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摇螓首,晶莹的泪水不停的滚落眼眶,整个人看来楚楚可怜的。
“柳纹绮,别人可以被你瞒过,但我古玉堂玩过的女人何其多,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是真纯,还是故意装蠢?”
“我、我绝对是纯的、冰清玉洁的,良人……”她哽咽一声,“只有你占有过我——”
他咬咬牙,“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不是不是,可相公应该知道我是处子之身,洞房——”
“我知道,是不是处子我分不出来吗?但我要说的是那一天起来,有人笑咪咪的搔我的鼻子时,我可一点都看不出她有所谓的不适、不舒服,甚至不想再要了!”他咬牙怒吼。
“我……我是调整过自己的心态,也想转栘你的注意力,因为我担心你会还想要……”她说得心虚,但表情绝对毫无破绽。
“那让我睡死了不是更好——”
“我愚昧……呜呜……我没有想到,请你、请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你还装!”
他的下颚危险的扭曲著,眸中更闪烁著两簇熊熊怒火。
她哭得眼红、鼻子红、满脸泪痕,看来既无辜又……可口……
他冷笑一声,眸中的怒火被一抹深邃的危险芒光取代,冷不防的,他突地粗鲁的将她打横抱起,用力的扔到床上。
她脸色一白,吓得要起身,但她没有机会,他的身子压上她的,那张无懈可击的俊脸与她相距只有咫尺,近到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她喘著气儿,粉脸发白。
他冷睨著她,喃喃低语,“看看你如何再演下去?”语毕,他的唇轻咬上她的,她的心脏猛地一震,“不要!不要!”
泪如雨下的她使劲的扭动身子想挣月兑,但心里对那老鸨王艳可是佩服极了,男人果真如她所说的,对惊弓之鸟、楚楚可怜的美人儿才会胃口大开。
只是他很粗鲁耶。
他壮硕的双腿将她的身子牢牢的禁锢住,她想推开他胸膛的手,也被他单手扣住,拉高到头顶上。
“嘶”地一声,他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那细女敕粉白的肌肤与那被包裹的两团浑圆,顿时攫取了他的目光——
“不要!不要……”
就在他沸腾的怒火与欲火的交织下,他的手拉掉了她肚兜的带子,想亲抚那一寸寸美丽的山丘时,门“砰”地一声,被人用力的打了开来。
他皱眉,一回头,竟看到爷爷跟女乃女乃气呼呼的走进来。
但两人一看到小俩口衣衫不整的“叠”在床上,尴尬的咳了一声,连忙又转开头去。
迸玉堂放开了哭哭啼啼的柳纹绮,看到她如惊弓之鸟将撕裂的衣服抓起,缩到床角。他抿抿唇,下了床,不理会爷爷、女乃女乃的叫嚣,再次出门了。
翌日,“余悸犹存”苍白著一张小脸儿的柳纹绮在游嬷嬷跟丫环的陪伴下回娘家,算是迟来的归宁。
不过,过晌午后,她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人捎了口信回远流山庄,会在家里小住一些时日后才会回去。
第三章
“我告诉你,那个女人绝对不像她外在所表现的,总有一天,我会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一轮明月俯照大地,凉风习习,臭著一张俊脸的古玉堂伫立在长春桥上,言带气愤的对著谢竹君道。
谢竹君笑了笑,“我觉得你把她看得太复杂了。”
他猛吸了一口气,气急败坏的道:“我没有,而是你们——包括皇上,都被她那骗死人不偿命的外表给诳了。”
“说到皇上——”他勾起嘴角一笑,在几天前他要起程回京时,可托他这个王爷之子帮他密切注意这个好朋友的“动向”,因为皇上对古玉堂跟柳纹绮之间的事感兴趣得很,若是戏演得烈,他这年轻皇帝可不在乎什么朝庭大事,将再次下江南呢。
“皇上怎么了?”
