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家投顾公司仍为业绩伤脑筋时,摩尔斯可是迎进了一个又一个VIP级的投资人,他们都拿着八位数字的存折过来请他们代为投资理财。
短短一年,摩尔斯成为投顾业界的大黑马,投资绩效更是业界翘楚,因此,当上个月三人同时到法国度假一个月的消息传出后,业界相当眼红,他们相信三人赚翻了,而他们不仅会赚也懂得享受,这岂不让人嫉妒?!
他们三人的确是玩得很愉快的回来了,只是,一夜过后,三人却笑不出来,凝重的目光盯着置放在书柜后方、特制且深具隐密性的金库,里面已空空如也。
不见了,那里面摆放着他们近十年来,连同法国这一次“玩回来的战利品”全不见了!那可是一大袋数也数不清、价值数千亿美金的顶级果钻!
“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古重佑只想到这一个可能性。
“若真如此,我还能毫发无伤的跟你们说话?”阙嘉伦马上否决,那帮国际联合通缉的珠宝犯罪集团以冷血残暴闻名,不可能放过他。
“没错,他们若查到嘉伦这儿,也一定会查到我们两个,我们应该早去见上帝了。”潘立捷也有同样的想法,何况就三人的家世及目前的成就,有谁会想到他们竟会为了寻求冒险刺激,去跟那些珠宝惯窃斗智,玩起你偷我也偷的黑吃黑游戏。
“既然不是他们,那东西是在嘉伦你这儿不见的,就由你找出来。”古重佑说得很干脆,反正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就别自己吓自己。
阙嘉伦黑眸半瞇,“你在暗示我监守自盗?”
他忙解释,“当然不是,只是那些珠子是咱们这十年来跟国际惯窃交手的证据,日后,我们要跟我们的子孙说我们的丰功伟业时,若少了那些珠子不就少了说服力--”
“子孙?!你会结婚?”阙嘉伦嗤之以鼻。他的女人有一卡车吧!每个保鲜期不过七天。
迸重佑优雅的耸肩,“这事很难说,但没那些珠子,总觉得那股自满也被打折了。”
“重佑这话倒是说进我心坎里了,”潘立捷斯文的脸扬起一抹微笑,“何况,你们不觉得血液沸腾?罗坦克林那几个家伙再怎么狡猾,也总是让我们梭哈走人,但竟然有比我们更强的『梁上君子』,无声无息的就把我们的战利品给清光了?”
闻言,阙嘉伦那张俊美的脸上闪过一道质疑的眸光,他这栋豪华别墅拥有私人沙滩,为此,他还特意差人建了一排人造林以隔绝另一边的公有沙滩,再者,就算有人不小心闯入沙滩,要再进入别墅也难,因为除了精密的保全设施外--
他低头看着趴伏在他脚边的獒犬“汉”。
汉一见主人看着牠,立即愧疚的低头。
阙嘉伦不懂,受过特训的牠绝对有发现偷儿、撕裂偷儿的能耐,更不可能让偷儿毫发无伤的离开,这其中透着诡异……
思绪间,不远处突然传来一群孩儿嘻笑的声音。
而汉,这只嗅觉灵敏的西藏獒大突然抬头,身体绷紧,立即凶悍的狂奔出去。
“难道--”潘立捷敏锐的看向阙嘉伦。
他眼神变得冷硬,“有可能,为了防止鼠辈入侵,我定时在那堆果钻上喷上一种特殊气体,若有人沾上了,要到三个月后那股气味才会消失,只是那股味道寻常人是闻不出来的,但对金库的守护者汉来说,那个味道只要一点点,牠就能追查得到。”
“但我刚刚来时,只看到好几辆女圭女圭车停在另一边的公有沙滩上,还有幼稚园老师在教一大堆女圭女圭兵如何垃圾分类,我看不出有哪个像鼠辈。”古重佑觉得不可能。
“那谁又看得出来,我们三人每出国一趟,都在上演『虎胆妙算』或进行『不可能的任务』?”阙嘉伦冷冷的抿唇反问。
