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种女人还是早点让她认清自己的蠢样,早点离开他的视线!
“岳上弦,本贝勒邀苏州城里的名门闺秀至府里赏花,你也一起来吧。”
连名带姓的叫,足见胤贝勒对这桩婚事有多么不满,众美女们来回的交换着目光,再看向岳上弦,她虽是将军之女,但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尊贵身份,整个人肿到不行。
一行人往后花园走去,在众女轻蔑的目光下,岳上弦这个正室反而落在这群擦脂抹粉、婀娜多姿的美女身后,看着脸若桃花的胤贝勒跟她们有说有笑。
天空一片蔚蓝、熏风习习,亭台楼阁、假山曲桥间都有绿柳垂挂、花团锦簇,再加上蝶蜂乱飞,好不热闹缤纷。
靖忆格格及几名闺中好友拿起圆扇扑蝶,岳上弦则在小梅一推再推之下,才靠近胤贝勒,还差点把桌子给撞移了位。
“你怎不去扑蝶?瞧,画面多漂亮。”他刻意以着迷的目光看着在花卉间那几个娉婷袅娜的身影。
“我看的画面也很漂亮啊。”她不觉说错话,但腰间马上挨了小梅一拐子。
他脸色丕变。这女人长得抱歉外,也很白痴!
“其实,明明长得很好看,又何必忌讳人说呢?你是漂亮又非麻子脸啊!”岳上弦仍是觉得不必看得这么严重,还好心的想对他开释。
他咬牙瞪她,“你真的想被炸猪油?”
“不想啊,但你若真怕人说,就像我一样,膨胀个几倍。”
“那不就跟你一样叫猪了!”
她拧眉看着怒焰冲天的男人。其实这是她的经验谈,想当时年纪小,她跟妹妹不管走到哪儿,每人都称赞她们漂亮,尔后,是她们吃胖了,那种令她们听到耳朵长茧的赞美才消失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加上是用膳时间,膳房已备来一桌佳肴,一群人入座后,身形比那些体态轻盈的女子多上一倍的岳上弦足足占了两人的位置,众美人们嗤笑以对。
接下来,每家闺女吃不到三口就喊饱拭嘴,而爱吃鸡腿的岳上弦则是吃了一整盘的鸡腿肉再加上三碗饭、三碗汤,还有好几盘食物才舍不得的放下碗筷。
众美人看得瞠目结舌,胤律一脸嘲讽,害得她还不好意思跟他们说,她才吃五分饱呢。
吃饱了,众女们吟诗作词,她又是呵欠连连,没办法,以前学这些诗词时,她总是“没关系、不计较”的学着,可没想到接下来,每个美人又是琴、棋、书、画轮番上阵,个个都是才女,她被迫献丑,相形见绌,只有傻笑的份。
胤律将她每个表情都看在眼里,虽然很伤眼,但他故意邀这些名门闺秀过来,就是要让她出丑,要她秤自己的斤两,她是哪一点能当他胤贝勒的妻子?
而这一天对岳上弦而言,果真是坐立难安、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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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趁热。
胤律打算一次让岳上弦知难而退,要她惭愧得无地自容,自己要求写休书后,包袱款款离开。
第二天,他再次趁着家中无长辈时,找了一群莺莺燕燕来东轩园。
她们个个身着肚兜、外罩薄纱,曼妙身材一览无遗,而那令男人骨头都听酥的软侬嗓音,也让被叫来同桌的岳上弦主仆百分百确定,她们全来自花街柳巷。
“贝勒爷啊,人家说你懂女人,但更懂马儿,你来说说,你是如何让只有上百匹的公马、母马在短短几年就变成上千匹马儿呀?!”
一名酥胸半露的红衣女整个人几乎都瘫在他的身上,柔弱无骨的嗲问着。
“想考我?”
