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骞臭着一张脸反驳,“别胡说,她不是我的女人。”
“不是?!那她是谁?找你做什么?”
白承骏是标准的公子,见到有姿色的美女绝不会放过,他跟这个连怎么玩女人都不会的好朋友可有着天壤之别。
欧阳骞深知这一点,所以潜意识里,他也不想告诉他,只是……他表情复杂的看着好友,“你的女人那么多?可曾有过一次,真正想要拥有某一个女人?”
“哈哈哈……你对那个美女有意思。”白承骏莞尔一笑。虽然他这个好友在商场上所向披靡,但在情场上,只有幼稚园的程度。
毕竟是情场老将,他一听,就知道他想什么了。
欧阳骞的俊脸微微一僵,还是否认,“不是,只是我想既然要当一名公子,不是只要看到美女,就想把吗?”
他摇头猛笑,“你这个花心少爷就是不够名副其实,不会不负责任,不懂得见一个爱一个,要不,你一看上她就不会客气,先吃了再说!”
也许吧?但当花心大少,他并不快乐,甚至也当得很烦,所以几乎不曾亲自去搭讪过……
白承骏见他表情转为凝重,由于两人从高中到大学都是至交好友,他很清楚这个好友在想什么,“别忘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是徐雯淇送给你的分手话,而你不也发誓要从此坏到底?”
闻言,他抿紧了唇,往后靠在沙发椅背。
没错,他从小就是个乖学生、乖儿子,学业第一、工作第一,女人永远都排在最后一名,所以,当他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放下真心,却遭到背叛,还被讥笑后,他是打算坏到底了,但说比做简单。
白承骏拍拍他的肩膀,“别说我又老调重弹,你那套没有真枪实弹的方法,要不是我介绍给你的那几个女人太骚、太会想像、也懂得DIY,你早被怀疑是哪里不行了,所以我说,别背那几本小说的内容了,找一、两个女人来玩真的——”
“不要说了!”他对她们根本没胃口。
见还是白走一趟,白承骏也懒了,“算了、算了,你没胆子吃女人,我跟女人可还有约呢,我走人,那些性饥渴的女人你自己去安抚,别害我了。”
他边说边往门口走,然后又停下脚步,“对了,今晚君悦的宴会你没忘吧?”
“没有,田秘书星期五时还一再提醒我。”
“有没有女伴?没有找一——”
“杜诗诗。”
“很好,那晚上如果没有瞧见我!就是沉溺在女人香里,了吗?哦,对了,早餐可以吃了。”
他看着白承骏将门关上,再将目光移到桌上的早餐盒。
不管是早餐、杜诗诗,还是晚宴,他都感到意兴阑珊,但对于晚宴他是不能像好友那样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因为那是“应酬”……
月光如桥的夜晚,君悦饭店八楼宴会厅的入口处,以汽球、彩带及鲜花点缀装饰成一道美丽的拱门,大厅内也已聚集不少名流,两条长桌上,摆放了一盆又一盆以百合、法国郁金香、爱丽斯、白玉叶等花所插成的美丽盆栽。
而两旁的圆桌座位及走道中间也有以向日葵、火鹤及悬垂的蝴蝶兰围绕粉紫色丝巾的捧花装饰,一个Live乐团正演奏着悦耳的轻音乐,这场商界强人嫁女儿的婚宴不仅场面豪华且处处可见浪漫。
一过七点,欧阳骞挽着杜诗诗出现在衣香鬓影的会场时,宾客们不由得都将目光移到这对出色的男女身上。
冶艳美人杜诗诗一袭细肩低胸,露出大半酥胸,背部全果的红色礼服,配戴一套灿烂夺目的百万钻饰,更加显得艳光四射。
欧阳骞一身罗伦斯新款西装,但西装内的白衬衫刻意舍弃了领带的束缚,且三、四颗钮扣没扣,微敞的胸襟露出古铜色的平滑胸肌,让他多添了一份性感,也多了一分风流俊雅的味道。
“欢迎、欢迎!”
今晚的主人戴着金边眼镜、两鬓斑白的唐山利开心的跟他握手寒暄,也向有过几面之缘的杜诗诗赞赏几句。
“恭喜唐老。”欧阳骞也说起场面话。
“谢谢,你肯来,我真的很高兴,徐老他们一家人接受胡立德的招待到夏威夷度假,来不及赶回来呢——呃……”月兑口说出世交好友,唐山利是一脸尴尬,因为徐老的女儿徐雯淇就是欧阳骞的旧爱,而两个年轻人分手时又闹得极僵……
欧阳骞虽然面无表情,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全身原本绷紧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了,对旧爱,他没有爱了,对抢了情人的老同学,他有恨,所以一想到今天的场合可能遇上两人,他的情绪还是不免受到影响。
五分钟后,灯光暗了下来,服务生举起火把绕场一周后,结婚进行曲随即响起,今晚的新人步上红毯,在众人的鼓掌声中走进会场。
欧阳骞坐在酒席上看着冗长的结婚典礼在灯亮后一一进行着。承骏大概跟女人在床上厮混,所以没见到人。
而同一桌的男人全盯着杜诗诗波涛汹涌的胸脯看,女人则似有若无的朝他频频放电,美味佳肴一道道的送了上来,他想离开的念头却愈来愈强烈。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他好奇的回头,竟看到多日未见的范芝绫挽着一名俊秀斯文的男子步入会场。
坐在主桌的新娘还愉快的起身跟她打招呼。
欧阳骞眉一蹙。她也认识唐老的千金?!
在座的宾客将目光全移到这名犹如月光女神的女子身上,她长得很美,美得纯净、优雅,一袭如希腊女神身上所穿的白色礼服衬托出她白皙的凝脂肌肤,璀璨的黑眸闪烁着盈盈笑意、红艳艳的樱唇扬起一个美丽弧线,甜美诱人。
“她是谁?”
“从没见过……”
“谁知道她?”
“我去问新娘看看……”
宴席间,惊艳声及讨论声不断,欧阳骞发现自己跟大多数的宾客一样,都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一会儿后,一名男客笑咪咪的回座,“她是今晚负责花艺部份的花店老板范芝绫,不少人已经跟她要了名片,我也跟她要了一张。”
瞧他笑得一副样,欧阳骞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而那个女人在餐宴间,像只美丽的花蝴蝶,在每一桌飞来飞去,但就是没有飞到他身边,而且,有好几次,就在两人要打照面时,她又适时的转身,与别人交谈。
宴会进行到八点半时,她即跟着男伴一起离开,从这时开始,他的心情更不好了,所以晚宴结束后,杜诗诗缠着要跟他回他住处时,他一口回绝了。
但杜诗诗这一次是缠定他了,因为他这阵子都不甩她,好不容易今晚碰面了,哪有就这么结束的道理?
欧阳骞被缠烦了,本要发脾气,却突地想到范芝绫的男伴,也许两人也已回到住处——
“好吧。”不想去细究自己的心态,他开车载杜诗诗回到住处。
“当!”一声,电梯门一开,映入欧阳骞眼帘的,居然是婚宴上那只美丽动人的花蝴蝶。
“呃——是你们。”范芝绫微笑的看着他,再看看他怀中小鸟依人的杜诗诗。
“是我们,是你在婚宴上一直视为隐形人的我们!”没料到真会碰到她,所以这一见面,他憋了一整晚的怒火马上燃烧,话中的酸意也相当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