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着大夫,第一次在那张老是无所谓的笑脸上看到阴沉及怒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事了,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好想要有家人……我知道大夫喜欢格格……知道原来大夫是有钱人,跟格格成亲了,有好多人送礼过来,我也要送你们礼物,可我没银子,我只能想到你们生了娃儿,我可以帮忙照顾……我也可以一直留下来,陪着他长大……”
她哽咽一声,从袖袋里拿出一小包药,“这……这是你收留我之前,我常去乞讨的那家妓院的姑娘在喝醉时连碎银子一起丢给我的……我就留下了,然后就想到可以帮你……”她愈哭愈伤心,愈哭愈害怕,就怕他不要她了!
他吐了一口长长的气,蹲来,拿走她手中的药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回到南曦园的那一天,我就向所有人宣布了你是我的义妹,既是妹妹,就可以一直留在这里,不要引不动就怕我不要你,懂吗?”
她开心的点点头,但泪水仍不停的掉落。
他拍拍她的头,笑了起来,“不要再胡思乱想,去吃点好吃的东西,我要回房了。”
她只能拚命点头,又哭又笑的往热闹的大厅定去。
他则快步的回到房里,静瑜已经难受得要撕开自己的衣裳,不停的申吟,在床上翻来覆去,美丽的脸上一片酡红,“我好难过……”
她泪眼蒙胧,一看到他就紧紧的贴了上去,感觉到体内沸腾的欲火似乎熄了一些,她忍不住的在他身上磨蹭,甚至狂野的猛剥他的衣服!
他苦笑,“你想要我却不行了,真不知道我是哪儿欠了你。”
他任她在自己的身上乱模乱亲,困难的将药物放入她口中,但她仍不安份,他只好将她整个人压在床铺上,她痛苦的扭动身子,他黑眸转为深黝,俯下轻吻她泛起香汗的额头,慢_慢的往下到她的鼻子,再到她粉女敕的唇,封住她的低吟,她喘息着、要求着要更多,但他的唇只在她脸上、耳畔、脖颈间磨蹭、吸吮、轻啄……渐渐的,她体内那把躁郁又渴求的欲火变小,甚至熄灭了,而她的眼皮渐重,疲累的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他静静的凝睇着她,说不懊恼是骗人的,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在这些不入流的药物上又太过清高,不屑涉猎,这下子洞房要等到何时?
但无所谓,有些帐明天再算,至少她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
明月下,一抹孤单身影伫立,夜风袭来,杜玉梅忍不住将身上的披风拉得更紧,却挡不住由心底泛起的凉意。
龙爷成亲了,可新娘却不是她!
可笑她一年一年的等着他,等到的却是他跟静瑜格格的婚约,等到的却是他带了一个小义妹回来,兴高采烈的请她帮忙办喜事。
而她只能将泪水往肚里吞,一手包办了喜事,代挑吉日、备席、广发喜帖,装点新房,将整座南曦园弄得金碧辉煌、喜气洋洋,在今日贺客川流下息的到来,贺礼堆满屋的同时,她却向老父亲——也就是南曦园的总管大人告假了。
她从后门离开,她必须离开这座园子,至少在外面将泪水流尽后再回来做龙爷的姊姊。
是啊,他敬她如姊,即使她只是总管的女儿,但她大他两岁却是不争的事实,两人也算青梅竹马,一直到他离开去学艺,然后他十八岁回来了,俊美迷人的模样令她顿时失了心魂。
她爱他,所以婉拒了一切婚事,再加上她自小就聪明伶俐,深得父亲喜爱,在管事上竞成了父亲最大的左右手,然而岁月年年过,青春早逝,在龙爷的婚事一再被讨论提起时,竟没有人想到她的等待是为了谁!
不,父亲一定明白的,可是她只是总管之女,为什么?为什么?
她好不甘心啊!
泪,溃决而下,她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第五章
睡梦中的靖宇是被一只乱抓乱模的小手给吵醒的。
他浓眉先是一蹙,接着睁开眼来,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静瑜正半睡半醒的伸长了手找被子,但手却在他赤果的胸膛模来模去。
他扬嘴一笑,将被她踢到一旁的被子拉起,替她盖上,她舒服的呢喃一声.就靠在他的肩窝上,继续睡觉。
他凝睇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她的肌肤粉女敕粉女敕的,但是微张的红唇竟然有一丝银丝,看来她睡得很沉嘛!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昨晚她不仅剥掉他的衣服,也因燥热扯坏了自己的衣裳,所以这会儿不仅衣襟大开,里面的红肚兜一条带子已断落,肚兜斜落一半,白皙胸脯就在他眼前,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像在邀请他揉弄,他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命令自己不得往邪恶的方向想,免得——
唉,他试着让某个地方亢奋,但它真的投降了!
可恶,他苦笑,究竟还要等多久?
怀中的人儿似乎还折腾他不够,竟然又踢翻了被子,然后一个翻身跨上他的腰,不安份的小人儿最后竟然整个人趴上他的胸膛,那的半球就挤压着他的胸口,他急喘了一声,她却像只佣懒的小猫,寻找着更舒服的位置,在他身上又磨来磨去的。
天啊,就算那儿不行。他也受不了了,他的手忍不住的去搜寻那团柔软,睡梦中的她低低申吟,感觉到胸脯有着奇怪的酥麻感,还有好奇怪的热气一直拂向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推开那股热气,但是怎么好像碰到
她眼睛倏地一亮,脸儿一抬,竟然发现自己叠在靖宇的身上,她的手就碰在他的口鼻间,两人的脸靠得好近,所以,那股热气就是他的呼吸……
她怔怔的瞪着他,然后见他那张俊脸出现不正经的可恶笑意,她直觉的低头一看,他不安份的大手竞捧着她半露的酥绚——
天啊!她猛地倒抽了口凉气,急得翻身滚下他的胸膛,但动作太大了,眼看就要继续滚到床底下时,靖宇的大手一捞,将她整个人又捞进了自己的怀中。
她以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气愤的瞪着他,“色胚!”
“错了,要叫相公!”他笑笑的指正她。
“你——”他说得没错,她竟然无言驳斥。
“饿了没?”
“饿了。”其实哪里饿呢,但这么说他就会放开她吧?
“我有个地方也饿了,可偏偏没法子喂它!”
闻言,她一张粉脸儿通红,尴尬的不知所措。
他环抱着她略微起身,身后塞了枕头,半坐卧的凝睇着她,为了护胸,她不敢乱动,却变成趴卧在他身上,两张脸靠得更近,吓得她只敢瞪着他平滑的胸肌,但心头小鹿已乱撞一通了。
“你昨晚可真狂野。”他笑笑的看着床上及地上被她又扯又拉因而破掉的外衣及单衣,她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粉脸儿一红,却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是念头一转,想起了始作俑者不就是他吗?
“是你太恶劣了,竟然在洞房花烛夜下药!”
“难道你就不恶劣,竟在洞房花烛夜让我不举?”
“怪我吗?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新郎是你——”
“你就不会下药了?”
原来她早已打算不把自己交给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啊,他的心情顿时愉快起来。
她一愣,脸一红,“呃……呃……”她怎么又找不到话讲了,“我、我是说,至少我不会有罪恶感,因为碰我跟娶我的是同一人。”她在心里替自己拍拍手,她的思绪回来了!“但木已成舟,嫁给你也是事实了,所以你可否先放开我,让我换衣服,吃点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