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放肆!”
她虽心惊,但对自己的容貌身材却极有信心,不信有男人可以拒绝得了她的诱惑,干脆大胆的将濡湿的舌尖游移向他坚毅的侧颈,还发出如梦似幻的婬声。
这等香艳诱惑,却只让他脸色越来越沉,并无一丝兴奋的模样,她暗恼,这怎么可能?她的魅力往往所向披靡,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过是个男人,怎抗拒得了她的诱惑?
裘翊辞清隽的脸庞异常阴沉。“还不给朕滚——”
“皇上!”蓦地,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他身子微僵,随即又恢复自若。“香隐。”
带着寒霜的瞳眸正凝盯着他。“我打扰了你吗?”
“没有——”她从不为这种事产生情绪的,直觉地,他只含笑对着挚爱。
“没有?因为身为皇后,这种事理当司空见惯?”她眼神闪耀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冒出了几簇火光。
他蹙眉,她……生气了?
“香隐,朕只是——”
“你只是风流惯了,你只是见一个爱一个,你只是忘了这寝殿是属于我的!”她突然美目含愤,咄咄逼人的瞪着他,他竟公然的在她的寝殿里与女人调情!
他怔了怔,她怎么了?这不像平常的她,如果是平常的她……
啊!她失忆了,连性子也变了?不管如何,他可不希望她误会,赶忙解释说:“朕没有——”
“你是谁?”她打断他的话,盯向他怀里的人。
他一惊,犹如被抓奸在床一般,慌乱的赶紧将娇娇推离一丈之遥,娇娇差点跌跤的登时傻眼,她当然知道眼前出现的绝色是谁,但想不到堂堂一个至尊皇帝竟然惧内?
若非亲眼所见,谁信?
“她是黎王——”一向呼风唤雨的他,很难得让人看到这般惊慌的表情。
“我在问她呢,皇上。”香隐慵懒的说着,笑意却未传到眼底。
他登时阖上嘴,想来也只有她能给他排头吃。
香隐莲步轻栘,发丝在空中画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目光调向娇娇。
第一次这么近看见皇后,娇娇立时感到一窒,这女人妖艳不可言喻,连自己这黎国第一美人在她身旁一站都黯然失色,甚至不由自主的躬身行礼,“奴……奴才娇娇,见过皇后。”她抖着声道。
“人如其名,娇媚啊!”香隐漾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瞧着她衣不蔽体的模样,登时烟硝味四起。
“皇……皇后……”娇娇益发紧张。
“是黎王派你来的?”她心里有数,直接问。
“是……”
“嗯。”她颔首,瞧向了皇上,见他似乎沉冤得雪般松了一口气,她扯了扯嘴角再问,“你碰了皇上了?”
“我……”娇娇吓得说不出话来。
“用你的身子碰的?”这股妒妇的气势让众人不寒而栗。
“嗯——”
“碰了我的男人,那就该死!”
话才说完,袖带已然射出,卷上娇娇暴露的腰身,再一扯,伴随着凄厉尖叫声,她被抛出了殿外,重重落地,登时牙齿断落,血流如注,惨不忍睹。
“皇后?”查总管骇然。皇后从不曾对皇上宠幸过的女人动粗,更何况,这女人不过是企图色诱皇上,并未得逞,仅是如此,皇后她……这算是大发雷霆了……吃醋了吧?
再瞧向皇上,见他脸上竟带着笑,一个深不可测的诡笑……
皇上这是……在暗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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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内殿里——
“香隐,你告诉我,咱们在金宫待着也有七、八天了,我瞧你的外伤也好得差……差不多可以行房了,皇上这几天有没有碰你?”毛威龙模样嚣张的横躺在豹纹软榻上,一面啃着黎国名产金柿一面说。
“没有。”香隐摇首。
“这就糟了!”她将柿子核随手一丢,双眉拧成八字型。
“糟了?”
“小妞,你说,她这是不是糟了?”毛威龙目光瞧向同样皱眉的洪小妞。
“这男人要是不碰你,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表示他对你没兴趣。”洪小妞以过来人的姿态说。
“然后呢?”香隐侧着头问,这两人有趣得紧,自称是她的亲昵手帕交,一天到晚对着她东扯西扯,比如她欠她们数千银两要她尽速还债啦,要不然就说她与皇上这把柴火是她们烧旺的,要她知恩图报,别吃了果子忘记树之类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扯了这么多浑话,就属今天的话题最有趣了。
“然后?然后就是你失宠了,你难道不知道?”毛威龙死命的摇着头,一副她不知死活的模样。
“失宠?”香隐不住失笑。越说越有趣了呢!
“喏,要知道你虽生得美艳动人,但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不久皇上就会厌倦你了,不,说不定这会已经厌倦你了,你居然还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你还是女人不是?”毛威龙居然数落起她来。
“可是皇上依旧对我温柔有加,我不像已经失宠的样子。”香隐道,想起那日她打伤黎王送来的娇娇,皇上不仅没恼她,还低声下气的安抚她,千方百计要让她息怒,想来她似乎还没失宠。
“那你就不知道了,男人都一个样,对女人向来甜言蜜语,但心底是不是这么想的可就不一定了。”毛威龙一副老经验的模样。
“是吗?”香隐颔首。
“喂,我当你是自家姊妹这才提点你,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近来最常听到的就是莲妃跟彤妃,尤其这个莲妃已经抢先生下皇子,对你威胁最大,你虽贵为皇后,统领六宫,但若生不出个蛋来,一样是个屁,早晚成为废后!”毛威龙煞有其事的说。
这时的殿外,三个男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那儿偷听。
“她们在胡说什么?香隐怎可能成为朕的废后?简直胡说八道,搬弄是非!不行,朕要进去骂人!”裘翊辞发怒的要冲进去阻止她们挑拨离间。
“你等等,听听她们后来怎么说。”裘偿谦拉住他。
“是啊,别急,今儿个咱们碰巧听到女人们的谈话,说不定这会威龙与小妞的无厘头瞎扯,会让香隐突然茅塞顿开的接受你呢。”湛青也道。
香隐虽失忆,却对皇上是她的夫君这件事始终带着怀疑,冰冷的态度让皇上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这夫妻义务至今仍遥遥无期,这会无意中听见几个女人谈及生儿育女,这倒是个好机会,运气好的话,也许能让香隐接受自己的身分,那么皇上也才有机会与她有进一步的发展。
“可是……好吧,朕就再忍一下,但是她们最好别再说出让朕想杀人的话!”裘翊辞勉强按捺下怒火,继续听下去。
“瞧瞧我,就是生下了个胖儿子,才让我婆婆乐得阖不拢嘴,一扫过去对我的成见,如今更对我疼爱有加了,喏,再说小妞好了,她现在大着肚子,你瞧湛青多宝贝她,多舍不得她哟!”毛威龙由软榻上坐直身,志得意满极了。
“可是皇上不碰我,我又能如何?”香隐兴味的问。
“不碰你是吧?这事问我就成了,我家相公就是叫我给诱上床失身的。”洪小妞立即骄傲的道。
“喔?怎么做?”香隐更觉有趣了。原来自己也喜欢听八卦呢!
“想当初在未嫁我相公前,我呢,爱胜于男色,根本瞧不上相公精壮的体魄,不过后来经过湛府管家的一言惊醒梦中人,这才知道自家相公冷落不得,一不小心可就会成了下堂妇,于是我半夜模上相公的床,起先相公耍娘们脾气,与我呕气,偏不从,我一恼之下,索性将他的衣物剥个精光,先来个强吻,再来个强骑上背,接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