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坐下,在电脑前敲打起来。
杜行苇则揽着韩枫的腰欲搭乘电梯前往三楼,在等待的同时不忘嘲讽,“你勾魂摄魄的功夫愈来愈强了。”
“这是应该的,不然,你怎么会在我身边?”她亲密的勾住他的手臂,小鸟依人的偎着他。
他有些恼羞成怒,这代表他也被她勾了魂摄了魄?!“你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愿意砸大钱包养的女人去伺候别的男人。”语气严峻,却没推开她。
是喔!她心儿甜滋滋的,不知是谁说过,他绝不会为了女人影响工作,但就她
得到的内幕消息,这会儿,他已经为她破例了。
“这是你的地方?”
“另一项小投资。”
小?看看这屋内的装潢,完全拷贝欧洲品味,年代久远的水晶吊灯,朴拙又不失典雅的木饰装潢,而一幅幅独特画作、骨董饰品看来更是价值不菲,依她估计这个投资一点都不小。
电梯来了,他带着她上了三楼一间豪华双人套房,她步出开着小红花的阳台,眼睛瞬间一亮,这儿视野辽阔,远远的山峦随着飘浮的白云匆明匆暗,近看万紫千红的花园、宁静步道、一大片绿意更大大取悦她的视觉……她微微一笑,这幅美景简直像极了迷你版的欧洲景致。
“过来。”
一个狂傲低沉的嗓音响起,她回身走向躺在床上的杜行苇,却在接近时,转而走到放着电话的床头柜,拿起话筒朝他眨眨眼,“我得打个电话给翁子伦,告诉他约会延到明天。”
“你说什么?”他从床上坐起身来,眼神逐渐变得深邃黝黯,在此当下,她居然挂念另一个男人?!
她故意又问:“那是后天了?”
他咬牙,“你再说。”
“一个星期吗?”她这话当然只是随便说说,那可会严重影响到他的工作,他绝不可能说YES的。
但她错了!
“对,就一星期,这一星期你的眼里只能有我!而接下来的日子,你眼里会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话是这么说,然而他可没打算让她通知翁子伦,他拿走她手上的话筒放回后,一把将她拉到怀中,低头狂霸的吻上她的粉唇,他知道自己正逐步的沦陷,他对她的占有欲愈来愈强,这并非好事,因为她正逐日递减对他的爱。
但他相信他仍有足够的意志力能抵抗她的魅力,他只是一时沉溺,等要够了她,他会腻,会离开她……
床上激情翻腾,他一次又一次的要她,他要她臣服,他要让她知道,只要他一人就能完全满足她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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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纵欲。
今日是何日?此时是黑夜?白昼?韩枫吐了一口长气,全身赤果的从床上起身,腰酸背痛的身于骨像在抗议杜行苇没日没夜的爱她。
老天爷,他是打算让她死在床上吗?那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她好几次都以为自己会因过度激情而死去!她顺顺略微打结的发丝,凝睇着身旁熟睡的男人。
这几天,她一直身在天堂,但并非全是激情的缘故,而是她完完全全的拥有他,不仅是身体,还有他一直不肯承认,那颗早已臣服于她的真心。
她趴卧在他面前,细细的打量他那两道狂妄的浓眉,与她不相上下又长又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性感好看的唇办,坚毅下巴冒出的胡碴,他如此英俊迷人,如此的令她眷恋,却也令她心伤。
与他如此亲密,她走的其实是一步险棋,而结果只会有两个,一个是她将拥有他的心,若不,他将伤她更深,如果他母亲的仇恨高于他对她的爱……
她眼眶微红,将脸埋进他的怀中。
“想什么?”一道沙哑性感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她一抬头,英俊的容颜有着动人笑意,她轻啄他的唇一下,“今天吃素,不可以做那一件事。”
他坏坏的一笑,“什么事?这样的事吗?”他的手直接偷袭她柔软的胸脯,“还是这个?”他的唇也跟着往下取代手的动作,满意的听到她逸出一声申吟,“不行——”
“吃荤还是吃素?”他边问边吸吮着。
她吞咽着口水,“素。”
好,他的唇、手继续攻击,韩枫娇喘吁吁,欲火焚身,他再问:“还是素?”
“素。”但声音已经变得很薄弱了。
“那就素好了。”他突然停止所有的亲吻,拉了被子盖住她冒着薄汗的美丽胴体。
她愣了一愣,看着那张坏坏的俊颜。
“好好休息,晚上再战。”
她直挺挺的躺着,咬着下唇,再看看外面昏黄的夕照天际,想降降温,但血液中流窜的欲火仍然蠢动,她明明没做什么事,呼吸声竟愈来愈急遽——
“枫?”杜行苇突地凝睇着她。
“嗯?”
“当我一人的专属情妇。”
原来——她笑,她很清楚他不是一个会在激情中喊“卡”的男人。
“不要。”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连床上的事,我也可以满足你。”
“你会腻的,你忘了我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包括你在内,而我,又怎能相信你的目光只会看我一个?”这话说到后头,已有些沉重。
他勾起她的下颚,直勾勾的看着她,“我说过你母亲跟我母亲的事已经结束了。”他伤了她的心一次,够了,他对母亲的承诺已完成。
她摇头,“鸵鸟。”
一听到他敏感的提到上一代的事,她就明白阴影仍在。
韩枫起身下床,套上他的白衬衫,坐到沙发上,再直视着坐卧在床上的他,“从事情发生至今,你都不曾见过我母亲,一旦你见着了她,你无法保证,不会再掀起你心中的仇恨巨浪,若很不幸的,它发生了,你给我的欢愉、激情甚至温柔都会让你唾弃自己的。”
她顿了一下,看着俊颜上的神情一变再变,转为苍白,“你现在可以视而不见,但并不代表以后也能视而不见。”
他闷闷的起身,“我说了,那笔旧帐已清,你实在不必旧事重提.”
旧事重提的人是他,可她不想驳斥,她其实是很失望的,这段日子的亲密相属,她以为他终能释怀,终能明白感情的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他对她的爱也深浓得足以化解他心中的仇恨。
原来,她错了,要冥顽不灵的顽石点头,谈何容易?
“我想回去了。”
饼度欢爱的身体在此刻全痛了起来,心底的痛楚蔓延,她拧眉的拿起前几天他交代何绅拿去干洗的衣物换上。
“等等,”杜行苇还不打算让她离开,他来到她面前,抿唇不悦的问:“你要回去找翁子伦?”
“翁子伦、陈少奕、陈毅扬……”她一连念了好几个知名商业集团第二代、第三代接班人的名字。
他火冒三丈的将她拥入怀中,“我不允许!你只属于我!”
她抿紧唇,璀亮的黑眸冒出两簇沸腾怒火,“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永远也不会!”因为她的心已经给了他,至于身体属于谁再也不重要了。
“会,如果我们结婚。”他月兑口而出,但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不禁一愣。
韩枫目露诧异的看着突然开口求婚的男人,一时之间也呆了。
他困窘的别开脸,却也觉得这是一个一劳永逸永远拥有她的方法,“结婚只是终生包养的另一个名目,你不用想太多。”
意思是无关爱与不爱?她雀跃的心陡地一沉,喉间涌上浓浓苦涩,她摇头,“终生包养,你亏大了,因为我会一年年老去,而你就算到了四、五十岁,也还可以包养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