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看来妳正在觅食。”他性感的回以一笑,还刻意压低声音,让热门音乐淹没他的声音。
倪妮妮只能从他的唇形看出第一个“嗨”字,再下来的话,她只能摇摇头,俏皮的指指耳朵,表示她听不到。
他微笑的指指二楼,再从长桌的餐具上拿走两根干净的叉子,转身往楼上走。
她眸子骨碌碌的转了一转,美食加俊男是赏心悦目,何况,来到文明世界,她最欠的就是朋友呢。
因为爹地说了,“在外靠朋友”,若真的遇上一些不错的人,可以多交些。
这男人看来是挺顺眼的,她微微一笑,也跟上楼去。
一直注意两人互动的倪姿茵,眼神跟着往上,不意外的,身旁同时传来其它女孩们失望的叹息声。
她们真的好嫉妒啊!天知道她们看到贺天航在晚上八点西装笔挺的现身时有多兴奋,她们更是向天祈祷自己能成为他今晚的伴。
但对这个担任她们学校临时执行长两、三个月的男人,大家都很清楚他的怪癖,那就是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不要。
他花心但他只要自己挑货色,所以她们也只能远远的望着他,就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舞会结束了。”
倪姿茵拍手两下,示意在另一个角落的DJ将音乐停止,下一秒,整个大厅便安静下来。
众人也失望离开了,因为最后一个让他们留在这儿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倪妮妮一踏进这间金光闪闪、豪华又有质感的房间,眼睛倏地一亮。
她跟着爹地、妈咪南征北讨,看的不是埋在地下的墓穴、宫殿,就是断垣残壁的古老遗迹,灰尘、蛛网,甚至是死人骨头,看到都不想看了,但像这间这么富丽堂皇的房间,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而且还身处其中。
“准备用餐了吗?”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突地响起。
闻言,她的目光移到站在阳台的男人,而那盘令她垂涎三尺的佳肴就摆在白色桌上,她微微一笑,走到阳台,美丽的夜色顿入眼廉,她笑开了嘴。天,住在这里的人真幸福。
男人体贴的为她拉开椅子,她跟他称谢坐下后,看着他在她对面坐下。
她大方的伸出手,打算介绍自己,“你好,我是--”
“妳饿了吧,等妳吃饱了,我们有时间可以慢慢聊。”他将叉子直接放到她手中,由于“经手”过的女人太多,贺天航对女人的名字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尤其一夜后,一拍两散,更不需要知道。
倪妮妮看着手中的叉子,耸肩后,一口口吃了起来,却发现他都没有动叉子,“你不吃吗?”
“我用过了,只剩甜点。”
“可这里没有甜点。”
“没关系,等妳吃饱了,我就有甜点吃了,我们一起享用。”他一语双关,也相信她明白他的意思,在她跟他上楼时,就该懂的。
但妮妮是会错意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真体贴,等她吃饱再一起吃甜点,等会儿就由她下楼去拿,她记得在另一边的长桌上好像还有蛋糕。
“好,待会儿我们一起享用。”
他迷人的黑眸凝睇着她,知道两人已经有“共识”了。
倪妮妮边吃,被他那凝睇的专注眸光看得有些羞涩,心头小鹿更是卜通卜通狂跳。
她低头避开他的眸光,努力一口一口的将食物放进口中,瞥见身上的印第安服装,这才想起,她还没有见到伯父呢。
妈咪说要让伯父第一眼看到她就感到很“震憾”,所以她一下飞机,就将随身行李中,这件相当具有民族性的印地安传统服饰穿上,好见见妈咪口中个性硬邦邦、长相凶凶的伯父,可是--
她皱眉,仔细回想,楼下里里外外的人都很年轻,好像没有什么四十多岁的中壮年伯伯……
贺天航看着她,觉得她的肚子不是真的很饿,就是急着跟他享用甜点,不然,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在他这个风流倜傥的男人面前,不顾形象的将盘中食物囫囵吞枣的咽下肚去。
“不用吃得这么急。”他忍不住笑着提醒她。
闻言,她这才注意到盘子里的食物几乎被她扫光了,她粉脸一红,胡乱找话,“呃--不好意思让你等太久。”
“妳这么迫不及待?”他的黑眸闪过一道欲火,一语双关的反问她。
“嗯,我现在就下--”她边说边起身,本想赶快下楼,好让这困窘的感觉快快消失,没想到一晃眼,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一手搂住她的纤腰。
她一愣,下面的话就卡在喉咙出不来。
他狡黠一笑,“既然我们都迫不及待要尝甜点了,那还等什么?”
下一秒,他将她打横抱起,几个阔步,抱着她就往床上躺下去。
这--这上的是哪门子的甜点?!突然腾空被抱到床上的倪妮妮一脸惊愕,呆了几秒,正要起身问清楚,男人一翻身居然就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
她想推开他,大声抗议,但他的手居然不老实的探入她的胸脯,她猛喘了一口气,脑袋空空,只是肌肤相亲的触感如此酥麻,一股奇异的感觉莫名在瞬间夺取了她的呼吸及理智,她的思绪顿时混乱。
贺天航感觉到她的柔软,身子更有着诱人的淡淡处子香,他的手眷恋揉着那发育完全的丰腴,她的唇很甜、很女敕,让他在一个火热的吸吮缠绵后,仍轻轻的啃噬、磨蹭,不舍放开。
太奇怪了!妮妮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而在意识到她的上衣被他退到腰际,粉女敕的双峰毫无遮掩的在他的视线后,刚刚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顿时以狂飙的速度冲回她的脑袋。
瞬间,她醒了!
她猛力推开正想倾身亲吻双峰的俊脸,火冒三丈的将上衣拉回,迅速的跳下床往门口退,“你、你在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她又气又羞,差点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这是我们两人都想要的。”
贺天航慵懒的爬爬留海,靠躺在床头柜上,他浑身欲火沸腾,实在不习惯做了一半的事,还得费唇舌解释。
“我?!”两簇怒焰在棕眸间跳舞,璀亮逼人,“我以为我们要吃的是甜点,甜点,不是我!”
他蹙眉,俊俏的脸蛋有抹疑惑,再细看她那气呼呼的美丽明眸,他突然明白了,“妳不懂我说的﹃甜点﹄是什么?”
“呿!谁不懂,甜点不就是蛋糕、水果之类的--”她倏地住口,也突然明白了,“你……原来你指的是我!”
“明白就好,还有没有兴趣享用?”
“没有!”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记。
瞧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似的,他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这女孩还是搞不清楚,他这道甜点价值不菲,她居然放弃了。
他优雅的下床,笑意未歇的往门口走。
“嘿,笑什么?你要去哪里!你--”
她瞪着被关上的房门,搞什么!最莫名其妙的是,她似乎还听到他那充满磁性的低沉笑声一路往楼下去。
太恶劣了,占她便宜就想落跑?!她倪妮妮哪那么好欺负?
她开门跑下楼,这才发现大厅里的人居然全走光了,她再往外看,人群也散尽了,只见一个伟岸的熟悉背影正往一辆高级房车走去。
她以极快的速度追上,一把扣住男人的手,“喂,你莫名其妙的对我做了不该做的事,难道不必说声对不起?”
“不该做的事?!”贺天航挑高了浓眉,看着扣住他手不放的女孩,黑眸浮上浓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