近百奴仆在张灯结彩的喜宴间忙碌穿梭,佳肴美酒之多,令来客眼花缭乱,当然,上门祝贺的宾客更是多到要将府前门槛才踩平了。
宾客们送的贺礼堆成了好几座小山,只不过因为铠斳贝勒的身分仍敏感,为了能宾主尽欢,不要有什么意外,因此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贺礼全被安置在后院。
也由于担心反皇党会趁机大举作乱,府中内外皮编派了上百名的侍从,贝勒府即使宽敞,今日也有一种要被人挤爆的感觉。
这一晚,铠斳贝勒自是俊美过人,一袭红蟒袍更将他白里透红的雪肌衬得粉女敕剔透,然而他的心不在这些宾客身上,等到终于能进洞房时,他立即脚步未歇的直往新房奔去。
他快步走在张灯结彩、夜如白昼的庭园,再经过花团锦簇的石板路,亲亲娘子就在新房里等他,一想到这里,他停下步伐,抬头看天。
今晚好神奇,天上繁星也仿佛特别美丽,每一幅他眼中所见的风景,都比过往要美千百倍……
他露齿一笑,继续往新房走,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他居然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也不能出声,只能任由东方紫跟祁晏一人抓着他一只手臂往书房里去,而且还直往密室里前进。
当密室的门关上,他的哑穴才被解开,可依然受制于人。
他哇哇大叫,“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们干什么?”
东方紫直接给他一记冷眼,“我们怎么不知道?再说我为何没在宴席上,不就为了在城外率领一群人替你打反皇党。”
“我没出现,同样也是在城内替你摆平那些想来凑热闹的人,其中自然有杜王爷的人马。他倒聪明,大方的来祝贺,那些死伤看来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祁晏也冷冷的陈述。
他们其实都明白,铠斳在外形象虽然荒诞不经,但还是有人查到了他的底细,因此树敌不少,如今成亲的事儿他竟还请皇上颁布,简直乱来!
这一听,铠斳倒尴尬了,“我只是不想委屈小乔,你们不认识她,不然也会爱上她的。”
回答他的,是两声嗤之以鼻的冷哼。
“好吧。还有什么事?兄弟我算欠你们一次人情,快说一说让我回去洞房。”
闻言,东方紫也不啰唆,他早已听闻这友人是如何当妻奴的。
“皇上要为孝圣太后过六十寿辰,这一大庆典我们已得到一点情资,『十三衙门』恐有反皇党渗透,勾结阉臣图谋不轨,铠斳,你负责掌控京城的情况,届时要多往宫中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