胤律搂着她,用力吻了她的唇一下就想放开时,红衣女不依,反而拥住他,舌头都伸进去狂吻了。
小梅眉一皱,急急看向小姐,没想到她竟是瞪大了眼的看着呢。
胤律微微一笑,亲密的拥着红衣女,目光却是看着瞠目结舌的岳上弦,“听好了,这母马二至三岁就可以生育,至于公马更早,它在一周岁至两周岁间就有‘那方面’的能力,只是四到五岁当种马比适较合。”
“那怎么看公马的年龄啊?看‘那儿’吗?”
另一名青衣女边说边贴靠他的耳畔,一手还在他的胸前挑逗的打圈圈。
胤律看着岳上弦的眼睛瞪了更大,心中冷笑一声,“要让你失望了,不是看那儿,是看牙齿,不过十岁之后就没那么清楚了。”
他握住那只不安份的小手,直接将她拉到他的右腿上,手在她的锁骨轻轻的。
“那马儿生宝宝又要多久?”另一名黄衣女则蹲坐在他身前,小鸟依人的趴在他的左腿上。
“十一个月多几天,出生半个时辰后,就能站立,还会以鼻子碰触母马,要乳汁来喝呢。”他邪魅的眼神瞟向黄衣女那呼之欲出的胸脯。
“难怪一岁多就有那方面的能力了,只是母马怀孕的时间比人还久,那不苦了公马了?”红衣女边说手也愈不安份。
“傻姐姐,公马可以一对三、一对五的,快乐都不来及了,哪会苦呀。”黄衣女的手也加入,岳上弦主仆就看到两人四双手在胤律的胸口模来模去。
“天啊,这在聊什么又在做什么啊?!”小梅脸红心跳又觉得这些女人太不正经了,但妓女嘛,不说这些撩拨欲火的事儿说啥呢。
“没、没关系,就是谈马嘛。”岳上弦也是一脸红潮。
“只是谈马?!”胤律那双锐利的黑眸绽放两道精光,站起身来,妓女们纷纷退了下去。
他眼神一扫到小梅,她只好也欠身退下去。
岳上弦觉得不太对劲,尤其是他又唤来老总管备来文房四宝。
胤律冷眼睨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昨儿个的名门闺秀跟今天的莺莺燕燕才是本贝勒要的女人,你看清楚了吧?”
原来……她明白了,但他就真的这么讨厌她吗们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是我要的女人,我自然不可能碰你,那你留在这儿有什么用处?”
“我……”她想不出来。
看她那张沮丧的胖脸,他相信她再笨也应该懂了!若不懂,他的动作也够清楚了。
她突地瞪大了眼,看见他在纸上挥毫写上“休书”二字,“这是——”
胤律略微停笔,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她,刻薄的道:“应该‘没关系’吧。”
“这——”
“在你看清自己根本没有一个当妻子的本质后,难道会介意我写休书?”
“可我无处可去呀!”
“我可以给你百两黄金,只要不当我的妻子。”
“不行!苏婆婆说了,女子要从一而终,一女不事二夫,我生是——”她倏地住口,只因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为冷硬,大手一挥,将文房四宝全扫下桌。
“你就是要巴着我不放!”他的黑眸进射出凛冽冷光。
“我——”她被那两道冷光吓到,忍不住的倒退两步,但他立即欺身向前,暴戾的脸与她的相距只有咫尺,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令此时紧绷的氛围更为加剧,地脸色微白。
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了!胤律黑眸半眯,“你当真这么想做我的妻子?!好,先好好的伺候我喝茶吧!”
“砰”的一声,他的手掌用力拍上圆桌,桌上茶具整个弹跳起来后,又平稳落下,但他的手一离开,桌面上竟还有一只清晰掌印。
岳上弦心里一骇,猛往喉咙里咽口水。
“喝茶!”吼声再起。
她吓得急忙上前为他拉开椅子,待他甩袖坐下后,她又急急为他倒上一杯茶,看他接手后,连忙倒退三步,就是不敢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