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就算驻守边疆的五个王爷听到消息赶回来,也大势已去,他已称王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浮现阴狠的笑容,举杯与众人一干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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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秋老虎发威,烈日当空,不是秋高气爽的凉天气,简直快把人给热晕了。
巧儿跟婉儿知道温蓝怕热,拿了两把大扇在她身后拼命揭着,亭子里还备了从御膳房拿来的凉饮、凉品让她消消暑。
而温蓝的心情本来还算不错,但一看到这几天老往她这儿跑的太皇太后跟沉慧又出现在视线理,她仰头翻翻白眼,站起身来,“本官要回房去了。”
“等一等,小蓝,皇女乃女乃有话跟你说呢。”
王容凤快步走来,状甚亲密的拉着她的手就坐了下来,她没辙,只得再坐下来,但她这阵子实在听伤了“皇女乃女乃”、“小蓝”这词儿了。
可能怎么办?她在身份上就是矮了她一截!而皇女乃女乃还能说什么?不就是要她在中秋后的立后选妃之日,一定得到百花殿凑热闹去,因为她也在名单之中,绝不能落跑。
“不是皇女乃女乃唠叨,这两天,百花殿那儿可是裁缝师、珠宝商云集,有好多好多想当国丈、国母的人,可是极尽所能的希望他们的女儿,在一番争奇斗艳后能够月兑颖而出,但我瞧你却静悄悄的。”
“因为小蓝根本不会去凑热闹,小蓝不想当皇上的妃或后,到底小蓝要说几千遍,皇女乃女乃才听得懂?”她真的快忍不住要发标了!
不过她粉脸难看,王容凤却在那儿掏耳朵装傻,“咦?什么东西塞住我的耳朵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温蓝气得语塞,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发现她的道行比她高。
“哦,对了,我找你还有一事呢,这两天,皇上要前往白月河去赏月,听说这是他的习惯,咱们也一起跟去,好不好?”
“不好!”她才不要跟他去呢!
王容凤眼睛一亮,“你说‘好’?好好好,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皇上,你愿意同行。”
“我是说‘不好’,皇女乃女乃!”她气死了!
“什么?”她故意装出重听的模样,再拉拉自己的耳垂,恍然大悟的点头,“哦,原来你是说‘好想跟着去’啊,那没问题,皇上一定给跟的,你别担心。”
这简直是……温蓝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算了,皇女乃女乃耳朵有问题,小蓝自己跟皇上说去!”
她怒不可遏的扯下她的手,提起裙摆往朝天殿走去。
见她真的去找皇上,王容凤贼兮兮的笑了起来,转头对着沉慧问:“刚刚我们离开朝天殿时,皇上不是正巧要去洗个凉水澡?”
她点点头,知道她刚刚为什么装耳背了!
而巧儿、婉儿跟在温蓝的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了解她的性子,依她刚刚的火气,肯定直闯而入,那不就……
两人脸色丕变,同时倒抽口凉气,急忙扔下手中的大扇就要跑,没想到却被王容凤给拦下。
她一挑柳眉看着两人,“去凑什么热闹啊?”
“可、可是太皇太妃她……”两人急得都快口吃了。
她突地脸色一沉,“她什么她?这全皇宫上下,除了皇上、小蓝、太监总管和小诚子外,就你们这两个丫环知道我是太皇太后,这会儿还不懂得伺候我?是想被剁手还是剁脚?”
两人脸色刷地一白,哪敢再追主子去,赶忙拿起大扇用力的扇风。
沉慧忍俊不住的露齿一笑,太皇太后跟温蓝实在很像,没那个心,就是一张嘴巴太坏了。
而温蓝气冲冲的奔往朝天殿,守在殿外的四名小太监不敢拦她,反正也拦不了,只看着她直奔殿内。
这殿内倒是意外的安静啊,她皱起柳眉,往寝宫走,却听到水声?
