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
“别这么说,只是她……”他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藤原类的办公室一眼,“你真的要这么做?”
他点点头,还真的扔下汤筱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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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劭伦的房子就位在曼哈顿的上城东区,也就是全纽约房价最贵的区域,除了中央公园、美术馆、博物馆外,还有一栋栋豪华贵气的高级住宅。
不过,在藤原类走进一栋美轮美奂的白色建筑时,心里挂念的却是仍在办公室的汤筱薇。她应该会死心了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色已暗,她仍在那里吗?
“铃铃……”电话声突地响起,来电的是庄恩屏,他的口气有些不忍,“你的女人醒了,但我告诉她你很早就离开后,她跟我道个谢便离开了。”
“那她……”藤原类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的问:“她回台湾了吗?”
“没有,她说她要去找一个公园睡觉。”
他脸色丕变,“什么?你没有拦她?!”
“我拦了!”庄恩屏大叫,“但她说既然没人要她,那她人在哪里都一样,还说她早该习惯了,老实说,她看来好可怜,我看她快哭了,但很有脾气,就是不要我跟着她,类,你对她太狠了——”
“该死的!你快追出去,我也马上过去!”藤原类急急的挂断电话,立即奔了出去。
在开车前往公司的路上,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汤筱薇在睡梦中哭喊呓语的一幕
“不要放开我!不要!”
还有她曾故做洒月兑的说着,“你可以离开,我是说明天过后,你不一定要跟我绑在一起,反正不会有人在乎的,我早就习惯了……”
他做了什么?该死的,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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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公园里,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是藤原类!”
“藤原副总裁,可不可以请教你为何会拍摄刊出那样养眼的照片?”
一个又一个的记者,以及一个又一个因为有写真杂志而想跟藤原类握手、要签名的热情粉丝,全拼命的追逐突然现身在这个公园的藤原类。
他原本不加理会,迳自找寻一道熟悉的身影,但最后,他却被这些碍手碍脚的人给团团围住了。
不过,也有短短几秒钟,这些人又自动散开,因为他那张斯文俊美的脸上完全没有温度,冷漠的神态与一双黑眸里的酷寒都让人不由得心生惧意,纷纷退开。
此时,庄恩屏从前面跑了过来,“我找到她了。”他边说边看向那些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记者及粉丝,再看看好友脸上的吓人深沉。呵呵呵……看来应该没人白目的敢再追这一则新闻了。
他以眼神向好友示意,要他跟着他往另一边走。
藤原类明白的跟上前去,而那些人则不敢跟了。
在绕过一个篮球场后,他看到她了,她像个流浪汉似的蜷缩在长椅上!
他黑眸半眯,一股沸腾怒火全涌向心坎,他怒不可遏的走到她身边,一把拉起她,“你在干什么?”
汤筱薇用力的扯回自己的手,“走开!”
“你这是做什么?虐待自己?要我愧疚?”
她冷冷的看他一眼,“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那为什么要在这里?”
“干你什么事?”
“你!”
“你腻了,就等于我们的交易结束了,请你不要打扰我休息。”
“要我不打扰?可以,那你就善待自己,把自己带到一个让我不会想打扰你的地方去!”他气愤的道。
但她没有回话,只是冷冷的瞪着他,而这样的眼神令他更为光火,失去自制的怒吼瞬间劈出,“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庄恩屏拍拍他的肩膀,“好好说——呃,干么?”见藤原类突然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让她住到你家去,好好盯着她。”
“你疯了,自己的女人自己顾,我家有一只母老虎耶!带女人回家,你干脆直接杀了我比较快。”他马上拒绝,这种会闹家庭革命的忙是绝对说NO的。
汤筱薇不懂,她为什么总是会被丢来丢去?总是没人要她?而她又为什么那么笨?总是不记取教训!
她的鼻头一酸,眼睛浮现热泪,“够了!”她哽咽,“藤原类,我不是东西,更不是你的谁,不是你要放在这里就放这里,要放那里就放那里!”
“好啊!那你要当我的情妇是不是?来我家!”他怒不可遏的拙着她的手臂就要走。
她气愤的挣回自己的手,“凭什么?!”她的眼眶滚落伤心的泪水,“又来一次吗?先是可怜我,然后呢,说爱上我,再然后呢,对不起,我又一次的玩腻你了。听起来如何?好玩吗?是,还真好玩!”
她笑着流泪,那样子看来很令人不舍,就连初见面的庄恩屏都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这眼睛也酸得都让他想掉泪了。
藤原类不知该说什么,他想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想好好的抚慰她受伤的心,但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庄恩屏看看泪如雨下的她,再看看紧绷着一张脸的好友,这两人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筱薇,我想你还是到我们经营的饭店去住好了,这里入夜后真的不安全。”
他看来比藤原类要可亲得多,不过,她不想再依靠任何一人,那注定只有伤心。
“谢谢你,我会自己找饭店。”
她没有拭去满脸的泪水,只是提着行李袋离开公园,看也没有再看藤原类一眼,但她知道他一直跟着她,一直到她在一家饭店Checkin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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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筱薇不知道留在有他的城市,跟他呼吸着一样的空气,是不是很自虐。
但因为一直找不到答案,所以,她说服自己,留在纽约是因为要记取教训,要懂得防备,要守好自己的一颗心,她要当独行侠,像个隐形人一样的过完这一生。
所以,她打了电话给汤仲强,骗他,她跟藤原类在一起,他们很幸福,请他不用担心。
接着,她找了间小鲍寓,再找一份端盘子的工作。
她庆幸纽约的天空很蓝,让她感到郁闷时可以仰天吐气,她也庆幸纽约的建筑多、人多、车多,生活节奏相当快,所以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自怨自艾,甚至去想他。
“看到没?你真的要让她这样生活?”
庄恩屏开车载着好友来到她工作的咖啡屋前,看着汤筱薇那纤弱的身影在露天咖啡座穿梭,曾为花花大少的他还真是舍不得,这可是一朵刚刚绽放的美丽玫瑰,难道就这么任其凋谢?
藤原类两泓深潭似的黑眸追逐着她忙碌的身影,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色长围裙,近二八0的身影在人高马大的外国人身旁显得更为娇小,她长长的直发扎成马尾,美丽的脸蛋上脂粉末施,不时的露出笑容,亲切有礼的为客人点单。
他抿紧薄唇。她看来过得不错,即使在这期间他已飞到日本待了一星期,了解川流会的帮务、见了各分堂堂主又飞回纽约,他本以为她会已经离开,没想到她竟选择留下来,还找了工作。
“我们也去喝杯咖啡吧!”
庄恩屏是天生的管家公,他不想让这对有情人这样互相折磨下去,干脆下车,让两人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