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并没有两人想的那么容易,古玉堂再次越线去找柳纹绮,并想要回休书,可美人儿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变化。
“收回休书?为什么?理由呢?”她面无表情的看著他。
“还需问吗?你还是我的妻——”
“要一头母猪当你的妻子,不是太委屈你这个护国大将军了?”她话中带刺。
“纹绮,对不起,是我不对,但你们联合起来算计我,你也骂我是公狗了,这不是该扯平了?”
“是扯平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
“在你眼中,我这头母猪赛貂婵了?”
“你——你很美,美若天仙。”他说的是实话。
“那日后我若怀孕,怀了双胞胎、三胞胎,不就再也不美了?又被你打回母猪一词了?”她问得也直接。
“这——我那是不习惯嘛,但我已经看过你当——”
“当母猪的样子吗?!”她气得牙痒痒的,“呵,谢了,请退回那一条线去,谢谢。”
哦,他在干什么?古玉堂从不知道自己这么蠢。
他像只战败的公鸡回到了房中。
不过愈想愈不甘愿,这事情总得结束吧,再这样下去,他不疯了才怪。
他起身再出去,却看到爷爷、女乃女乃、爹、娘笑逐颜开的在山庄门口挥手,边说著,“好好玩。”
他皱眉走了过去,看到家中一顶轿子往山下去了,他再看看爷爷、女乃女乃手中的男女娃儿,还有游嬷嬷,却不见柳纹绮跟小瑶。
他皱眉,“纹绮去哪里?”
爷爷女乃女乃不悦的瞥他一眼,转身就回房了,在两个曾孙子没有改回古姓前,他们是不会给这个孙子好脸色看的。
胡丽文见自己的孙儿们姓柳也感无奈,虽然她也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事情至此,她还是不知该说什么。
迸春琛看著儿子,不怎么开心的道:“熙春台上由扬州几家商家举办了一场『烟花明月』,邀请官商贵客前往一游,皇上就是贵客中的贵客,她就去那里了。”
“这——我怎么不知道?皇上也没提。”
“邀请函爷爷拿走了,而且也属意由纹绮代表出席,在爷爷跟皇上小聊时,爷爷提了,所以皇上也就没跟你说了。”
错了,皇上一定认为他跟柳纹绮要回休书后,两人就和好如初,应该会赖在床上,而不是外出了,所以他才没提的吧,古玉堂心想。
“在爷爷心里,她仍是古家的媳妇儿,”古春琛看著儿子,语重心长的道:“爹也很想跟你说,这样乖巧的媳妇儿没得嫌了,你不是个笨孩子,应该懂得要争取才是。”
“我争取了,但是吃了闭门羹……”
算了!他不想说了,一想到美若天仙的她只带了一名丫环去……
他放心不下,立即策马下山。
*
杨柳依依的瘦西湖上,熙春台上宾客齐聚,扬州评弹、清唱、舞蹈一一在亭台间表演。
一轮明月下,高官商贾盛装出席,就著清风明月与悦耳乐声,聊天聚会,好不惬意。
而众人久候的皇上却迟迟没有现身,一直到太监公公过来,传话皇上临时有事得回京处理,不能来了,但也直言,如此一来,相信众官员百姓更能玩得尽兴了。
皇上没来,众人的确玩得更开了。
一些年轻少爷、公子哥儿更是一个劲儿的朝今晚最美、身著紫白相间的雪纺纱美人走过去。
柳纹绮的身边除了丫环外,没有任何护花使者。
众人一挤过来,小瑶马上被挤了开来。
“嘿,你们——”
柳纹绮跟她笑笑的摇摇头,随即往另一边的亭台走过去,众家少爷也跟著移身。
半晌,策马而来的古玉堂到了熙春台,只是他没想到,他晚到了,而他的“前妻”居然在另一个亭台上招蜂引蝶。
他正想走过去,邓燕双正巧迎面走来。
今晚原以为她是最受关注的美人,没想到竟来了一个柳纹绮,她正怨、正怒呢。
而这会儿又来个休妻的古玉堂,本以为他不会被那个女人的美色给诱惑,却见他的目光也在另一个亭台上。
她快气疯了,顿了顿,吸了口气,以一种嘲讽的口吻道:“你来得好晚,错过了柳纹绮演的一场好戏呢。”
“好戏?”
“是啊,她像只花蝴蝶穿梭在那些公子哥儿身边,不讳言的说自己现在有钱有子又有『技巧』,这身价可是大涨了不少呢。”
他蹙眉,“什么技巧?”
“你不知道?!那你要不要过去听听看?她正不要脸的解说她的『床上功夫』,我是听不下去才走过来的,但那些公子哥儿可听得津津有味呢。”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半眯起黑眸怒视著另一个亭台间,众星拱月般的柳纹绮,她看来是很快乐,而且说得得意。
再看看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与表情,他相信她真的是在说床第之间的事。
他绷著一张脸走过去,邓燕双也冷笑的跟了上去。
迸玉堂的个性她太了解了,一旦被他认定什么事,他可是没啥耐性去听他人解释的。
再说了,就算被他发现是她挑拨离间也无所谓,反正结果相同,他是不会上她的床了。
迸玉堂走近亭台时,众人正因为柳纹绮说的某句话而哈哈大笑。
“你还真行啊,一次勾引这么多男人,还能让他们个个都服服帖帖的。”他冷冷的开口道。
众人困惑的揪起眉头,而柳纹绮的表情也同样不解,“你在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是正在大放厥词,说你的床上功夫有多赞?而这里的男人更是个个猛吞口水想贪你的美色,也想试试你的味道?”
他这话一出,众人愕然。
柳纹绮说的都是她跟宝宝间的相处事儿,虽然众人对这个话题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但瞧她在说娃儿多美多可爱,这美眸熠熠发亮,一脸光彩,那勾人心魂的粉脸可是让他们不由自己的幻想连连。
所以她说她的,他们的脑海里可另有旖旎画面,确有邪念。
柳纹绮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他们对她有,所以才特别挑孩子的话题来谈。
只是古玉堂一出现就出言污蠛,也著实太过份了。
“你是我的谁?我跟别的男人谈床上功夫又与你何干?”
“呵,我没想到你真的是个豪放女。”
“你想不到的事还很多,但可惜的是你没有机会发现了。”
语毕,她越过他要离开,却被他扣住手臂。
“你还想如何?”她冷冷的瞪著他。
“不想如何?我只是想知道你床上的功夫到底多棒,你一向笨拙、被动,我很清楚的。”
“我被你『教』过,自然不是那个笨手笨脚、被动的柳纹绮了。”
“口说无凭,我要你证明。”邓燕双的声音突地插入。
“证明?!无聊?”她嗤之以鼻。
“本来就是。”邓燕双瞥了亭台边的河畔上,停了一艘以花与灯布置成的浪漫画舫。“只要一进帐房,听男人的申吟声就知道有没有功夫了。”她在一旁出坏主意。
迸玉堂看著柳纹绮,她也看著他,两人不发一语。
柳纹绮愈看他愈生气,“你没说话是赞成她的意见了?”
“这——”
“好,就如你所愿。”她气炸了。
“小姐,别逞强。”小瑶急忙劝阻。
“我没有,就算有,也是某个人逼我逞强的。”她喃喃低语,眸光很冷。
只是方才那些床上功夫都是逞强的假话,她哪懂那些呢?但总不能就这么被古玉堂给看扁了。
总有办法的,在一名被推举到画肪享受美人伺候的少爷一进入帐房后,柳纹绮也挺起胸膛,脸上带著抹令人心动的温柔,轻移莲步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