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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奔敌营 第16页

作者:阳光晴子

鲁智将儿子的失意全看在眼里,但他要他别多管闲事,所以也只好闭嘴。

不过,儿子心情差,敏锐度显然也差了,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一件怪事,基于自己这个父亲一直做得很失败,所以一有机会补偿,他当然得好好把握。

“最近静娜常入宫来找宁儿。”

“有问题?”夏鹰翻看着奏折,但上面写什么,他是视而未见。

所谓期望愈高,失望愈大,在期望朱宁儿会回复他的深情,会让他的相思得偿时,她竟谈笑自若的要他接受静娜?!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嫉妒,爱得愈深,就愈在乎对方,愈想独占对方,而她的不介意,在他心上划上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他从未这么挫败。

之所以不愿见、不顾面对她,是担心自己会怒急攻心的吼了她,骂了她,甚至伤害她……

思绪百转间,手上的毛笔被父王拿走,置放在砚台上。

“你不觉得有问题?以静娜来说好了,她善妒,怎么可能给宁儿好脸色看?”

鲁智提出问题,但夏鹰还是像个闷葫芦,气得他又道:“好,不说她们,就连怀思也来找了宁儿好几次,虽然两人的交谈极短,但我看得出来,她的双眸是熠熠发光!”

听完这话,夏鹰总算有反应了,他浓眉一纠。怎么不曾听怀恩提过?!

“我想那对表兄妹一定有问题,刚刚怀恩才又去找宁儿,我去把他找来,你好好问问他吧。”

鲁智摇摇头,这儿子就这点不像他,喜欢女人就吃了她,哪来那么多问题!

夏鹰没说话,不一会儿,怀恩就被找了来,一见到他,竟这一脸埋怨的说:“真是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慢,我以为就要来不及了。”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夏鹰诧异的问:“你要我找你?”

“当然,因为我被迫接了一笔不太想接的生意,但又不想违背原则,坏了招牌。”他边说边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但若是你主动问起,就另当别论了。”

夏鹰思索一下,想起父亲的话,脸色一沉,“你只有做一种生意,难道宁儿找上了你?”

他摇头,“也不算,正确说法是她委托静娜,而静娜找上了我。”

“所以那些什么静娜入后宫也不差她一人等话,完全是说给我一人听的了?”

他点头。

夏鹰抿紧了薄唇,“你安排她走的时间?”

“明天傍晚。”就是他邀他到府上用餐的时间,也算调虎离山。

夏鹰深吸口气,定视着他,“如果我没来得及主动问你……”

“你知道我的个性,接了生意后,就拿钱办事,没有例外。”

也就是他仍会让朱宁儿离开他!

夏鹰难以置信的瞪着好友,却见他含笑以对,“你以为我刻意找宁儿说话,是在传达什么讯息?”

原来,那他还可以要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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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当夏鹰前往怀恩的府上用膳时,朱宁儿也已利用怀恩给她的特殊迷香,让伺候她入浴的杜嬷嬷跟小豆豆全昏过去了。

接着她再伪装成丫鬓,拿了已备妥的包袱,看了看这困了她两个多月的寝宫,心里头竟莫名的涌起了一股依恋,她立即敲了自己的头一记,在想什么?

转身出去,照着怀恩替她安排的路线走,这真的在宫中畅行无阻的一路走到后门,后门的锁也已被打开,她赶紧开门出去,看到一名陌生男子已驾车候着,她随即坐上去。

马车哒哒的渐行渐远,她将帘布打开一小缝,看着在满天霞光下更显得金碧辉煌的皇宫,不知怎么的,一股空虚感竟在心中渐渐扩大……

叹息一声,她放下窗帘,往后一靠。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水流声,接着,轿帘被拉开,她下了马车,抬头看着渐渐转为橘红色的天空失神。朱宁儿,你在搞什么?自由就在眼前了,怎么还婆婆妈妈、拖泥带水,长吁短叹的?

马车离去了,她看着已在河边候着的小船,告诉自己别再乱想。

“我坐好了。”上了船,她提醒这个被帽缘遮了大半张脸的船夫。

但那人却不动也不吭声。

“喂!”她干脆起身,直接拉高他的帽子,“我说我——”天啊!她猛地倒抽了口凉气,吓得频往后退,一个不小心,噗通一声,整个人跌落河里,但随即被像拎小鸡似的给拎上船。

误上贼船了!她是记错地方了吗?

不可能,是马夫载她来的啊,那撑竿的人怎么换成他?!

突然,她又听到马蹄声,一抬头,就见刚刚那辆马车居然去而复返了。

“上车。”

夏鹰冷声下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抱着湿淋淋的身子,认命的上了马车,他也随即坐上来,马车又动了。

天色已暗,他们在荒郊野外,虽在马车里,但夜凉如水,朱宁儿又浑身湿透,只能双手环抱着频频颤抖的身子,吭也不敢吭半声。

空气是凝结的,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冻昏过去时,夏鹰竟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她诧异的抬头看他,但那张英俊的脸上仍面无表情,就连那双黑眸也不见火气,反而潜沉的不见任何波动。

实在是太冷了,她忍不住紧紧的依偎着他,汲取他的温暖,而他,也将她抱得更紧。

刹那间,她突然懂了,自己眷恋的、依恋的就是这个怀抱啊!

可是——她眼神倏地又一黯,这个怀抱绝非她个人专属的啊。

深吸口气,虽然仍紧靠着那温热的胸膛,朱宁儿却告诉自己,再一下,再一下下就好,她就要将这刚萌的情芽给连根拔掉,因为她不要,绝对不要成为后宫里那些等啊、盼啊,痴痴等着他临幸的女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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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鹰带朱宁儿一回宫,就指示小豆豆带她到他专属的汤屋去沐浴,小豆豆什么也不敢问,因为他面无表情,而朱宁儿又全身湿答答的,所以,静静的替主子洗了发、净了身,在见她吐了一口长气,放松的躺在浴池后——

“出去!”

夏鹰走了进来。

“是!”小豆豆连忙行礼,急急的走出去。

朱宁儿整个人僵在水池里,现在她一丝不挂,他想干么?不会是想那个吧?!

她绷紧了神经,感觉到他正轻触着她长长的发丝。

惨了!难道是想剪了她的头发,让她当尼姑好报复她逃跑?还是要让她没脸出去?

她不要,那在马车上让她冷死就好了,她可不要成了光头!

咦?全不是!他——他竟然在帮她擦拭头发!

夏鹰静静的以毛巾擦拭她乌亮的青丝,明白真爱有时是残酷的,它能伤人于无形,完全不需刀剑。

在小豆豆伺候她沐浴时,父王在外面跟他说了一段“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论点,所以,他进来是为了折花的,以王者之姿来强要了她,但那一幕——她冷得颢抖,紧紧依偎在他怀中的一幕,却在脑海中一直盘旋不去。

所以,他改变主意,想知道她对他是否真的无动于衷。

而这拭发动作已给了他答案,她绷紧的身体、直立的寒毛、甚至冒出来打招呼的鸡皮疙瘩,在在都说明了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这就够了,他愿意再等下去,因为除了她的身体外,他最想要的是她的心。

他随即转身出去,将手上半湿的毛巾交给守在门口的小豆豆,便回建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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