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医院的这一团混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头痛啊!
远在法国科西嘉岛上的朱立文,虽身处在美丽的风光景致里,但火气却有越来越旺的趋势。
尤其这几天,有人可能是太无聊了,也不理会雷尼猛烈的追求攻势,居然“重操旧业”,扒东偷西的,举凡亚瑟的古董珍品藏、叶郁惠的钻石项链、雷尼的金项链、邦妮的祖母绿戒指等等全都不翼而飞。
亚瑟为了维持庄园的安全已向警方报案,并且还组成自卫队,负责在晚上巡逻庄园及葡萄园,以杜绝不肖分子再次游入庄园偷东西。
朱立文当然很清楚那个贼人是谁,却不好意思告诉亚瑟“小偷就住在你家”,但尽避他已经措辞严厉的要邵芝琳收手,但她似乎将他的警告当成耳边风,一犯再犯,如今他一肚子的怒火已经快要爆发了!
此刻已是晚上十一点,有人前来敲门,他从床上起身,心里希望不是又有哪个人来告诉他,这个庄园里又有人的宝贝被偷了。
他打开房门,意外的,敲门的居然是老法兰斯,他看来很困扰也很难过。
“怎么了?”
“呃,我进去再说吧。”腼腆的他走进客房,沮丧的坐在沙发上。
朱立文将房门关上,走到他对面坐下。
“我那过世三年的老太婆留下的戒指不见了,那是我们两人的婚戒……”老法兰斯哽咽一声,看着戴在手指上的一只图戒,“它跟这个是对戒,我一直都很小心的收藏着,虽然不值钱但对我却意义非凡,我不知道小偷居然会偷走它。”
闻言,朱立文只想冲到隔壁客房,将那个“手太痒”的美人绑起来,好好的打她一顿!
“你也知道最近庄园里不平静,老有小偷潜入偷东西,大家都睡得不好,我这个管家已经很内疚了,结果……”他低头不语。
朱立文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那不是你的错,是……”是他的错吧?是他把小偷带进门的,
“是我的错,只是这两天好不容易安静了些,我房里又掉了东西,这一说出去,大家岂不又心慌慌了?”老法兰斯难过的说,“可不说,我又担心那只婚戒永远找不回来……”
“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你?”
“呃”知道自己话说得太快,他连忙改口,“我是说这件事还是要跟警方说,他们一定会将东西找回来的。”
老法兰斯摇摇头,“我没信心,最近被偷走的东西一样也没找到,一连小偷是谁,警方也还查不出来。”
“别想那么多了,搞不好明天东西就回来了。”
“你在安慰我吧?”他苦笑。
他没有,但他不想说太多,“晚了,你去睡吧,这事就明天再说了。”
“也只能如此了,反正东西不见了,今晚或明早报案也没有什么差别了。”缓缓起身,老法兰斯边说边叹息的开门离去。
他一走,朱立文随即走到隔壁去敲门,虽然他一身的蓝格子睡衣!
“谁?”
“开门!”他压低声音,口气不好的命令。
邵芝琳下来开了门,身上一件连身白色纯棉睡衣让她看来清纯可人,但朱立文知道她的那一颗心可不是如此!他不发一语的走进去后,便开始翻箱倒柜。
邵芝琳脸色倏地一变,冲到他前面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喂!你干什么?”
他抬起头,冷冷的瞥她一眼,“找赃物!”
她抿抿唇,“我又没偷东西。”
“老法兰斯的婚戒。”
邵芝琳的眸中闪过一道心虚,将双手交握在胸前,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好、因为我也懒得说了。”不再说话的朱立文又开始翻东找西,衣柜、抽屉没一处错过,却一样也按不出来。
“东西在哪里?”
她耸耸肩,对他那张冷峻的俊颜视而不见。
他气炸了心肺,走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瞪着她那精致动人的容颜,“我再问一次。东西呢?”
“放开我!”
“说!”
“再不放开,我就尖叫,告你非礼。”
“好,你叫,叫醒所有的人,我再告诉他们你就是那个小偷。”
“哼,好啊,那正好,他们总不会将一个小偷留在这里,到时我就可以回台湾去了。”邵芝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半眯着眼睛怒视着她,“原来你就是图这个,是吗?”
她冷笑一声,没有否认。
朱立文长这么大,头一口这么生气,他怒火中烧得就像火山即将爆发一样。
她察觉到他沸腾的怒火,但她仍站在原地,躲也不躲。
因为她也很不爽,尤其这段时间老被困在庄园里,虽然中文说得通,但这儿就像个鸟笼,虽然她偶尔会跟雷尼到市区走走,可充塞她耳朵的不是英文就是法文,让她又烦又累,觉得自己像个哑巴!
就在她思绪间,冷不防地,怒不可遏的朱立文突地揽抱她转身坐到床上,并顺势将她按趴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举起手就往她上重重拍下。
“该死的,你敢打我!”她气得发出怒吼。
他铁青着俊脸没有说话,但大手落下的声音却一个比一个还要大,火冒三丈的他,手劲是越打越用力。
这让邵芝琳痛得眼泪直流,只觉得发烫发烧,但她仍不屈服的发出咆哮,“朱立文,你最好把我打得站不起身来,要不然,。我一定双倍奉还!”
“我就照你的意思,依你的愿!”
邵芝琳知道他依她的愿了,当那一下又一下打在她上的手掌“啪啪”作响时,她终于因受不了疼痛而痛哭失声。这让她想到自己刚被窃盗集团收养,被迫在街头跟团里的扒手接应时,她因没做好而被马太祥痛打一顿的情形……她越哭越伤心,泪水决堤“呜呜……呜呜……”
她的哭泣声让打红了眼的朱立文发觉自己失了控,顿停下手的心歉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叩叩叩!砰砰砰……”敲门声、拍门声在同时间急促响起,他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手足无措起来。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又吼又哭的?到底怎么了?”
“开门啊,芝琳,开门!”
客房外亚瑟、叶郁惠、雷尼和老法兰斯忧虑的声音—一响起。
朱立文尴尬的将哭得涕泪纵横的邵芝琳从他的腿上移到床上,站起身看着趴卧在床上的她哭得双肩抖动,他内心自责不已,因为他们一直没开门,心急的雷尼便冲到楼下去拿了备份钥匙将门打开
亚瑟夫妇、雷恩和老法兰斯相继随着他冲进房里,一见邵芝琳趴在床上哭得伤心不已,再看看一脸歉然的朱立文站在床边,四人愕然,一时之间全杵在原地不动。
“呃,我、她……”朱立文头一回觉得说话是如此困难,他想解释,却发现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你欺负她!”雷尼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前一挥拳就揍了他的右脸颊。
朱立文根本来不及闪躲,而这一拳既结实又猛,他随即尝到咸腥味,抹了一下嘴角,手背上可见鲜红血渍。
“你在干什么?雷尼。”亚瑟连忙抓住他的手臂,这儿子还想再补上一拳呢。
“爸,难道这还不清楚吗?你看,芝琳哭得有多伤心?”雷尼心疼不已。
“什么事都还不知道,怎么可以打人?”
“可是”
“不许再说了,我相信立文一定能解释这一切。”叶郁惠拉住儿子仍然挥动的手臂,使眼色要他闭口。
雷尼甩开手,愤愤然的走到邵芝琳身旁坐下,轻轻的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温柔的问:“发生什么事?你老实说,我肯定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