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阳光睛子
终于把“大男人小心眼”系列的最后一本书完成了!
常常,看到“终于”这两个字,好像是解月兑了的感觉,其实不然,至少对晴子而言是如此。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好像是定完了一段路,也好像是看完了一个风景,但这不是结束,这条路、这个风景还是会持续下去的,偶尔会让人留恋,甚至想回头再去看看……
晴子不太会形容,但完成了这个系列感觉既开心又不舍,唉,得跟男女主角们说拜拜了。
说真的,晴子不敢说自己有什么成就,只是很喜欢写作,也知足于写作,更感谢那些支持我的人。
而这个系列是在与其他作者们合作了不少套书后唯一一套个人系列,晴子很喜欢,当然,也勇于接受批评,毕竟批评、赞美是每个作者向前迈进的最佳原动力。
在写这本书之前,晴子去了一趟日本,旅游地点都是穷乡僻壤,呃——就是比较不是大都市的景点,但也因此,心灵得以沉淀,灵魂得以放空,在星空下泡汤,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活跃的。
当然,晴子还是要强调一点,在台湾也有这样的地方,要放下一些扰人的杂事,让心沉淀,是不必往外跑的。
至于晴子为什么年年往外跑?
嗯,我先去想想,想想……再告诉你们喽。拜~~
楔子
一轮火红偏了西,跌落在群山间,逐渐暗沉的橘黄霞光隐隐映照着台北近郊的一栋双并豪华别墅,一声夹杂着怒火与悲恸的哭喊瞬间划破屋内凝滞的无边寂静。
“不要走!不要走!妈!妈……我求妳,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哭声无比凄怆,然而一阵急遽的脚步声后,后院的门仍被无情的甩上,一道窈窕身影仅在门后停留一秒,随即坐上等候多时的车子离开。
“妈!妈!不要走!呜呜呜……不要走!”
哭声中有着浓浓的不舍,男孩的脸上已布满泪痕,他哽咽的握拳怒槌着身旁一株高高的梧桐树,一拳又一拳,突地——
“好痛哦,别再打了啦!痛死我了。”
一道稚女敕俏皮的女娃儿嗓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
男孩愣了下,飞快的抬头望向声音来处,这才看到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就坐在梧桐树上,一双脚在空中晃啊晃的。
小女孩长得清秀美丽,一双古灵精怪的明眸骨碌碌的转呀转,粉女敕红唇噙着一抹嘲弄笑意。
男孩深邃清澈的黑眸倏地一瞇,再恶狠狠的瞪她一眼,转身就走。
“羞羞脸,都是个大哥哥了,还哭得浙沥哗啦的!”
男孩十四岁了,小女孩这声“大哥哥”叫得并不过份,但她并不知道他的心在这一刻被狠狠的划上一刀,更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赤果的让自己的心绪完全暴露,而她竟撞见揭下面具的他。
他脚步一停,愤然转身怒视着她,“妳懂什么?!”
“懂啊,就是你妈不要你而已嘛!”
“而已?!”
“是啊,这事很严重吗?”
男孩怒瞠着她那故装不解的狡黠美眸,“妳根本什么都不懂!”
美丽的眸子闪过一道不以为然,“又说我不懂,你跟你妈在屋里拉拉扯扯时,我就在这棵树上了,我什么都听见,也看见了,哪里不懂?你只不过是走了一个妈又来一个妈而已啊,再说了,你还有『同一个』爸爸呢!”小女孩的声音透着一丝羡慕,但盛怒中的男孩并没有察觉,他咬牙怒吼道——
“那又如何?”
“很幸福了啊!”
“妳——”他咬咬牙,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妳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我啊——”她嘟起粉女敕小嘴,侧着头想了想,那模样煞是可爱,“我的名字还没决定好耶,可能会叫『静棠』吧,因为院长说我太顽皮了。”
“什么?!”都几岁了,名字还没决定?
“至于姓嘛……也还没乔好,我可能会用射飞镖来决定吧!”
他脸色丕变,“妳在耍我!”
她愣了愣,“耍?没有啊!”
