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女儿的事后,担心她被大皇子占尽便宜,他决定找到她并解开她的穴道,在她恢复武功后,带她先逃离皇宫,等回到童亨那里向她解释一切。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巡视、驻守的大内侍卫.来到金碧辉煌的英华殿。
只是,他没有想到今儿夜里这么热闹,除了他以外.还有两名描带弓箭的黑衣客。
“大皇子,你真的不考虑再去东巡吗?皇上希望——”
“小诘子,你再少唆,我就叫你到马厩去洗马儿、清马粪!”
“呃……小诘子不说了、不说了!”史大活急忙嘴不敢再说。
皇甫灏藇瞪着这个死奴才,不知道他哪条筋不对了,这几天老劝他出宫,烦都烦死了!
“大皇子,东巡是你的责任,其他两位皇子都还在外面巡视,你这个当哥哥的——”正在一旁泡茶的勾馨,早从史大诘那里知道他跟她哥哥见面的事,所以也力劝皇甫灏藇出宫,但他就是懒,不出去。
“暖唆!”皇甫灏藇也瞪了她一眼。
“听不下去吗?好啊,你就叫我到马厩去洗马儿、清马粪吧!”她是很甘愿去那个臭地方,反正总比待在这个臭男人的身边好!
伏身在前方右侧屋檐上的勾铁汉一听到女儿的声音,心底一阵激动,不过,为什么那个狂傲的男音听来也有几分熟悉?
他想移到另一边,去看看那名大皇子的长相,没想到这一动,却让在他前面不远的两名黑衣客发现了他。
三人的眸光在黑夜间对上了,一时之间,他们都静止不动,似在思索对方是敌是友?在对方眼神中不见敌意后,三人又安静的将目光聚集在英华殿。
“小皓子,我知道你宁愿去帮马儿洗澡也不愿帮我洗,但是我就偏爱你留在我身边。”皇甫灏藇顿了一下,笑道:“去,现在就去帮我准备洗澡水。”
“是!”她的表情、声音明显的充满着不愿。
一会后,勾铁汉看到穿着蓝色太监服,女扮男装的女儿走到门。也在此时,他看到那两名黑麦客竟已拉满弓,而且箭头就对。她。
他倒抽了口凉气,当下急得对两人各击出一掌,黑衣客感到身后虎虎生风的掌势,急忙收弓,转身击出一掌对抗。
三人的武功都不弱,在黑夜中对峙,却是寂静无声,而二对一,已让勾铁汉感到吃力,却在此时又见女儿被唤了回去,他一分心,更屈劣势。
“等一等,小皓子,今儿月色不错,咱们就先赏月,待会再去洗个鸳鸯浴。”
那个狂傲的声音带着笑意,分明是故意捉弄女儿!
他一边奋力对打,一边看着女儿又站在门口,一脸不屑的道:“主子,两个男人洗澡不叫鸳鸯浴吧。”
“你少了个把子,不算男人,当然叫鸳鸯浴了!”
“你”
此时,勾铁汉看到一名身穿统罗绸缎的男人走近女儿,但一名黑衣客掌势又逼近,他身子一退,还是没有看到那名男人的长相。
也在此时,另一名黑衣客拉满弓,再次将箭头对推了勾馨,勾铁汉急着前去阻止,先飞身掠过眼前缠住他不放的黑衣客,再对那拉弓者击出一掌,那人急忙侧身闪过他的攻势,却也因此将箭射歪了,批地一声,箭急速地飞了出去,直直的射向皇甫激因。
三个人此时在屋檐上缠斗,根本也顾不得那只飞箭了。
而站在门口的勾馨在看到皇甫极因走向前要抱她,想也没想的往旁边一闪,背着他往前走,让他扑了个空。
但也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一只飞箭突地从黑夜中窜出,急速的飞来,本能告诉她她还来得及闪开,但心里却响起另一个声音——若她闪开,她身后的皇甫援朝就中箭了!
就在这一念间,她也来不及问了,那只飞箭直接射中她的右月复部,她惨叫一声,倒在皇甫灏藇怀中。
皇甫须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她月复中的那只飞箭从何而来,但见她受了伤,他的脸色一白,心莫名的跟着绞痛起来。
史大诘冲上前来,一见到勾馨中箭,急着大喊,“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皇甫顺钢见她气若游丝,面无血色,立即抱起她大喊,“叫太医来,先洲太医来!”
“痛……好痛……”她的肚子好痛,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你忍一忍,忍一思。”
他抱着她冲回殿里,而殿外已是一片混乱,几十名侍卫看到在屋檐缠斗的三名黑衣客,全围了上去,一场激斗展开了,勾铁汉知道女儿中了箭,心急如焚,但见情势对自己不利,侍卫又蜂拥而上,他只得先施展轻功逃走,而那两名黑衣客也是趁乱逃逸了……
阴错阳差,勾馨成了皇甫灏藇的救命恩人。
因为宫里上下没有人认为那几名刺客的目标是她,而她当时为了不让皇甫灏藇抱到还特意的走到他前面的举动,更是被误解成她已经看到了箭,所以以肉身为盾,替他挡下了那一箭。
所以这会皇宫里,大家对皇甫灏藇这名“红粉知己”有了另一种看法,大家觉得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有情人。
而在皇甫尔玺偕同毛纯儿前去英华殿探望她后,各个娘娘、贵妃们也都前去探望,送上各种珍药补品。
她一下子成了宫里的大红人。
但对皇甫灏藇来,当日太医在为受伤昏迷的她把脉时,发现她有几个穴道被封住,而这并不会影响到身体及日常行动,只是抑制了一股内力且无法轻易解开,换言之,她的武功被封了。
但在他的印象中,他不记得她会武功,也不曾看过她动武。
在经过数日的休养,她的伤势稍微好转时,他问了关于武功的事,但勾馨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武功,当然就更不知道自己的穴道被封的事了。
他再问她记不记得狂霸山的事?她也一脸茫然,直说她失忆了。
先前听她说自个失忆时,他一直认为她是在装的,但由这情形看来,事情好像并非如此。
狂霸山被铲平时,他记得林春山说上面的人无一幸免,可她活着,只不过忘了一切……
疯老爹!这个名字突地跳入他的脑海,难道她也喝了他的药?!而自己是否也因为她设陷喝下的药汤才会改了性子?
他记得她曾说过,喝了疯老爹的药,有人的个性会慢慢转变,自己浑然未觉,若有人告诉他,他变了,他不但会不承认,还一再的坚持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难道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形吗?
不,他不觉得自己的性子有转变,他只是在东巡一次后,思想有所成长改变,那是自然的,绝非药物的关系……
思绪越转越复杂,脑袋也越来越混饨,矛盾更是其来越多,他沉沉的吸了口长气,拒绝再想。
此时,伺候勾馨用膳的两名宫女从房里走出来,跟他行礼后,退了出去。
他举步走进房内,看着躺在床上,神色还有些苍白的勾馨,一身白衣的她虽然仍是男装打扮,但看来却多了一份女子的纤弱气质。
他知道那一日父皇来看过她后,已猜出她是名女子,但因她救了他一命,他也没有说破,只是点点头,笑笑的离开。
“觉得怎么样?”他在床沿坐下,而另一边的史大诘则识相的退了出去。
她虚弱的扯了一下嘴角,“什么怎么样?这样子再好不过了,不必伺候你这个主子,还有人伺候吃饭喝水的,哪里不好?”
“是啊,尤其我这个主子还伺候你,帮你擦拭身子,要不,你躺了这些时日,不浑身发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