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记得我了?也难怪,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花羽温柔的从皮包里拿出钻石雨,“记得这支笔吗?”
一看到这同样镶钻可少了蛇纹的笔,她便有印象了。“妳是石头赏的天使。”那这个男的呢?她好像不是在石头赏见过他的……
“嗯,这支笔当初卖给妳时是支瑕疵笔,现在修好了,请妳收下。”
丁亮颖连忙摇头,“这不是当初那支笔,我记得上面有蛇纹的,这支笔并没有,而且,那只是一元笔,我也没有拿回去送修,现在应该是在阙--”她突地住了口,脑海闪过一个画面,她惊愕的眸光倏地定在傅磊身上,“你--”
暗磊不知她干么瞪大眼睛直盯着他?
而且,杭冬那个万能的恶魔只告诉他们“邪魔的玩具”在这里,却没教他们如何向她解释这支笔有长脚,会自己跑来跑去。
“你--你曾进入我的梦中,是不是?还有一个恶魔,一个万蛇变成的人,那全是真的吗?”她愈说愈害怕,惊恐的看着傅磊。
没想到他竟然笑了出来,“妳记得?我以为妳忘了,因为那是在梦中,有人一醒来就忘了。”
“是真的?!”她一脸震惊。
“真的,是恶魔去救妳的--”他看向花羽,“要全部解释吗?”
花羽温柔一笑,将笔放入她手中。她突然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温暖,让她惊愕与混乱的心逐渐平静。
“这支笔来自石头赏,那是一个有神奇能量的地方,但因为妳拿走的只是瑕疵品,也因此让妳发生不少灾难--”她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钻石雨这支魔法笔仍然很努力的在跟那股不好的力量抗衡,所以,我相信妳的遭遇一定有好也有坏,是不是?”
丁亮颖点了点头,想到了阙嘉伦……
“所以,让我们重新开始,妳有什么愿望,就用这支笔写下来,它一定能让妳心想事成的。”
闻言,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是童话里才有的。”
“何不试试?”花羽给了她一个鼓舞的微笑,“例如,妳虽然害怕见到某个人,可又期待某个人,妳不妨写下『遇见』两个字,这就是妳的第一道幸福菜单。”她会读心术,很清楚她此时的思绪。
“幸福菜单?”
“嗯。”
在那双鼓舞的目光下,她发现自己很自然的拿起笔在手心写下“遇见”两字。
暗磊及花羽向她微笑,转身往前定,几乎只在一瞬间,丁亮颖居然看不见两人了?!
但他们并没有在拐角处转弯,不,他们根本还没走到那里--
是她眼花吗?她想也没想的向前跑,再转向拐弯处看,没想到竟撞到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对--”
她摀着撞疼的鼻子,一抬头要道歉,立即倒抽了口凉气,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冷眼瞪着她的英俊男人。
“没想到妳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到我怀中,”阙嘉伦原本的坏心情立即好了大半,“我们回去。”
“等一等!”丁亮颖握紧手中的笔,四处看了看,那两个人真的不见了。
“不用等,我的车子就在那里。”他指着停在路边的车。
“等一等,我--我不要,我要去另一个地方。”她眨眨眼,那个石头赏看来不是普通的珠宝银楼吧,不然怎么--
阙嘉伦那双黑眸冷冷的睨视着她,“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没解决,解决了,妳要去任何地方,我都带妳去。”
一见他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危险光芒,她知道石头赏的事是一定得搁下了。
她直视着他,“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解决的事,包括苏美姊向你要我的鱼缸你不给,连我的信你也不看,就连我爸要帮我还钱你也不愿意……”
他冷笑,“看来妳躲我不仅躲得好,就连情报也一个不漏。”
“或许吧,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来,不想解决的人是你不是我,”她看着仍被他拙紧的手臂,“我得回去上班了。”她要他放手。
他没放,还冷冷的将她打量一番,衣服虽不至于暴露,但裙子太短。
“不准。”
“不准是你说的,我也不是你的谁,别再说什么债务人,我明明要还你--”
“对不起。”他突然打断她的话,“上次那件事,我说得太过份了。”
丁亮颖一愣,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她呆若木鸡。
“我在想妳会做这份工作纯粹是因为收入较高,还是妳认为我再怎么找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所以,妳比较安心?”阙嘉伦很快的改变话题,他不习惯说抱歉,也不想再在这上面打转。
原因是第二个,因为她从园长那里得知,他一直在找她,而且一直在幼教界……
她摇摇头,“这只是一份工作,不用想太多,只是,我还是不会跟你回去,我们之间,本来就什么也不是--”
“妳又在挑战我的耐性?”他好不容易压抑的怒火再起。
“那我也只能说抱歉,如果你是客人,我是不得不招呼,但现在,真的很对不起!”她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转身跑回PUB内。
他抿紧唇,静默了约一分钟后,走到门口,却被服务生挡在门外。
“抱歉,客满--呃,刚好还有一个位置,请进。”服务生笑笑的将千元大钞放入口袋后,领着他来到吧台角落仅存的一个座位。
阙嘉伦一入座,店内许多辣妹眼睛同时一亮,然而在被那双深邃又闪着灼人心神的冷眸扫过后,大家都清楚他不是来钓辣妹的。
他的眼神追随着在店内穿梭的娇小身影,再示意服务生请她过来。
丁亮颖早就看到他了,一直不愿对上他的眼神,可这下子也不得不对上了。
“你--”
“啤酒。”
她点点头,拿了一瓶给他。
见她转身就走,他一仰头,一会儿就将整瓶啤酒灌完,他随即又把她叫了来,拿了瓶酒喝后,看着她离开,他又把酒喝完了,再度把她唤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喝?”她那双美眸隐隐冒火。
他优雅耸肩,“妳若要在这里继续工作,我就继续喝下去。”
“你又威胁我?!”她不悦的将酒递给他,看着他咕噜咕噜的仰头喝下后,又向她要了一瓶。
她生气了,“你还要?”
“我说了--”
“那好,你就喝吧。”丁亮颖很生气也不走了,他每喝完一瓶,她就递给他一瓶,但她不知道他这么不胜酒力--不,该说是她从不知道喝啤酒也会醉的,在几瓶下肚后,他居然趴在吧台上不动了。
“阙嘉伦!阙嘉伦!”她轻推着他、叫着他,他动也不动的。
“是妳的朋友?亮颖。”PUB老板走了过来。
“呃--是。”
“呃--是。”
“这--”他看看一室满满的人,皱眉,“趴了一个人在这里恐怕不太恰当。”
“我知道,我叫他的朋友来接他定。”她连忙搜起阙嘉伦的西装口袋,拿了手机后,先按电话簿找到潘立捷,打给他跟他说阙嘉伦他喝醉了,请他来接他走。
“现在是半夜了,我旁边有女人呢,我这一走,怎么交代?妳照顾他吧。”
她错愕的听着电话被挂断,虽然生气,但也只好再打给古重佑--
“他醉了?醉了妳带他走啊,我好困喔,拜。”
她咬着下唇,这--这算哪门子的朋友!不得已,她打回阙宅,希望不要打扰两个老人家的睡眠,好在,接听电话的是王总管,在说明阙嘉伦的情形后,王总管却说--
“老女乃女乃跟老爷爷今天在外面不知吃了什么,刚刚都严重月复泻,我现在跟他们正在医院挂急诊,这通电话是家里转接到我手机的,我也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