她顺着水声走到另一个偏殿,拉开珠帘,映入眼帘的竟是金镇宇赤果着上半身躺卧在四方浴池的一幕。
她倒抽了口凉气,急忙转身,但她那抽气声显然已惊动了金镜宇,他倏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只有前后摇晃的珠帘,一阵匆忙奔去的脚步声。
没有多想,他飞快的起身,提起气,身形一旋追了出去,果真见到一个紫色身影一晃拐过长廊。他蹙眉,施展轻功从另一边前去拦截,先将身子贴靠在墙壁上,待听到那匆促的脚步声接近后,突地闪身上前,出手扣住来人的脖子。
看到来人是谁后,他先是一愣,随即失声道:“怎么是你?!”
他还以为是刺容呢!没想到居然是好一阵子没来烦他的温蓝!
温蓝瞪大了双眸,喘着气儿,从他仍湿洒洒的发丝往下,凝睇着在一旁斜射进来的阳光下,缀着点点水珠灿光的俊美五官……
她对男人一向没感觉,纵然巧儿、敏儿及百花殿那些等着选妃的美人们,都曾在她面前说过皇上多俊,她都嗤之以鼻,可这会儿两人的脸靠得极近,看他剑眉凤目、俊雅出俗的,她一颗心怎么全然不听指挥的卜通卜通狂跳起来?
金镇宇早就知道温蓝有多美,但两人从没靠得这么近,她娇俏的鼻子几乎与他的悬胆鼻相触,不仅感受到她的气息,也感觉到她此刻的体热,甚至还听到她那快如擂鼓的心跳声……
莫名其妙的,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气息不稳起来。
“呃,皇、皇上,太皇太妃?!”
刘得庸的错愕声打破此刻的气氛,金镇宇回过神来,放开扣在她颈间的手,退后一步。
而温蓝也从翻转的思绪中回过神,却在他退后一步,看到那赤果果的雄浑身体时,“啊——”一声尖叫出口,她双手蒙住眼睛,动也不敢动。天啊,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耶!
“该死!”金镇宇这才想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他感到窘毙了,没想到后头竟还传出刘得庸的闷笑声。
“笑什么?还不快帮朕着衣。”
“是!”刘得庸连忙上前将手上的衣服为皇上穿起来,待穿戴完毕,正半弯着身打算退下,跟太皇太后打小报告去时,却被皇上喊住。
“这事要是传到皇女乃女乃耳里,日后你也不必伺候朕了。”
“呃,是!得庸不敢,得庸下去了。”他捏把冷汗,赶忙退了下去。
这时的气氛可真尴尬,金镇宇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眼前这个还将双手蒙着眼,杵立着不敢动的温蓝。
他沉沉吸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她,“朕身上有穿衣裳了,你可以走了。”
她咽了口口水,慢慢的放下手,果真看到他已一身皇袍,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转过身来,眼睛却没对上她的,“下回进这儿别再用冲的,免得出事,朕刚刚若来不及收手,你可能已经死了。”
“我、我哪知道大白天的,皇上会在洗澡。”她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真是糗到不能再糗了,她脸儿发烫,心还怦怦跳呢!
“大金皇朝有规定皇上不能在白天洗澡?”
“呃……”她哪知道?但她真的待不住了,她的心怎么卜通卜通的,像要跳出胸口似的?“我、我走了。”
早忘了是为何事而来,温蓝拉起裙摆逃了。
金镇宇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一想到刚刚的情形,他的脸也微微臊红,身子跟着热起来。
罢了,再去洗一次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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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金镇宇等一行人出宫前往白月河,预计三天的路程抵达目的地。
前几年他尚未继位时,仅由刘得庸陪同,两个人两匹快马,往益州西北的白月表而行,但过镇不入,而是奔赴另一方的峻岭,隔着环山的白月河,遥望白月镇上的万家灯火,其中一盏就住着他的母亲与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