这倒也是。古重佑模模下巴,尴尬一笑。
“嘉伦,你是汉的主人,你该跟过去看看,不然,汉若真的逮到那名贼人,可是会将他活活撕裂,那种血腥画面,儿童不宜。”
阙嘉伦冷笑,“也是,所以我得另外找地方让汉逞凶。”
他优雅的从沙发上起身,离开这间藏书丰富的书房后,一出别墅,就听到汉的狂吠声在树林间愤怒的响起。
他坐上停放在大门旁的一辆沙滩休闲车,行驶而去。
沙滩旁的人造林里,此时传来小小娃儿震天的哭声。
十七、八个穿着幼稚园制服的娃儿们眼泪、鼻涕都挂在脸上的放声大哭,苏美跟丁亮颖则是努力的伸开双手,将小宝贝们全护在两人身后,双眼瞪着这只又大又凶猛的黑毛獒犬,但也忍不住的猛咽口水。
“怎么办?我的脚--我的脚快僵掉了。”苏美低声的跟丁亮颖说。
她真的好后悔,这片林子外已经插了一个私人土地的牌子,但看到小朋友们的脸都被太阳晒得红通通的,她才带孩子们进来躲太阳,哪知道会有恶犬?!
“苏美姊,妳慢慢的带孩子移动、慢慢的往后定。”丁亮颖亦小小声的说着。
“那妳呢?”
“我没关系,妳快点。”
丁亮颖的声音也在颤抖,小小的脸上更是面无血色,但会让她这么害怕的原因,是因为眼前这一幕她在石头赏的镜子里看过,虽然不明白原因,可她知道,她待会儿一定会被这只獒犬攻击……
苏美身为老师,再怎么害怕还是勉强指挥起哭得浙沥哗啦的娃儿,示意要小朋友跟着她慢慢的、慢慢的退出树林,不过担忧的眼神仍不时的回头看向那几乎被林荫遮掩的娇小身影。
丁亮颖也小心翼翼的以眼角余光看着她身后的动静,在看见那群孩子们似乎安全的奔向沙滩了,她告诉自己,她要跑,但这个心思刚起,那只獒犬突然狂吠出声,龇牙咧嘴的朝她冲了过来!
她惊喘一声,她要跑……她要跑,然而她的双脚动不了--
在牠凶猛的一跃而上扑向她,锐利的尖牙离她的脖子仅有咫尺,口水甚至淌在她的发间后,她惊恐的闭上眼睛,发出尖叫。
“汉!”一个低沉严峻的嗓音在此时响起。
丁亮颖双手抚着胸口、急喘着气,感到那股逼近的恐怖压力似乎离开了,她猛咽口水,冷汗直冒,心脏紊乱地狂跳着,仍不敢睁开眼睛。
阙嘉伦蹙眉,打量着这个吓得色如土灰的女孩。是她?
他怀疑的眼神看着乖乖的伏靠在他脚边的汉,却见牠皱皱鼻头,再凶猛的呜了她一声。
这只獒犬他饲养了十年,这个表情他自然不会错认,只是,看来这个偷儿的道行比他还高,不仅年轻,就连身上也嗅不到一股盗儿的味道。
她的五官很精致,即使一双眼睛是紧闭的,但就目前所见,她应该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气质清新的美人,一头直发束成马尾,白皙粉女敕的脸并没有上妆,微翘的鼻子很诱人,至于那看来没有点上唇膏却红润如玫瑰花瓣的小嘴正微微的颤抖着,同样的引人遐思。
她身上的衣着也很简单,一件印着幼稚园校名的白色T恤、贴身的运动长裤、运动鞋,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突然间,他很想看看那一双灵魂之窗--
“张开眼睛。”
男人的口吻带着一股命令,丁亮颖听出来了,但她还是张开眼睛,一见到那只发狠的獒犬就趴在男人脚边,一股在过度惊吓后产生的怒火迅速的在她的胸口沸腾。“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你任由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