“皇上说他对你跟柳纹绮的事很有兴趣——”
“他是对柳纹绮很有兴趣吧!”古玉堂月兑口而出。
谢竹君羌尔一笑,“怪了,我怎么好像闻到浓浓的酸味?”
“无聊!”他白了好友一记,但又叹了一声,闷闷的道:“罢了,我要回山庄去了。”
“想开了?不过,柳纹绮不是还没回来吗?”
“谁管她回不回来,那间房、那张床原本就是我的。”他没好气的再瞪了好朋友一眼,这才回远流山庄。
但现在山庄里的气氛跟他娶妻以前可以说是完全不同了,尤其在他“欺侮”了柳纹绮让她又生了病,在娘家休养不回来后,更是不同。
家里的仆佣对他虽然敬畏,可眼神总带了一抹不满,而爷爷、女乃女乃更是不客气的说了,他要是不将柳纹绮求回来,他就干脆住到那些莺莺燕燕的窝里,甭回来了。
爹、娘的口气虽然较柔和,但也是强调妻子生病,夫君理当关心探望,若柳纹绮身体状况许可,他这个当丈夫的更应该将她接回来。
因为她进了古家门,是古家媳妇儿了,理当由古家来照顾她。
呋!事情一定有鬼,但没有人信他的话!他那天不过就轻咬了她的唇一下,撕了她的衣裳,再进一步的动作可来不及做呢。
他臭著一张脸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欲将门推开,却发现打不开,定眼一看,门居然被上了锁。
“该死的!来人!”
严罗立即跟两名仆从咚咚咚的跑了过来,“少爷——”
“这是怎么回事?”他怒不可遏的瞟了门口的锁链一眼。
严罗一脸腼觍,“呃,是老太爷的意思,他说少爷既然比较喜欢野花,就住到野花的家去,这儿要等到少女乃女乃回来才准打开。”
他的神情顿时一沉,咬咬牙,这算什么?而那个女人还真是行,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将整个屋子,不,整个城里的人心都收买了。
行!很行!
他气冲冲的冲到马厩,翻身上了一匹黑色骏马,往位于运河畔的柳府而去。
而严罗一见他出府了,连忙到古修齐的房中禀告,“少爷出去了。”
“出去了?很好,你下去吧。”
“是,老太爷。”
严罗一退出去,一旁的陈柔立即露出一抹狡猞的笑容,她走到窗口,拿起早已摆放在一旁的信鸽,将信系上后,将它送出窗口,看著它展翅没入夜色中。
然后,她回头跟古修齐相视一笑。
很好,一切都在掌控中。
*
迸玉堂策马抵达位居运河畔的“柳园”。
柳园是座豪华壮丽的园林宅第,假山流水、曲廊、曲桥,其中的南北厅更是高贵典雅,再以一个大型的精致牡丹木雕屏风分为两厅,亭台水榭皆在咫尺。
他一下马,火冒三丈的直接推门而入,对那个迎面而来的郑总管及两名侍卫也没理会,大步的往厅堂走去。
“姑爷、姑爷……请你等一等,缓一缓脚步啊,我家老爷、夫人出外参加喜宴未回,请你——”冲到他面前的郑总管一见他眸中冷光一闪,顿时住了口。
他冷冷的看著他,“我找你家小姐,如果你够聪明,就直接带我去找她,要不,我就一间一间的找——”
他咽了口口水,“好、好,姑爷你别动怒。”
两鬓飞白的郑总管连忙带著他往柳纹绮住的采风斋而去。
两人一进入采风斋的前庭,便看到小瑶跟游嬷嬷站在亭台的阶梯一隅,看著坐在另一边石凳上,专注的看著庭前一盆生气盎然昙花的柳纹绮。
迸玉堂停下脚步,示意郑总管先行离去,然后,他走到小瑶跟游嬷嬷身边,亦以眼神示意要她们先退下去。
两人有些犹豫,但见他眸光一冷,也只能欠欠身,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