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瀞丹。”
她摇摇头,示意让她说完,“当我的理性高于我的感性时,我知道你不爱我不是你的错,但是,如果、假设、万一,我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非常不理性的话时,你听听就好,总之我会努力让一切回归原点。”
“我不会这样想的,我相信如果真会这样,一定也是你需要发泄的时候。”他的声音很温柔。
她仰头一翻白眼,“所以我说你是滥好人一个,我真的宁愿你坏一点,沙猪、、耍狠的什么都好。”
他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才怪,这个男人不管几岁都是这样亲切温和,外在跟灵魂都是温暖的,像是一个没脾气的人,订婚那次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发现怒火,也是最后一次。
“所以,合作愉快。”他微笑的伸出手。
她抿抿唇,只能伸出手跟他的大手交握,但不想放开啊!他的手好大好温暖……
她要放开手,却发现她仍握得死紧,他微微一笑,“瀞丹?”
她一愣,脸儿一红的急忙放开他的手,“呃,那个,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好了,我迫不及待想工作,脑袋已经放空好几天了。”
“那好,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看的建筑物?”
“有,你家。”
他先是一愣,但随即笑了笑,“那我们走吧。”
他拿了账单到柜台,她就跟在他身边,看着女服务员看他的倾慕眼神,这男人应该关起来才是,他的存在根本是存心伤女人的心!
两人走在熙来攘往的人行道上,她看着他,“不问我为什么去看你家?”
“从一个建筑师的住家品味就可以看出他在设计上的偏好跟风格,我们要合作,这是你了解我的第一步,可以理解。”
真是的,这种男人像先知,什么事都已有见解,怎么独独对朱怡的事却看不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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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栋的豪宅品位与时尚感,户外种植了一排绿竹,在阳光投射下更有一种幽静的氛围。
崔英达带她上上下下的走了一圈,她忍不住说:“我挺讶异米跟朱怡居然没住在一起。”因为屋里完全嗅不到一点点女性的气味,也没有半件女性用品。
正在吧台后方为她煮咖啡的崔英达停顿了一会,“你知道我妈妈不喜欢她,她住的上城区离这里又近,三天两头两个女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引来警察关注,所以我替她另外安排住处,雇个人照顾她。”
所以朱怡曾经住在这里……一想到这里,她就有点儿不舒服。
但她得调整自己对他的态度,所以强压下心头的酸涩。
他走了过来,手上有两杯咖啡,已被交给她。
“谢谢。”她接过手,喝了一口香醇的黑咖啡,看着他在对面坐下。
崔英达喝了一口咖啡后,将被子放到桌上,定视着她,“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现在我们是工作伙伴了,你要搬过来住吗?这里空房间很多,你也看到了。”
她摇摇头,“你是正人君子,没有邪念,我有。”
他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他。
瞧他难得的呆愣状,她法尔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开玩笑的,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应巴着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
他面露尴尬,“我没有不喜欢你,事实上,我一直把你当成——”
“朋友!”她直接给他接上话,她知道他当她是妹妹,但潜意识里,她就是不愿意汤彼此是兄妹关系,那像是直接把她曾有的幸福想望判决死刑。
他点头,仍不免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关心她,“接下来若是遇见好的对象,别错过了。”
“唠唠叨叨的,像个老男人,”她出言打趣,但心是酸的,摆在心里的人鼓励自己去和别的男人交往,多么可悲。“不过我现在还不想交男朋友,不是你的关系了,而是一个人很随兴,不必为爱伤风,我也是一只向往自己的飞鸟,不想被帮助的。”
“你是刺鸟,你是刺鸟,传说刺鸟一生只爱一次——”
“崔英达先生,我们别讨论鸟了好不好?这在挖我心中的伤口耶,我想我们都想以成熟的态度来处理感情的事,所以,”她耸个肩,笑了笑,“也许时间到了,我累了,不想飞时,我会找个地方停泊,届时我会找你提供意见,这样可以吗?”
他只能点头,她是个好女孩,只是等待她的爱情的事另一个男人。
“我想接下来你想看的应该是我的办公室。”
她笑着点头,明白他们达成共识。
喝完咖啡,她坚持清洗咖啡壶跟杯子,看着两只杯子排列在一起,她的心有着不该有的骚动,但她硬是压下那股骚动,擦干手后,她转身看着静静的站在她后方的崔英达。
“谢谢。”他微笑。
心弦一动,她真的想高唱“不只是朋友”,但她只是笑着回答,“不客气。”
接着他们驱车前往摩天大楼林立,位于洛克菲勒大楼附近的一栋由石灰石和花岗岩所造成的大楼,这便是“崔氏国际集团”在美国的办公大楼。
此时他们就位于第十八层的副总裁办公室,办公室依然走的是简约时尚风,但最吸引她的是陈列在玻璃帷幕钱一角的迷你建筑模型。
仔细看,原来是纽约的缩影,他把几个重要建筑物做的惟妙惟肖、连人跟车子都做得相当细腻,在表情及服装上都相当考究,令人看了不又得赞叹不已。
但还来不及开口,就见他走到另一边去接手机。
她边看模型便忍不住的竖直耳朵偷听他讲电话。
“她又去胡闹了,没关系,她喝的酒还有破坏的物品我会付账,让她到房间去睡一下,我会派人去照顾她。”他脸色凝重的又拨了一通电话,“杜妈,请你到第五大道的荷莉酒吧,朱怡在那边闹事,荷莉会帮你把她带到TheSt.RegisSheraton饭店,你陪她在那边睡一觉再带她回去。”
币断手机,他爬爬头发,一时之间像是忘了办公室里还有人,他凝睇着窗外的蓝天久久,一股沉重的低气压弥漫。
童瀞丹暗暗地吐了口长气,她被这股低气压压得都胸闷了,“朱怡常常这样,对吗?”
他一愣,飞快的回头,对上的是她了然的眼神,“你知道?”
她点头承认,“这几年崔伯母一直跟我保持联络,说朱怡私生活一团糟,烟酒几乎不离手,在家喝不够,常往饭店或者酒吧跑,你总是不停地替她收拾残局。”
他静默不语,浓眉中有着纠结不开的抑郁。
她不懂,他为什么可以给朱怡那么大的包容?一切真的只是因为爱吗?!崔伯母会跟朱怡水火不容,也是因为朱怡多次到地下舞厅吸大麻被逮,也到同性酒吧、甚至是月兑衣舞秀场上表演,生活相当糜烂。
崔英达走到办公椅上坐下,将挡在桌角的PDA拿起,静静地看着这几天的行事历。
她也走了过来,明白他不想谈朱怡的事。算了,她何必多事呢?可是……他整个人看起来好紧绷。
“你的肩膀太硬,绷太紧了,我在家时常帮我爸按摩,我帮你按几下。”她索性走到他身后,双手在他脖子及肩膀揉捏。
他转头蹙眉,“不用——”
“不会跟你收费,也不会吃你豆腐,你何不放轻松点?”她马上打断他的话。
他抿唇一笑,转过头,任她的小手在他僵硬的肩膀揉捏,她的力道不大不小,很舒服,整个紧绷的肌肉的确舒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