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松闻言暗笑。这个爹呀,真是疼她疼过头了。
秦中英则是听到下巴要掉下来了。还有三十万两!这柳大人是私库通国库吗?
“松儿,看来这些年你为你爹挣了不少钱,也为自己存了不少嫁妆啊?”心知肚明柳忠贤赚钱有方,但点子全出于他心爱的妻子身上,姚常焰无奈的摇首苦笑。
“这叫做未雨绸缪,瞧,这会不就派上用场了?”她大言不惭的嘻笑。
他更是低笑,无话可说。
“唉,罢了。风儿,你说朝廷出事,是出了什么事?”他正色的问。
“嗯,其实爹怕你们担心,还考虑着要不要说,毕竟你们远在蒙古,一时之间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又怕耽误了战事,想等你们打胜战后回朝再解决,但我觉得事关重大,还是先说的好。”
“那就快说啊。”柳如松愈听愈急,连其他两个男人也跟着变了脸色。
“好,我这就说,你别急,臻妃与三皇子他们联手叛变了。”柳如风说出惊人之语。
“什么?”他们大惊。
“你们听了要冷静,先前不是传回太子与大姊在蒙古失踪的消息吗?皇上得知后当场倒下,臻妃他们立即藉机把持朝政,首先就是不许兵部支援你们,再来又将生病的皇上囚禁于深宫,逼皇上废太子,改立三皇子继承,皇上不允,与他们在宫中对峙,这事已发生十多天了,朝中只有少数几个大臣知道发生宫变,但是全都束手无策,太子又远在蒙古。
据悉,蒙古人似有与臻妃串合的倾向,爹得知后,立即要我先送粮来,再催你们速速回朝,但是又怕你们担心,要我只要急催,不要告诉你们实情,但是事情逼急了,还是得说。”柳如风正色道。
“这可恶的母子!”柳如松拍案大怒。
“他们还真能把握机会趁人之危啊,这也就是我一直担心的事。”姚常焰早已算到他们可能会这么做,但是还是晚一步没能赶回去阻止他们伤害父皇。
“现在该怎么办?”秦中英听到消息也慌了手脚。说得没错,远水确实救不了近火,他们此刻若没逮到蒙古主帅就收兵回朝,等于放虎归山,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费,若放弃一切赶回京城,数十万大军行动缓慢,等回朝时说不定已回天乏术,让臻妃奸计得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下他们真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我有一个办法。”柳如松忽地说。
“什么办法?”秦中英急切的问。
自从奇岩寺一役,他对她已佩眼得五体投地,再无一丝小觑。
“夫君,你先独自快马赶回京城,只要你一出现,相信朝中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一定不敢有所行动,而你神不知鬼不觉潜进宫去,务必先保护皇上周全,至于我们则继续留在蒙古,直到剿灭最后一支蒙古兵后就立刻赶回去接应你,里应外合,好平息这场爆变。”她有条有理的说。
“好主意……不过,军营里一定有臻妃的眼线,太子只要一离开这里,相信臻妃一定立刻有所警觉,要溜进宫救人恐怕不容易。”柳如风摊着手,觉得不妥。
柳如松露出一抹奸巧的笑靥。“如果我们不让人家发现他不在军营里呢?”
“这可能吗?太子虽然这阵子因伤很少出现在兄弟们面前,但是他经常召见其他部属商讨军情,若他连续几天不见,定会遭到起疑的。”秦中英摇头道。
她娇笑地走向自己的夫君,风情万种地趴在他胸口,“若是奴家我夜夜由帐内发出娇喘声,你们说,有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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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是你!”臻妃大惊失色,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寝宫里见到这不速之客。
他不是该在蒙古带兵的吗?
姚常焰哼笑着。“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他横倚于窗沿,语气轻松,态度嘲谑。
她惊觉他有些不一样,无论个性或说话的语调,皆不像那个儒雅拘谨,有着君子风度的姚常焰,偏偏他的长相如假包换就是当今太子。
臻妃既心惊也警觉。“太子,你何时回京的,怎么都没有通知你父皇一声?”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着实让她措手不及。
“我通知了。”他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通知了?你见过你父皇了?”她惊跳起身。
“当然,我一回来当然即刻就得拜见父皇,这是身为人臣、人子该有的礼貌,不是吗?”他笑得深沉:
“你知道了?”她惊慌的问。他一定是知道宫变才快马赶回,但速度也太快了吧,她明明听闻他夜夜与妃子寻欢作乐到天明,以致日日无法晨起议事不是吗?
他宛若鬼魅的扯动嘴角。“你与三弟做得这么轰轰烈烈,我又怎能置身度外?况且你们要对付的人不是我吗?”
“你、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是啊,若是带着几十万大军同行,能这么星火赶回吗?”他瞧穿她眼里的算计。
她立时面露喜色。太好了,就他一个,既无大罩追随,她就无可惧怕!
“哼,既然你自己回来送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先杀了你再诛杀皇上,明日早朝就让天儿登基。”她猛地发狠。
“臻妃,你好狠毒的心,枉费朕对你疼若至宝,你竟要杀了朕!”只见皇上由太监扶着出现。
“皇上?你不是在床上躺着动不了吗?怎么?”她惊叫。
“哼,朕不是动不了,而是教你派来软禁监视朕的人给气得不愿下床。”皇上怒说:“要不是太子赶来救驾,朕大概会教你监禁到死吧!但这会你连活路也不给朕,夫妻至此,恩断义绝了吧?”皇上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晚年遭此恶耗,让他整个人瞬间苍老不少。
“我……我也是不得已的……谁教你坚持不肯立天儿为太子,他也是你的皇子啊,为什么你如此偏心独宠老二?”她忿忿不平。
“三皇儿有什么才能你自己最清楚,除了贪酒他还会什么?你要朕立他为太子,是要朕拿皇朝开玩笑吗?朕又怎么对得起先皇祖宗?”
“我不管,说这些都太迟了,你浇熄不了我的野心的,我要天儿登基,我要他成为当今皇上,独尊天下。”她已经疯了,教野心给薰疯了。
“你做得到吗?”姚常焰讥问。
“只要你与皇上都升天,自然就做到了。”她一脸阴很,真要弑君杀太子。
“要我与皇上都升天,你好大的口气。”他依然不疾不徐。
“来人啊!”她立刻大叫,四周即刻涌上大批御林军,她得意的笑。“将他们给我拿下。”她骄傲的下令。
半晌,却见御林军仍然不动,她的笑容才倏地消失。“你们动手啊?怎么不动手,没听到我的命令吗?”这些可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人马,不可能会背叛她的。
“娘娘,这些人只听命于我,他们表面上眼从你,实际上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兵马,会这么做,当初怕的就是会发生这样的事。”姚常焰笑着告诉她事实。
“什么?!”臻妃瞠目。他心机居然如此深沉,狡诈得不像他平日所伪装的清廉无私与正直。
这个工于心计的家伙,她被他给骗了!
“你!你别得意,我还有天儿,他也手握京畿重兵,会杀进宫来救我的。”
“哈哈哈,是吗?我已通知三弟娘娘有危险,要他立即进宫救人,算算时辰,也该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