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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桩 第5页

作者:阳光晴子

“还好吗?”

她喑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再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很好。”

他蹙眉,“公主--”

“我--我有些累了,你知道我今天订婚,一早就起来化妆了。”温柔的下起逐客令,只希望他别再吐出关心的话语,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了泪水泄漏心中的脆弱。

“我明白了,妳先休息。”

有点失望,但他早该清楚不习惯表现自己情绪的夏若琳,不可能给他什么热情的欢迎言行。

可是这一次,他是有理由可以拥抱她的。

他勾起嘴角一笑,“庄园里上上下下除了不在家的亚历外,所有的人都给我一个欢迎礼,公主的也不会少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将她抱入怀中,她身子一僵,闻到他身上清爽带着阳光的味道,再想到贾克刚刚那浓浓的古龙水味,她忍不住的阖眼深呼吸一口他的气息,好驱赶那被迫吸入体内、迟迟不退的味道。

蔚杰轻轻的放开她,定定的望着她好半晌,一直到她心头小鹿疯狂乱撞,他才灿然一笑,离开了房间,去找父亲及老爵爷好好谈一谈。

花了近两个钟头,贾克跟露丝回到位于温莎东北方的伦敦,临泰晤士河岸的十三层楼豪华住处。

充满现代感的装潢、质感一流的家饰,金碧辉煌的,与没落古朴的梅瑟希亚风格截然不同。

贾克将钥匙扔到桌上,将自己甩到软柔的沙发里,双脚高举的摆在桌上后,瞟了露丝一眼,再瞧瞧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的女佣,“没妳的事,回房去。”

“是。”女佣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里,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将门栓给拉上。贾克是个暴戾的人,若不是为了家计,她早就想不做了。

客厅里,贾克邪魅一笑,对着露丝道:“把衣服月兑了。”

她脸色刷地一白,“不……不要……”

他挑眉,“不要?妳是不是以为我将戒指套在夏若琳的手上后,就不会要妳了?”

“我--”她脸色更为惨白,她是这么想的,她以为她终于可以月兑离这个恶魔。

他邪恶的绿眸半瞇,抿紧了唇,突地又问:“妳肚子的事去处理了吧?”

“有、有,贾克,我照你的话去处理了,真的。”她慌忙解释,虽然这一次她是违背他的话了,因为医生已经警告她,她再拿掉这个孩子,她以后可能不能再有孩子了。

“那就好,衣服月兑了。”

知道自己逃不过,她苍白着脸点点头,走到他前面,褪去身上的水蓝色洋装及衣裤,赤果果的任由他邪恶的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揉捏。

他跟她同样是养父从育幼院领养回来的孤儿,而她在十五岁那年就被他强暴得逞,再来的日子都过得胆战心惊。

冷不防地,他将她推倒在桌子上,邪笑的脸与她相距只有咫尺,“专心点,露丝,虽然眼前我的确是将妳当成夏若琳在享用。”

她吞咽一口口水,什么话也不敢说出口。

他渴望的鼻息刻意地喷上她的脸,“等待的欲火太难熬了,但她是『公主』,换句话说,要等待结婚之夜,我才能占有她,不然,我要是来强的,她一定会先死给我看--”

“你--你何曾在乎过这种威胁?”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这种话她也说过,只是在他得逞后,她却没有胆子自杀。

他笑了起来,“她跟妳不同,可怜的露丝--”他毫不怜惜的咬着她的下唇。

痛!她倒抽了口凉气。

“她有胆子自杀,可妳没有……”他粗暴的唇继续往她的胴体肆虐。

可怜!她的确可怜,在他强力占有她时,他口中狂吼的是夏若琳这名字,眼角的泪水因控制不住的直流,而她身体的其它部份早都麻木了……

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定要想办法逃离他的身边!

灰暗的天际射出第一道曙光后,花林中的露珠闪烁点点灿光,当阳光愈显耀眼,晨光薄雾尽散,栖息于枝干间的小鸟啁啾道早后,随即展翅在空中嬉戏。

她也想飞。

站在光秃秃的蔷薇园中,夏若琳仰头看着在天空愉快追逐的小鸟,她缓缓的展开双手,感受清晨温煦的风吹过自己脸颊、手臂的感觉。

但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晨光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顿时感到手变得好沉重,她颓丧放下手,看着那只钻戒,苦笑。

这只戒指将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她已属于另一个男人。

失去自由的身体,却有一个想飞的心灵,那是一颗禁锢不了的思念之心,她想躲在一双温暖的羽翼下,也想与那温暖的羽翼自由自在的在天空翱翔,可这个心思却与她所受的礼教如此违背。

“早!”

蔚杰愉快且活力十足的嗓音突地响起。

她吓了一跳,猝然转身,看到穿著一身白衬衫、牛仔裤的他走向她,他的袖子卷了几折,露出结实的古铜色手臂,俊俏的脸上全是迷人的笑容。

“我吓到妳了?”

她一愣,连忙摇头,虽然他的确吓到了她。此时才清晨五、六点。

他定视着她,“昨晚我跟我父亲及老爵爷聊了许多,五十万英镑的债务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但用妳的幸福来偿,还是不值。”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来衡量,我觉得值得就行了。”她咬着下唇,无措的想赶走因他来到她身边时心脏突然卜通狂跳的紧绷感。

一身女敕黄洋装的她,如夏之精灵,在晨曦问,闪亮迷人,只是疏离的言行给他一种距离感,蔚杰有点小受伤。“公主--”

“为什么回来?”不想再谈债务,她改变话题。

他勾起嘴角一笑,“因为喝到一杯震撼心灵,可滋味却有一种春暖花开感觉的调酒。”

“调酒?”她不明白。

“嗯,名为花桩,是一杯敲开记忆盒子的酸甜滋味的调酒。”他凝睇着美丽动人的她,专注的凝视她,想知道她对这个名字的感觉。

她及时的低垂下头,掩饰眸中的震慑,不敢回头看着那少了花影绿叶、光秃秃的花桩。

蓦然注意到她身后那些被丢弃在园中一角的残花余枝,他一愕,“为什么将所有的蔷薇都拔除了?”

“那是我的事,我没有必要回答你。”戒慎的心让语调显得慌张。

“我以为这个蔷薇园是妳的最爱。”他问得直接。

她沉默了,这的确是她的最爱。

这是她死去的母亲亲手栽种的,但母亲也交代过,当她要离开家园时,请将它们全毁了,因为不会有人在乎,既然不会有人在乎,徒留盛开的花儿有何用?!

“我想要找出妳的『原色』公主。”

原色?她不解的抬头看他,却见他灼人心神的眸中漾着一抹奇异的光彩,叫她看得移不开眼神,像被锁住了。

“嗯,可以因我而活得精彩,活得快乐、活得像自己,没有所谓的保护色,一个真实的妳。”

蔚杰说得真诚,也很坦然,因为他从来就没有隐藏过他对她的倾心,也从未对他人隐瞒他的心有所属。

夏若琳怔怔的看着他,她是期待一份相知相许的温柔,也期待给予这份温柔的人就是他,只是人对了,时间却不对了。

她没有理由去伤害无辜的他,她既已扛下拉伯雷家的重担,就不该再对幸福有任何奢望,她认命,受伤的也就只有她一人……

她神情一冷,“我没想到你去了台湾念了大学,回来变得如此狂妄自大。”她越过他想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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