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了!也难怪,她长成这副模样,别说万事优秀的表哥啃不下去,问世间男子有谁对她有胃口?她倒不笨,很懂得把握。
“还杵着干么?上啊,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活络筋骨也不错。”
朋友妻不可戏,竟敢调戏表嫂?你要倒大楣了!
不知大难临头,元圣龙邪魅一笑,伸手要将她揽入怀中,没想到她竟然对着他击出一掌,他一愣,但直觉出手抵挡,没想到她的招式愈打愈快,他连连退后,脸色一怒,真气凝聚于双掌,火大的与她对打,两人一来一往,他的招式愈见凌厉,她却愈打愈轻松,此时,她身形一掠,飞至屋外,那股灵巧与笨重的体态难以联想在一起,但他仍快步追出去,两人又是打得难分难解。
突然,元昊日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假山池水旁的亭台,元圣龙眼神犀利的射向他,突地身形一变,在空中就直接对他袭出一掌。
黑眸一眯,欲出掌抵御——
“不行!”一个身影飞快的挡在他眼前,还以惊人的内力承受了他本当承受的掌力。
元昊日错愕的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岳下弦,却见她是以掌对掌,并无大碍,而且立即飞掠向前,以极快的手法点了同样也惊愕于她灵活身手、内功精湛的元圣龙身上的穴道后,这才以一种俏皮的神态半开玩笑的责备,“表弟,你这样突袭病人不行喔,有失君子风度。”
这女人,没想到她武功这么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全身无法动弹的元圣龙连忙赔笑,“我当然是开玩笑的,我们是表兄弟啊!”
“谁跟你是表兄弟?!”一双阴鸷黑眸冷飕飕的射向他,“娘子,解了他的穴道,赶他出去。”
“什么?”她看向他。他在对她说话?娘、娘子?!
“你听见了。”他可不想重复。
她很快的解了他的穴道,却见他吊儿郎当的耸耸肩,“怪不了他讨厌我,因为他最爱的女人爱上——噢,”一记掌风愤怒的拍向他的胸口,他蹬蹬连退两步,看似没事,但元昊日却很惨,他动了真气,再次吐出一道血箭。
她倒抽了口凉气,身形一掠,急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天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来人啊!来人,快去请亚彦御医官入府来!”
一阵手忙脚乱后——
“真的很受不了你耶,明明知道自己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就该乖一点嘛!”岳下弦忧心忡忡的看着正半坐卧在床榻上让亚彦把脉的元昊日,忍不住的念了池。
他撇撇嘴角,“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训我?!”口气不悦,但里面的火气倒下大,没办法,这会儿不得不节制,只能开小火顶两句。
“你活该被训!”亚彦补上一句,脸色沉重道;“如果你再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那我直接给你一个痛快。”
元昊日闷闷的转开头。
“好好照顾他,他再动怒一次,毒气攻心,那你就注定当寡妇了!”
她明白的点点头,看着亚彦离开后,深思一会儿,回过头再看着闷闷不语的元昊日,“我们来约法三章好不好?”
“什么?”
“你想打人,我来帮你打,你想骂人,我也帮你骂,总之就是别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好不好?”
“不要用哄小孩的口吻跟我说话!”他不能气,气不得,但这实在太折腾人了!
“我哪敢?你是世子,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是日后的亲王——”她柳眉一拧,“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老亲王明明是外孙和外公的关系,却是由你来继承爵位?”
“我母亲是外公的掌上明珠,她嫁给外族人,但我父母因染恶疾过世,我虽不是直系,但因为外公希望由我继承爵位,特地入京恳求皇上允许,我因此归为宗赞家之子。”
“那你们为何有元这个汉姓?”
“我们在蒙部诸旗中离汉人居住地最近,对中原文化相当喜爱,族中多用汉名,会说流利汉话者也相当多,二十九旗部中像我们这样的相当少,你运气很好。”
“原来如此,那元圣龙呢?”
“他虽是舅舅的侧室之子,本该是爵位继承人,但因为生母是汉族的烟花女子,外公看不起她的出身,再加上他的个性喜好掠夺,非良君之才——”他突地住了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她聊那么多,以往就是跟金艾茵在一起,他也不会跟她提这些。“我要休息了。”
“嘿,怎么这么没趣,我听得正入神呢!”
她瞪着居然转身背对她的元昊日,嘀咕一声,“以背示人,没礼貌。”她蹲来拍拍仁,“你爹阴阳怪气的,你要不要跟我这个娘一起睡呢?”
仁只以头顶顶她的手,又躺回地上。
“真忠心,好吧,下回我带些鲜肉来贿赂你好了。”她又抱了抱它,这才起身出去,不过,不是回自己的房间让小月伺候洗澡,而是往天宝斋去。
“参见世子妃。”王府的侍卫立即上前行礼。
“我想见见爷爷,不知他休息了没?”
“亲王正跟医官在谈论世子的病情,请世子妃等等。”
“会儿,侍卫去而复返,示意她进去。
她点点头,微笑的走进富丽堂皇的书斋内,看着促膝而谈的亲王跟亚彦,先欠身行礼后,才在一旁坐下,歉然的道:“抱歉,都是因为我一时技痒,才跟元圣龙打起来,没想到……”
“别这样说,我相信是圣龙故意去招惹你的,”元晤心知肚明,难掩担心的看着她问:“你觉得圣龙如何,他吸引你吗?”
“什么?”她傻眼。这算哪门子的问题?
“很多女人喜欢他更甚于昊日——”
“那家伙?!怎么可能!他轻浮、邪气、自以为是,哪有昊日的沉稳、霸气、狂傲要来得吸引人?”她义愤填膺的一口气说完后,突然发现两人都怔怔的瞪着她。
岳下弦脸儿爆红。天啊、她、她、她说了什么?
再见两人脸上陡地浮现笑意,她更加心慌意乱,“呃,不是对我有吸引力,是今天,像今天他有多受人民爱戴你们都没瞧见,可我见着了,呃……他有时也令我觉得挺讨厌的,对,就这样。”
她有些语无伦次,但她心急,心虚嘛,可这会儿,又怎么了?
她发现亚彦跟爷爷正以一种更奇怪的眼神看向她背后,她不解的回过头,竟看见元昊日就站在身后,灼灼的黑眸闪着危险寒芒,挺吓人的,她差点没叫出来。她抚着怦怦作响的胸口,“你、你不是休息了?”
“你来找爷爷做啥?要问我最爱的女人爱上了谁?想探我隐私?”
她心一惊。他的心思怎么那么敏锐?还说得一字不差!
“不是有人答应不会探我隐私的?”他继续逼问。
“呃……”她心虚的倒退一步。
“你知道了又如何,嘲笑我?”他恶狠狠的再问。
“我……哪有?不问就不问嘛,干么这么凶?我、我回房去了,我跪安。”她连忙行礼后,就匆匆离去。
“何必对她咄咄逼人?说来,她是有权利知道你跟金艾茵的事。”元晤是站在外孙媳妇那一边的。
“时机未到。”亚彦也起身拍拍好友的肩膀,再跟老亲王行礼后,先行告退。
“我也回去了。”元昊日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火大,但他就是不想让岳下弦知道他跟金艾茵的事,毕竟这种虚假的故事,何必重提呢?
元晤抿着唇,看着外孙的背影,眸中透着一抹思索,慢慢的,嘴角浮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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