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下几杯,左潆潆已是力不从心,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再也喝不下去。“不行!我……不行了。”
她求饶地看向他,眸中因酒气上涌而泛着水光,配上那张已然通红的粉脸,看来有种淡淡的魅惑感。
但阿史那鹰只是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挡住众人惊艳的目光,严峻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思绪,“这是罚酒,一定要给我喝下去,这是命令!”
说罢,他随即要小映及小霞将那半坛酒捧着,自己则扣住她的手,“走,我要亲眼看到你喝完它!”
“什么?”
不顾庆功宴上满满的人,霸道的他拉着左潆潆就往他的寝宫走去。
抱着酒,两名丫鬟一脸无措的跟在他们身后,吕杰也随即跟上,但在看见主子摇了摇头,便又停下脚步,不再跟进。
“等等!慢点……”左潆潆已喝了不少,脚步本就凌乱,加上阿史那鹰又粗蛮的拉着她,让她的脚都要打结了。
他停下脚步打量她。柔柔月光下,她酣醉的容颜更为迷人,但她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要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在打战的这段日子里,他一直在想这些问题,然而任凭他想破了头也没有答案。
终于,在她踉跄的脚步下,一行人走进阿史那鹰的寝宫。
小映跟小霞一将酒坛放在桌上后,他便要她们退下,接着面无表情的替她斟了酒,在她身旁坐下。
左潆潆眼眶微红,努力想维持理智,因为酒气已开始在她体内作祟,现在她的眼前竟出现了两个他……
“你的手……没事吧?”好不争气啊,她还是关心他,从得知他手臂受伤的那一刻开始,她心心念念的就都是这个问题。
他嘲讽一笑,“能左拥右抱,会有事吗?”
她微微瑟缩了下,心酸酸。是啊,她也看到了那伤人的一幕……
他蹙眉质问,“你在乎吗?”
“……在乎?”
“是,在乎我拥抱别的女人?还是,这才是你所希望的?”
原来他还在为出征前夕的事生气。咽下候间的硬块,她凄楚的摇头。“我所希望的?我怎么会这么希望呢?”
“那为什么要我去找进金妃?”
“因为我太善良,因为我太会将心比心,因为我会想到,当你在爱我、宠我时,有多少女人被你冷落!”
“你!”他脸色一变,“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因为我拥有太多女人,因为我无法兼顾她们,所以,你很无私的把我送出去和她们分享!”
“不是!不是!我以为你会回来,我只是希望你去跟金妃说说话,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啊,为什么你就是要曲解我的意思?”激动的反驳后,左潆潆一阵晕眩,发现眼前又出现了好几个他。
她深吸一口气,想保持冷静,可是头却愈来愈晕。
阿史那鹰也不要她冷静,他今晚就要将她灌醉,让她将心里的话全逼出来!
“喝下它。”
她醉眼朦胧的看着他手上的那杯酒,摇头,“不,不行……”
“不行?”他黑眸一凛,突然喝了那杯酒,但未咽下,而是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把含在嘴里的就硬灌进她的口中。
左潆潆拼命摇头挣扎,又呛又咳,但还是被迫咽了下去,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他把她钳制在怀里,又以同样的方式,将剩余的那半坛酒全逼她喝下。
承受不了的她只能喘着气,脸颊烧红,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但她仍紧紧的抓着最后一丝理智,生气的等着他,“为什么要逼我喝酒?为什么?有很多妃子愿意陪你了,还不够?还来了好多新人,这样也不够吗?”
他定定审视着她,注意到她几度恍神,但在急急闳眼后再睁眼,又回复一丝清醒。
抿紧了唇,他又朝外面大喊,“来人,再送一坛酒进来。”
不一会儿,小映又抱了一坛酒进殿,看到几乎已瘫软在王的身上的主子,忍不住劝,“那个、王,我家主子可能不能——”
“出去!”他低斥。
“……是。”她只好头一低,乖乖退出去。
一手举起酒坛,阿史那鹰灌了几口,俯身再次灌进怀中人口里。
“咳咳!不要!不要……我不行……头好晕、好晕……会醉的……”
“我就是要你醉!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在我们相互依偎,在我想要把所有时间全留给你的时候,居然要我去找金妃?”
他恶狠狠的捏着她的下颚,逼她直视自己愤怒的双眸,“不要说什么谁被冷落的谎话,你说过,感情是自私的,一颗心只能容纳一个人,还指责我贪婪,指责我要求你清高无私、要求你跟别的女人分享我,所以,我要实话,我要你说出心里的话,我要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心中有没有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问我?我爱你有多深,那是你无法想象的。”她眼眶泛起泪水。
闻言,他脸色稍转,但仍是板起脸。“是吗?那为什么把我推给金妃?”
他很介意,该死的非常介意!
“我也不想的……”她醉眼迷蒙的看着他,“可是,我也是女人……她怀孕,一定很想依偎在你怀里,希望你能模着她的肚子,跟你们的孩子说说话……”说到这,她哽咽低泣,“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为什么?”下一刻,她的眼睛又冒起怒火,“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负责任?难道只因为你是君王,所以就可以一再把女人当做寻欢作乐的工具,一旦怀孕,就一脚踢开,不要了,是吗?是吗?”
她看来是真的醉了,但这一席话听来好像别有深意?
左潆潆的确是神志不清了,她双手捧着他英俊的脸庞,喃喃道:“不公平,这张脸我深深地、深深地刻印在脑子里了,可是你却忘记我……”
“我忘记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敏感字眼,阿史那鹰连忙追问。
但思绪昏沉的她却答非所问,“我追上你,可是你抱起金妃,当着我的面吻她……呜呜呜……你好可恶!太可恶了!”说着,她突然用力槌打他,边打边骂也边哭。“你这个用情不专的家伙!女人那么多,所以,要了这个,就忘了那个,对不对?对不对?我这么爱你,爱到心都痛了……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闻言,阿史那鹰心中一热。
她爱他,她爱他!
他欣喜若狂的将她抱到床上,满心欢喜的回应,“我也爱你,想你想到心都痛了,怎么会不要你?”
得知她的答案,他再也不想压抑心中的渴望,深情的吻住她,手也急切的去扯她的衣裳,熟练的挑起她身上的欲火,让她喘息申吟,忘我的渴求他的占有。
他热烫的身子覆上她的娇躯,身上那条皮绳项链落在她的双峰间晃动,酒意持续在左潆潆的脑子发酵,使她热切的回应,一直到他带领着她登上高峰。
酒精加上,她已筋疲力尽,浓浓的睡意也跟着涌上,贴靠在他赤果的胸前,朦胧间,左潆潆看到木坠上那张神似翔儿的脸,顿时一阵伤感,昏昏沉沉的呓语,“翔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气我吧?我都没有回去……不要不要气……我好爱好爱你啊!真的好爱……”
由于她是贴靠在阿史那鹰的胸膛说话,所以虽然断断续续,但他还是听到了“翔”,听到了“没有回去”,和“不要气,好爱好爱你”等露骨的告白情话。
他咬牙低头看着又喃喃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最后疲累睡着的女人,心既痛又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