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夏鹰确信她在打什么主意,也知道她的武器是什么了。
她真的很善用她的指甲,他的后背肯定被抓花且见血了!
好糗!不,是太离谱,太荒谬了!他不是不行吗?!怎么自己会被啃光?朱宁儿偷偷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正好瞧见他被抓花的后背。
好啊,反正吃也被吃了,付出总要有代价,“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走人了。”她坐起身来,以被子遮住自己赤果的身子,“你受伤见血了,你的背。”
她肯定忘记一件事了。他笑,“你也受伤了。”
“有吗?!”她怎么不知道?
夏鹰瞥了一眼床上的淡淡红花。
她跟着他的目光一看,俏脸蓦地一红,也想起了那一个补充条件,“这不算受伤!”说是这样说,但双颊上的酡红又更深了一层。
“见血了。”
“什、什么啊?”是她眼花吗?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一点赖皮。
“总之,以后不许再提什么自不自由的事了。”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起身穿衣的男人,她一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知道常常整人有一天肯定也会被整回来,但是——
“不公平,我被你吃干抹净,结果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你是我的人了。”
“这算哪门子的结果?再说了,在我的家乡,就连小妾也有个小小的迎娶仪式,可上回的擂台赛,我也只是被送上你的床就被叫娘娘了。”
“好,那就照中原的习俗,我会把你迎进门。”他倒也干脆。
可她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你、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成亲?!”
看他微微颔首,她脸色倏地一变,“我不要!我不是这个意——”
“不知你前辈子烧了多少好香,准备当我的新娘吧。”
“错!这根本是我忘了烧香!”
什么?!他的表情一变,“你已是我的人了,一女不事二夫——”
“我就不行嘛!”她可是堂堂的大蓁国公主,何况……“我要当你的第几个侍妃?你搞得清楚吗?”
谤本不需要搞清楚,他已打算将她们全送出宫去了,不过,为了惩罚她的“不行”,这件事等两人的婚事过后他才会处理。
“大概四十或五十。”
他随口说说,事实上,他也不清楚,因为只有眼前这个抗议的女人,才是他第一个想要的。
“大概?!我才不要呢!”
看她一脸倔强不屈,他胸口的火气愈烧愈旺,他的耐心已经用尽,看来是他宠她太过了。
“不要?!就算用绑的也要成亲,你自己决定吧!”
他已拥有了她,就再不能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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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宁儿明白是自己误入虎口,谁也怪不了,但要被绑着成亲?!
不!那太丢脸了!就算装也要装得很甜蜜,只是,她这闷了好多天的怒火,总得有人负责消消气吧?
所以这会儿呢,她一身红通通的花嫁珠衣,头顶凤冠,正使尽吃女乃力气的把全身的重量全使在一个点上。
没错,她的右脚正用力踩在她亲亲相公的脚盘上,但从这透光的红纱巾里看向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却仍是笑容满满。
唉,看来是不怎么疼,不踩了!
夏鹰对于这个在几天内就筹措完成的喜事,一切都照中原的习俗来办理,可见他对她的重视。
当然,全国百姓对两人也有更大的期待,希望这名来自中原的神仙姑娘能早一点替他生下一儿半女,别像那些送进后宫的美人,肚子一直静悄悄的。
夏鹰也知道大家的期待,所以,在洞房花烛夜时,名正言顺的把她啃得一干二净,而她也是名正言顺的把他的后背抓得鲜血淋漓。
这就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接下来呢,朱宁儿一连被吃了好几天,简直是腰酸背痛,累到不行,所以,即使阳光晒也爬不起来。
小豆豆原本要替她揉一揉,但她却拒绝了,因为身上有太多蛮子王的粗鲁印记,太羞人。
也因为太累,她竟昏睡了一整天,直到被一个温柔的深吻给唤醒。
夏鹰知道自己不该吵她,但她的味道太甜美,他实在忍不住。
“起来吃点东西,杜嬷嬷说你今天睡得特别熟,怎么叫都叫不醒。”
“还不是拜你之赐!”她忍不住抱怨。
他笑,“我承认,来,我喂你吃点东西。”
她点点头,坐在床上,享受被宠爱的滋味,吃饱也睡足后,一双有神的美眸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他点头。
“为什么要娶我?我听小豆豆说了,只有我有这个特殊待遇,那些后宫美人都是直接被送进来的,什么仪式都没有。”
“我娶你,是你提起你家乡的事,而我在乎你的感受。”
“不对,你当时已经气坏了!”
“这我承认,但我在乎你,所以就以你想要的方式与你成为夫妻,如此一来,我们的孩子也才能名正言顺——”
“可是你应该不能生啊!”她忍不住又打断他的话。
“什么?!”
“好,我说了,你可别骂我,”见他点头,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你是不能办事的。”
他脸色蓦地一变,黑眸也冒火了,她急忙轻抚他的胸口,“别气别气!因为我们那时也睡了好长一段日子,但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吐吐舌头,“但第一次发生后,我就觉得我错了,成亲之后,更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可是——”她就是不懂,“为什么你都不碰后宫那些美人?”
“我本来就不喜欢女人,过去会碰,完全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后来,繁忙的国事加上练武消耗体力,也就不会想碰了。”
说到这儿,他还是很不满,她竟然认为他不行!
“那为什么连一儿半女也没有?”她连忙再抓另一个话题,他看来像要吼人了。
他咬牙,“因为完事后,她们都得喝避孕汤药。”
她愣了愣,“你不要她们怀有你的孩子,为什么?”
“兄弟阋墙、争权夺利,还有各嫔妃间的你争我夺……”他摇摇头,“所以,我很早就决定,孩子不必多,而且只有一个女人能孕育我的孩子。”
朱宁儿柳眉一皱。她并没有喝那避孕汤药,那不就是——她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他终于笑了,“所以你明白了,好好睡吧。”
他温柔的拥着她,知道她身上还有不少自己制造的印记,只得抑制住想要她的,只抱着她阖上眼眸。
对女人,他一向无心,一直到她出现后……他的唇瓣扬起一抹动人的弧形。他从未如此满足过。
但朱宁儿还在恍神。是她!天啊,她受宠若惊,一颗心也宣告沦陷了!
可这个人真是得寸进尺,强要了她的人,现在又拿走了她的心,没了心,她走到天涯海角也没有心玩了,所以,得一辈子留在这儿?!
冷宫那些美人听来全不是情敌,可是一辈子很长呢,万一他哪一年转了性、变了心,要她跟别人分享他——
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俊容。怎么办?心已经陷落,所以就得这么忐忐忑忑的爱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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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乌云遮蔽了阳光,笼罩在山头上,看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在皇城近郊一处偏僻的简陋茶棚里,一名脸上戴着面纱的女子端坐着,满脸落腮胡的彪形大汉就坐在她对面。
大汉又喝了一口酒,笑得邪魅,“你确定要这么做?那可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