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再来一次!他就不信老天爷那么闲,会再恶整他第二次!
只可惜,在“某人”眼中他似乎已成了神经病,后来更为了躲开他这个穷追不舍的疯子,跑到欧洲去读高中跟大学。
但是事在人为,不论上天开了他一个什么样的大玩笑,他很清楚自己这一辈子只要言恩希这个老婆,而且,他也誓言绝不再有让她逃开第二次的机会。
只是……第一次追求她时,一开始虽然也吃了不少闭门羹,但过程还算容易,毕竟她太单纯,他又是情场上的常胜军,没多久便将佳人手到擒来。
可对她的第二次追求,却没有一回生、二回熟,反而因为一开始他单方面执拗的强调她是他妻子,被她当成神经病,害他一连追求了整整五年,小妮子仍不愿意答应交往。
幸好这几年来,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也玩出心得了,谋定而后动的精明睿智加上行动力,她哪里逃得了他天罗地网的包围?
此刻,在台北市忠孝东路的街角咖啡屋内,才从国外完成大学学业回到台湾的言恩希,跟小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本该悠闲的喝咖啡、聊是非,但她就是无法放轻松,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双美丽眸子更是骨碌碌地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在座无虚席的咖啡屋内转了一圈。
没办法,谁教这几年来她只要到某个新地方,楚震总会突然出现跟她打招呼,虽然已被吓了数十回,心脏多少变强了,但她还是很讨厌这种被熊熊吓到的感觉。
不过,小朱倒觉得眼前的好友有点不一样了。
饼去见面,恩希通常会戴着墨镜、帽子和口罩,虽然长得一点也不输线上的大明星,但把自己搞得像个被狗仔偷拍的名人,在她看来也是很瞎。
然而现在,墨镜、帽子和口罩已不复见,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经过五年岁月洗礼更加标致动人的差丽容颜,表情看来也好像有些不同,不知是紧张还是……
期待?
“你不再伪装,是不怕楚震了,还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觉得楚震不会知道你回台湾来?”
言恩希端起微凉的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坦承道:“是有点不怕了,只是仍然不喜欢他突然出现,难免还是会被吓到。”
小朱噗哧一笑,“也是啦,你像只小老鼠在欧洲、美洲甚至到非洲、大洋洲四处流窜时.他都还能像只会魔法的飞天神猫从你身边冒出来,真的是太神奇了!只不过……”神情匆地充满梦幻,“只要一想到他曾经说过的——‘我的爱情掉在你那里,不找你要找谁?’天啊,我就觉得好浪漫。霸道的口吻配上深情的眼眸,他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
“是很迷人没错,但是他有前科耶,曾像个疯子说我是他老婆。”言恩希爱看书,相对的也比较理智。
“也对。”小朱眼里的梦幻泡泡马上破掉,却很快又浮现倾慕之光,“可他是因爱而疯啊!他如果花心,咱们就别理他,偏偏这些年来,成了名人的他没有一则花边新闻上报,对你真是死忠到一个不行耶,一朵桃花也不开!”
他没桃花,她的桃花不也全被他给打烂了!言恩希忍不住在心中叹息,很聪明的将这话留在肚子里,因为经过五年后,她确信小朱的心也有往楚震靠拢些,转而佩服,甚至想帮他追到她。
但……楚震对她还需要追求吗?
狂傲不羁的他根本早就以她的男朋友自居,她每到一个新地方,他就像在她身上装了雷达似的,不超过三、五天一定找到她,然后再花个一星期出现在她邻居、朋友面前,让他们知道她已名花有主,宣布她死会……
小朱见好友又是一脸莫可奈何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在想楚震,不禁偷笑。
只是,可能连好友自己都没发觉,楚震早已融入了她这五年来的生活,她不只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会“期待”他的出现。可惜因为太早被楚震缠上,所以好友才不识爱情滋味,这也是情有可原啦。
“嘿,说起来你也真狠,像楚震那么意气风发的优秀男人,就因为你当了五年和尚,你真的不好好模模自己的心,搞清楚到底对他动心了没吗?别再让他等下去了。”
小朱长得圆润可爱,加上读的又是美容美发,很会打扮,男友也交过不少,当然很清楚大多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在性方面的需求有多强。
“什么和尚?”言恩希很单纯。
“就是禁欲的意思啊!拜托,他一看就不是性无能好不好?”小朱倾身靠近好友,低声的说。
原来……言恩希听懂了,粉脸也涨红了。她也相信楚震绝不是性无能,因为这几年来他们其实有多次独处的机会,曾有几次他也想偷香,若不是她闪得快,应该早被他吃干抹净了——
毕竟每次他要由国外回台湾时,两人在机场依国际礼仪拥抱说再见,她老是感觉得到他肌肉紧绷,还有某个地方不受控制地出现亢奋的情形……
而楚震大概真的把她视为最亲密的伴侣吧,竟然总要她帮忙掩护——
“一个男人对自己深爱的女人感到渴望是正常的。”他是这么解释的。
也许吧,其实她大学四年都在国外,那里的环境性观念开放,不仅厕所或教室内会出现“四脚兽”、宿舍里有人公开放,夜晚时,校园草地还有人玩叠叠乐在翻滚,也曾在停车场内看到车震……虽然她没性经验,不过看到、听到的,真的够多了。
偏偏也是拜楚震之赐,她的桃花被斩光,以至于初吻到现在都没有发生过,更甭提是这种“转大人”的大事。
“恩希。”小朱看她又神游了,连忙在她面前挥挥手,把她的魂叫回来,一脸认真的问:“我问你哦,对楚震,你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吗……言恩希在心中反问自己,手不自觉地抚模额头。那里有一道浅到不能再浅的淡淡疤痕,是一次车祸意外的纪念品!!
那是三年前在英国,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夜,她刚从大学校园离开,却刻意的没有直接回到租屋处。
因为,楚震再一次出现在她生命里了。
一如过往,他租了一个最接近她住处的地方,看着她去上课、等待她下课,偶尔还会到校园里接她,原因仍是要让她身边的人知道她已名花有主。
“你男朋友看来好优秀,又帅又温柔。”
这是她的朋友们对他普遍的评价。
“他其实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一个朋友。”她总是忍不住的要反驳。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然后,他就会用一双温柔的黑眸看向她,笑着反问。
通常,她都被问得语塞。
“好吧。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结果楚震总这么自问自答,只是在她朋友面前,他还是以她男朋友自居。
扪心自问,她还是有点儿怕他,这也是明明大雪纷飞,她却仍在住家附近打转不想回去的原因。
不可讳言的,她很佩服楚震的锲而不舍,坏就坏在她的个性一向带了点逆来顺受与被动,反正这两年他虽追她追得勤,却也不致太过激狂、不曾伤害过她,而世界这么大,她又不能说有她在的地方他就不能来,所以……也就这么随便他了。
小朱曾说过她这个性叫烂好人,不懂得拒绝,也舍不得伤害人。像高三那年穿女仆装义卖面包的事,明明就气得要命,但为了小朋友,她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