“苏静棠、苏静棠!”一道带着焦急的声音在这个充满鸟语花香的后院响起。
小女孩吐了吐舌头,“惨了,蔡修女要我别乱跑的,她会打人耶!”
她一急,想也没想的就往下跳,还准备将长得高挺俊拔的男孩当成脚踏板,在抱住他后再往下滑到地面,没想到,姿势没乔好,她的膝盖K到男孩的胸膛,反应不及的他被她压着往后一倒,摔躺在地上,下一秒,她的脸就要跟草地玩亲亲了。
“不要啦!”她哀叫一声,突然一个急速翻转,她逃开亲上的命运,却碰到一个软软又温温的——
她眨了眨眼,漂亮的眉宇几乎要打结了,她、她居然亲了他?!
而男孩,更是目瞪口呆的瞠视着眼前的状况。
他倒抽了口凉气,急忙推开她起身,怎么也没想到,她那一声哀叫让他直觉反应的将她翻转一圈,两张唇竟会吻在一起了!
“呸呸呸……完了、完了,我会不会生小宝宝啊?”摔坐在一旁草地的小女孩拼命拭嘴。
闻言,男孩脸上一冷,正要开口时,一个修女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看到小女孩,她粗鲁的一把将她从草地上拎起来就开骂。
“我不是要妳别乱跑!”她气愤的打着小女孩的,一下又一下。
小女孩狼狈闪躲却也不忘抗议,“我不要叫苏静棠啦,我不喜欢『输』,也不喜欢『静』,我要简单好写的名字,叫『一二三』,不然『四五六』也可以……”
“胡说八道!呃……”突然注意到粗壮的树干旁倚着一名俊美少年,蔡修女先是一怔,随即弯腰行礼,“杜大少爷,对不起,我现在才看到你,这娃儿没有吵到你吧?”
蔡修女已经五十多岁了,但见到小她好几轮的杜睿东,仍是戒慎恐惧,因为杜睿东年纪虽小,但浑身上下带了股冷峻气质,令人不由自主的胆战心惊。
一见他沉默不语,她急急的又道:“她是我们院里的孩子,因为她留在院里会带头惹麻烦,院长才要我带她一起过来,呃……院长她去请求一家企业募款,所以才由我来煮晚餐……”育幼院的财务状况不佳,一直靠老院长在杜家帮佣的收入支撑,万一惹得杜家小少爷不高兴,那……
蔡修女拚命解释,一急,话也说得颠三倒四,但杜睿东的目光仍定在还叽叽喳喳的讨论自己名字的苏静棠身上。原来她是育幼院的孩子!
“她为什么没有名字?”这个问题不自觉的就月兑口而出。
蔡修女一愣,虽然不明白杜睿东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恭敬的回答,“她在小女圭女圭时就被丢弃在我们的院门前,大家全喊她『娃儿』叫惯了,也就没想到根本还没给她取名字、报户口,直到最近老院长突地想到明年她该入学念书,这才要帮她取名。”
她竟然连名字都没有?杜睿东凝睇着嘴巴还在嘟嘟囔囔的小女孩,心中五味杂陈。
从这一天开始,苏静棠常常跟着院长或蔡修女到杜家别墅来,她总是张着一双精灵大眼观察着愈来愈不爱说话的杜睿东,也像个小苞班似的,在他身后喊着“爱哭哥哥”,一直到两年后的秋天,杜睿东赴美读书,那双灵活的美眸、烦人的昵叫声,从此都属于记忆……
第一章
五月,第二个星期天,午后三点。
位于中山北路巷弄问的“罗德岛咖啡屋”,冲进来一名绑着一条长长马尾的美丽女孩,也不知她是跑了很长的路,还是跑得太快,只见她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喘着气,那双清灵慧黠的大眼,迅速的在这间以世界各地灯塔模型及大型海报装潢的咖啡屋里转了一圈,在瞥见走道后方房门微开的办公室后,吐了一口长气,正直起腰杆要跑进去,一名高瘦男子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小萝卜头,一看到两人,她立刻大叫,“阿义、小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