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让妳们这么害怕?”她凶巴巴的问。
两个女孩只得将她们在学校被倪姿茵欺负的事一一道来,例如她们穿了什么新衣服、戴新首饰、甚至是身上的零用钱,只要她说要,她们一定要给,不然,她就会找混混来警告她们,威胁对她们不利。
怎么那么恶劣!可是--“那为什么在学校她看来又很受欢迎?”
“有的是怕她,有的则是跟着她同流合污。”何莎莎嗫嚅的回答。
“那妳们为什么不干脆跟她同流合污,她就不会找妳们麻烦了?”
何莎莎看她一眼,再看看头低低的欧君琳,“姿茵不喜欢她,叫她恐龙妹。”
“恐龙妹?我见过真正的恐龙化石,她哪一点像--”妮妮突然明白了,“因为她圆滚滚的?”
两人点点头。
这……那么差劲的人会那么好心的指点她如何穿衣?愈想愈下对,她再问车上的两人,“我的衣着品味如何?”
“实、实话吗?”两人想笑又不敢笑。
看她们这样,她就知道答案。
“今年的确流行复古风,乱发当道,只是妳的穿著真的很『经典』。”
何莎莎小小声的说着。
懂了!妮妮那对棕眸随即窜起两簇熊熊火焰。这对古灵精怪的她实在是一大侮辱。“难怪!难怪贺天航会受不了的说要洗去我身上的土味。”她气得七窍生烟,头都痛了!
“对他,妳要小心点。”何莎莎看她好像不似倪姿茵可怕,忍不住的又开口。
“别乱说!”欧君琳比较胆小,害怕的拉拉好友的手。
“妳们放心吧,我不会对妳们怎么样的,相反的,我跟妳们当朋友,但妳们得把刚刚的话说清楚,因为,我还有事要请妳们帮忙。”
两人看了看,何莎莎点点头,由她将贺天航这个临时执行长的身份背景及一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三十二岁的贺天航是中法混血儿,更是法国知名连锁渡假中心的执行总裁,他从不讳言他偏好美的事物,尤其是美人。
但他也曾跟几个伴表示过,因为有几名好友从婚姻沦陷后,再也快乐不起来,所以他笃信女人是认真不得,玩一玩可以,绝不能娶回家,因此,彼此只是伴,不需要太认真。
他回台湾已有几个月了,因为唯一的姑妈,也就是学院真正的执行长贺德芙身体欠佳,需长期调养,再加上他的渡假中心在经营团队的营运下,不需他多费心,所以他很放心的回来暂管他姑妈所创办的女子学院,享受下一样的生活。
“这些事,妳们怎么都这么清楚?”妮妮趁她歇口气时,好奇的问,“还是,妳们就是他的伴之一?”
两人一怔,连忙又摇头、又摇手,但一张脸儿都红通通的。
“不是、不是!是有一些学姊、同学在下课时间很自豪的说出来的……我们刚好经过,就听到了。”
她看着急忙否认的两人,“但妳们也挺哈他的,对不对?”
两人顿时语塞,可脸涨得更红了。
代理执行长长相俊美又高壮挺拔,一些曾跟他有过一夜的女学生们,都说他有多强又有多强……
这少女思春,总是会胡思乱想。
不过,何莎莎虽然脸红红,还是跟妮妮道:“执行长是外貌协会的荣誉花心会长,传闻,我说的只是传闻哦,学校里有一半以上的学生都被他钦点过,他教她们课堂上没有教过的事。”
“听说,也是听说,被他教过的人,个个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也上得了床,全都是豪门媳妇的热门人选哦!”胖胖的欧君琳总算也开了口。
“外貌协会又是什么?”妮妮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好像来自另一个星球。
“简单的说,就是只注重外表,什么内在都不重要。”说到这点,欧君琳难掩哀怨。
“而执行长有几个国内外的友人都是外貌协会的成员,他又是其中之最的。”何莎莎补充道。
这么肤浅!难怪他的眼中常常有抹受不了、倒胃口的眸光频频闪烁,看来她的土样虐待了他的眼睛,但是--
“能成为豪门媳妇的人选是因为都长得很美,不是因为他教过吧?”这一点她觉得不合常理。
“就说是听说嘛,但由于奥克赛的学生大半都出身豪门,从小就被严格要求,对性事方面相对的经验就少了,甚至没有的居多。”
“所以一些嫁入豪门的学姊们回学校参加座谈时,都反应她们在床事上像条死鱼,不懂得翻身,但反观,被执行长教过的学生都成了玩家,跟那些爱玩的少东们反而可以交往热络,成了抢手货,哪像我们!”何莎莎也有点哀怨,她们懂得洁身自爱,反成壁花。
这是这个文明世界的游戏规则吗?生手乏人问津,老鸟反成抢手货?!妮妮实在弄不明白。
但没关系,她会慢慢明白的,现在就一个一个慢慢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每个惹上她的人都要小心。
妮妮叽叽喳喳的跟两人说了些话,两人一脸惊愕,吓得频频摇头。
但她倪妮妮想做什么时,有谁阻止得了?
呃--贺天航是个例外,但她只是暂时饶过他,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黄道吉日,好好的“回报”他。
夜色中,欧君琳跟何莎莎提心吊胆的站在倪家洋房的围墙外,看着吊在半空中,像只毛毛虫往白色洋楼攀爬的妮妮。
来这儿的路上,她们已到登山社买了钢索、勾子,绳子、小刀、毛巾等一堆东西,本以为倪妮妮会放弃,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像古代女侠一样,一手抛绳索,将勾子勾住三楼窗户后,就利落的爬上高耸入天的大树,再将另一端钢索绑在树干后,就开始表演特技了。
两人心惊胆战的看着她翻身进屋,欧君琳的手机还不识相的在此时响了起来,但欧君琳没心思接,在妮妮朝她们挥挥手时,两人才大大的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她们实在不明白,这是她伯父的家,要找她堂姊算帐,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走进去,得这么惊心动魄?
然而妮妮这么大费周章,当然是有原因的,“出其不意”才能制造最大的效果嘛,何况她还得“化妆”……
她偷溜回自己房间,从里面搜出印第安服,一一穿戴整齐后,再拿起口红、眼影各在两边脸颊涂了好几条颜色不一的线后,快步的往二楼走,再蹑手蹑脚的来到那对坏心姊妹花的房间,正想推开门进去,里面突地传出交谈声。
“老头子要你找新工作?”是倪姿倩的声音。
“嗯!我想他一定发现我跟妳妈中饱私囊的事了。”
是何友翰!
“那可怎么办?”
两人又继续谈了约五分钟的话,门“卡”地一声,何友翰冷着脸走了出来,倪姿倩表情也很不好,她抿抿唇,“我知道你最近不好过,心情不佳,但你都不碰我了,连个亲吻、拥抱都没有。”
“那应该要问问妳吧!”扔下这句话,他绷着一张脸走了,不久,就听到汽车的怒吼声,奔驰而去。
倪姿倩抿紧了唇。难道被他发现她劈腿?
妮妮藏身在走廊的柱子后,一看到若有所思的堂姊要将门关上了,她一手拿着小刀,迅速的上前推门进去,将吓了一跳的倪姿倩直接逼到墙角。
“妳……妳想干什么?!”瞪着架在她脖子上的小刀,倪姿倩声音都吓哑了。
而妮妮冷冰冰的瞪着脸色惨白的她,利落的拿了毛巾绑住她的嘴,再拿条绳子将她的手脚绑好,没说一句话,便将屋里的灯关了,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