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刚刚喝了水,她干涩的喉头滑润了些,能开口说话,“我昏迷很久了吗?”
“嗯,整整三个月。”
她突然很认真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很爱你吗?”
黑眸深切的看着她,“知道,如果你可以先告诉我你的闺名。”
他果然知道!她嫣然一笑,“我叫言宣儿,你要叫我言儿、宣儿都可以,不过,我来的地方很特别,但在那个世界没有人在等着我,你可以一直爱我?守护着我吗?”
他俯身以一个深情而温柔的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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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伦想过好几个可能,但他万万没想到言宣儿是个来自未来的人,虽然那些鹧线图、一些新的思想,都可以证明她的来处的确不寻常,但一想到她是从那么遥远的未来来到他身边,他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有金言跟她对话那一段,虽然不知道她究竟身在何方,但知道她过得幸福,他们也感到欣慰。
这个来自未来的秘密,唯一分享者就是此刻坐在女皇寝宫里的曾子璇。
“真羡慕,有没有机会也让我到未来去看看?对了,如果我到魁星湖去跳……”
“我把那座湖填平了。”他的话都还设说完,坐在床上的严伦就直说了。
“什么?”他哇哇大叫。
至于靠卧在严伦怀里的言宣儿是感动得泪如雨下。他怕她会回去未来,她知道!她抬头看着他,“这里才有我在乎的人啊,我怎么舍得回去?”
经过一个月休养的她,身子骨已好得差不多,所以,严伦才敢放心的将她整个人环抱在怀里,“若不是你跟金言的那一段对话,我想我会将宫中还有全国的湖全都填平。”
“你疯了!”曾子璇摇头。说不爱的人一爱上竟是这副德行!
“你真的太夸张了!”言宣儿也觉得很扯。
“钧王他完全没有消息,愈是这样,我们就愈要小心。”
此话一出,曾子璇点头附和,言宣儿沉默。
钧王说来,是谋杀了两位女皇,如今行踪成谜,的确有想来第三次!
“太后驾到。”
门前宫女一喊,严伦连忙轻轻的将怀中人移到床上坐好。
太后在宫女的随侍下走了进来,一看见女儿,马上关心的问:“好多了吗?”
“早就好了,是摄政王还不许我走出房门,母后,你说说他嘛。”
这个女儿竟会撒娇了呢!太后笑得阎不拢嘴,看着严伦,“哀家可舍不得说他,他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三个月,这样的男人找不到了。”
“太后,我也是男人啊!”曾子璇不忘抗议。
“知道知道,不过,”太后握着女儿的手,再将严伦的手跟女儿的放在一起,“我知道钧王的行踪成谜,但婚事该办一办了,是不是?”
言宣儿粉脸酡红,羞答答的看向严伦,却见他眼里尽是深情。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唉,这是第二次张罗,你们这段日子先别再出宫巡视,皇宫的戒备也得重新部署,哀家想早点抱娃儿,别再让哀家策划第三回。”
严伦和言宣儿热烈的眼眸相对,“是。”
第10章(1)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就在太后才叫礼官选蚌黄道吉日时,钧王竟然在宫中眼线的接应下,带兵杀进皇宫,而且直捣女皇寝宫。
爆中侍卫奋力抗战,而原本以为宫中就这些兵力的钧王在看到严伦率军从女皇寝宫杀出来时,就惊觉不对了。
“我等你很久了。”严伦冷笑一声,一刀杀了过去,却不是杀他,而是一刀杀死他身边的瑞滨。
“这是替福康报仇,再来就是你了。”
“可恶!杀!全给我杀!”钧王突然明白了,对方是以逸待劳,而他竟然傻得在潜沉数月以为他们已无戒心,并要举办大婚的当下,直接率军谋反。
曾子璇也率兵加入战局,只是他的人马都是些江湖人士,且也是这一次将钧王的行踪从头盯梢的大功臣。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战局激烈,到处都是鲜血,双方你来我往,杀得好不惨烈!
钧王已杀得满手鲜血,身上也溅了血,整个人看来狰狞无比,蓦地,一把尖锐的刀直接压在他颈脉间,他倒抽了口凉气,怔怔的瞪着持刀的严伦。
而带头的被擒,其他人就知大势已去,纷纷丢掉手上的刀剑。
侍卫们立即上前将他们全押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钧王恨恨的瞪着严伦。
“这句话由女皇来回答你,不过,居然带兵发动政变,我想只有一条路可走,不是?”严伦冷峻的瞪着他,“来人,把他绑起来。”
侍卫立即上前,用绳子将他捆绑起来。
但钧王突然大吼大叫,“想押我入地牢吗?我不服、不服,我要见女皇!我要见太后,我有重要的事要陈冤,我率兵攻坚是被迫的,我知道我会被灭口!”
“这家伙是死到临头疯了吗?”曾子璇很不爽的将他提起后丢掷到柱子去,同一时间,言宣儿扶着太后来到这惨不忍睹的殿堂,一些侍卫已经开始处置那些断手断脚的败军。
严伦特意走到言宣儿面前,再看了她身后的品淮一眼,只见她朝他点一下头。
“钧王,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竟敢率兵攻打皇宫、要废女皇、杀摄政王,你以为你是谁?权势倾天可以强取豪夺?”太后心痛的看着他道。
“太后,她不是女皇,而是妖邪所伪,意图渎乱宫廷,所以本王才冒险率兵进入,要诛杀此妖啊,请你明察!”钧王皆目尽裂的怒吼。
“你在胡说什么?”
言宣儿则感到不安。虽然她不是妖,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但她的确假扮了女皇啊!
“本王没有胡说,太后可以验证,女皇小时候额际有道极深的伤口,就算长大后,疤痕淡了,但总还是看得见的。”他冷笑的看着脸色悚地一变的女皇。知道怕了!他还有这压箱宝,绝对要将她拉下龙椅!
那件事是太后一想起来就心痛的恶梦,只是这些年来,女儿刻意在额前蓄发,加上涂了粉妆,看不出来,她也才几乎忘了。
“太后!把她额前的发拨开,你就会相信我说的话!咱们东风皇朝怎么可以让一个妖魔鬼怪来治国?”钧王再次怒声狂吼。
他说得如此坚定,太后不禁动摇了,毕竟谋反弑君是多大的罪,总不至于愚蠢到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开玩笑!
她转头看向扶着她的可人儿,“言儿……”
惨了,她的额际哪有疤呢!
“简直胡闹!”曾子璇过来踹人。
言宣儿吞咽了一口口水,心里直打鼓。怎么办?一旦太后发现她额上没疤,钧王要杀她就师出有名,而她也许还会被当成妖怪火烧,怎么办?
她惊惧的看着一直站在她身前却没有说话的严伦。他知道她不是金言,还有曾子璇也是啊,他们怎能如此气定神闲?
“好,为了证明她的确是女皇本人,太后,请由我来吧。”严伦先询问太后,见她点头后,平静无波的黑眸才对上言宣儿惊恐又困惑的眼眸。
“你本来就是真的女皇,但为了让钧王闭上嘴巴,就请你包容了。”
语毕,他伸手拂开她额前的浏海,再看向她身后的品淮一眼,她立即明白的走上前来,拿出袖里的丝巾,“冒犯了,陛下。”她轻轻的擦拭,在将一些粉卸掉后,她先行礼,再退后一步。
钧王瞪着女皇的额际,上方竟然真的有一道隐约可见的淡淡疤痕!
他脸色悚地一变,又急又气的怒吼,“不可能!不可能!我亲手将女皇给杀了,她不可能还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