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将车子停入地下停车场,搭电梯上了十一楼,果然,总裁办公室的灯是亮的,一推开门,蓝雍尧就坐在办公桌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将车钥匙放到他桌上,他挑眉,“不用说什么?”
“什么文件要处理?”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没有文件,是我们之间的事要处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听着,我很抱歉在莫名的冲动下把你留在山上,但是,希望从今夜开始,我们就恢复成单纯的上司跟员工关系。”
“我们不只有上司跟员工的关系!”他脸色不佳。
她不开心的又加了一条,“还有一起长大的情谊,就这样而已吧!”
“你还真无情!”他实在很想抓住她纤细的肩膀,好好的摇一摇!
认清自己爱上她后,他曾经花了几晚回忆过去种种,这才发现,其实在潜意识里,不管是那些指令还是要求,都是他希望她能变得更好,可以配得上他这名富蓝集团的未来掌门人,因为他有一对迂腐、势利眼、相当在乎门当户对的父母。
可他的用心良苦,这个没心肝的女人竟然毫无所觉,连点感动也没有!
“那——我们之间还有友情,行吧?”她勉为其难的再添一个“情”字。
他抿唇瞪着她,“好,就算是因为友情、长大的情谊,还有工作的关系,我要再做一个Test,帮你确定翟祥仁是不是值得让你托付终身!”
“不需要!”上一个测试,她已经被他弄得心儿乱糟糟、脑子乱烘烘的,再来一个,她不确定自己吃得消。
但是蓝雍尧怎么可能接受否定的答案?!
棒天晚上,一下班就被带到高级餐厅用餐听歌的谢晏茵,约莫十点又被带到这家位于天母,消费颇高的PUB门前,她当然是不开心的,觉得自己像是被挟持的人质。
蓝雍尧拿手机拨了电话,接通后立刻问:“人还在里面吧?杜总管。”
谢晏茵一愣。连老管家也来了?!
“现在正在忙?很好,我现在就进去。”结束通话,他看着她说:“先留在这里。”
“你到底要做什么?”
“稍安勿躁,但绝不可以再把车子开走,第二次我会报警,也会向你索赔!”带有威胁的目光定视在她的红唇,谢晏茵很没路用的脸红心跳起来,只能急急转过头,逃开他的电眼。
蓝雍尧这才下车,走进闪烁着霓红灯的PUB内,热门音乐立即灌入耳朵。
室内有现场乐团在演唱,客人大多都是身着名牌的俊男美女,除了两鬓斑白的杜总管。他小心翼翼的迎向小主子,再回头看了眼坐在角落的翟祥仁,他身边还有一名穿着暴露的长腿辣妹,两人相谈甚欢。
“一切都照少爷的吩咐,为了让他可以走进这道门,先带他到精品店购置数万元的衣服。”
“很好,他跟她聊多久了?”蓝雍尧再问。
“一个多小时了,他以为我已经离开了,其实我只是坐到另一个位置去。”
明白的点点头,看着那对在角落里聊到几乎忘了这里还有其他人的男女,他优雅的举步过去。
“抱歉,请你来这里还迟到这么久。”
蓝雍尧突如其来的拍拍翟祥仁的肩膀。在他前面的位置坐下。
翟祥仁吓了一大跳,慌忙将坐到他腿上的美人儿推到一旁的座位,但动作太粗鲁,引来大美人的不满。“哎哟,你搞什么嘛!”
“是她坐上来的。”他连忙澄清,被未婚妻的上司看到总是尴尬。
蓝雍尧倒不介意,“这代表你有魅力。而且。这身衣服也很适合你。”
这是违心之论,他看来一样平凡,但这句赞美的话让翟祥仁松了口气,而且,穿上这身昂贵的衣服,也的确让他有种贵公子的骄傲。
再看到坐在身旁的女伴不像其他人,只将目光放在英俊挺拔的蓝雍尧身上,而是贴靠在自己身上,他更是暗爽在心里。
倒是蓝雍尧看不下去,悄悄给了那名女人一个眼神。她立即明白起身,“待会儿再来找你。”
翟祥仁先是傻笑点头,但又忙着摇头。糟糕,美人一笑,他就忘了蓝雍尧。
但蓝雍尧的表情仍然和蔼可亲,“被女人爱慕的感觉很好吧?”
“是。”他不自在的又点头。
“食色性也,男人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尤其是刚刚那名美人,我要是你,可不会放过她。”
翟祥仁脸上有着尴尬的红潮,“这——呃——我有晏茵了——”
“也是,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地方?她总是包得紧紧的,中规中矩,除了那张脸外,好像想不出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呃——她、她烧得一手好菜,话少了点,也安静了些……”
这个臭女人竟然煮东西给他吃!蓝雍尧真的很不高兴。
想当初,他可是当了好久的白老鼠,这家伙却捡现成的!
他非常的不爽,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虽然这个男人根本连列入他情敌的资格都没有,但能怎么办?她的眼睛就是有问题!
他捺着性子又跟他聊了一会才起身告辞,但只是避开翟祥仁走到另一边,看到杜总管已经塞钞票给那名辣妹,再向他点头后,往侧门离去,他随即也步出PUB。
“可以走了吗?”谢晏茵一见他坐进车,就忍不住开口,她独坐在车内好久。还打了好几次的呵欠。
“再等一下,戏要上演了。”
丙然,PUB门口,辣妹搂着乐不可支的翟祥仁走出来,随即招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你要我来看这个?”她觉得很无聊,什么感觉也没有。
“那女人的住处离这里很近,重头戏还没上演。”
她一愣,“你认识她?”
“是我安排的。”他坦白回答。他不光明磊落,这点他不否认,对别人来说。甚至会觉得他阴险,可无所谓,只要达成目的,手段他压根就不在意。“安排归安排,如果他还把持得住,就通过考验了。但菜鸟容易沦陷、受诱惑。”他再指着自己,“像我这种就是百毒不侵,该玩的都玩过,该看的也都看过了。”
贬别人时还不忘褒自己,她真佩服。
不一会儿,蓝雍尧的手机响了,他只接听,话筒里则传来一个女人的娇笑声,“别急嘛,哎呀,还以为你是根木头呢,怎么这么猴急呢?”
谢晏茵脸色丕变,蓝雍尧则将手机的声音调得更大。
“天啊,天啊!哦——”翟祥仁发出来的叹息让蓝雍尧的眉头都皱了,他也注意到谢晏茵的脸色变得更苍白。
“喔……嗯……”
吟吟哦哦的男女发浪声不停从手机另一端传来,最后谢晏茵听不下去的拿走手机,直接按掉通话钮。
凝滞的低气压笼罩。一直到蓝雍尧开口。“这种男人你还要?”
她口气僵硬的反驳,“男人到嘴的肉怎么可能不吃?你不吃?!这是引诱犯罪!”
他眉头一拧,“你怎么执迷不悟,这个男人不适合你!”
“我觉得适合就好。”她口是心非的回答。他这么不遗余力的证明她要嫁的人在各方面都差到不行,就某方面来说,不也在羞辱她?
“他看起来就一副外强中干样,可以想见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只剩那张嘴而已。”
气她的不为所动,被嫉妒之火烧得发痛的蓝雍尧,恶毒的做起人身攻击。
为他的不厚道气白了脸,她冷声说:“我不想谈这个,何况,我对性也不像某人那样的饥渴!”
在这时候还能讽刺他!“一个幸福的婚姻是包含性跟爱,而且两者得兼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