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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采琳跟冷婆婆在搭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后,终于抵达这看来还真是世外桃源的欧洲小柄,机场里人潮熙来攘往,从他们的穿著打扮看来,她们主仆毫不怀疑此刻所处的是一个富庶的欧洲小柄。
至于陈秀琳身后为什么还跟了冷婆婆,那当然是由于被她发现行李,只好让她当跟班。
只是陈采琳不懂,怎么在她落跑前,家里连个人也没有,打他们的行动电话,一心通知他们,自己想到某个地方去走走、住一阵子,还有冷婆婆陪着她,要家人不必挂心,结果这一席话只进入语音信箱。
她不知道是他们的行动电话刚好都出了问题,还是怎么了?反正她就是找不到他们。
包怪的是,怎么机场里每个人见到她都笑咪咪的?然后,一个小花童出现送给她一朵玫瑰,第二个小花童走近她,也给了她一朵玫瑰,接着一个又一个的花童相继出现,送给她一朵又一朵的玫瑰,直到她手上拿了一大束鲜花。
“这是怎么一回事?冷婆婆。”她直的是一头雾水。
冷婆婆倒是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因为死僵尸脸在她离开美就已经
打电话给她了,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王子要给她家二小姐的惊喜。
“二小姐,也许是那名拜托妳来这儿扮未婚妻的王子安排的。”
“但他人呢?我以为我们一下机,他会前来接机的。”
“稍安勿躁——咦,是那位王子吗?”冷婆婆故意装傻,指美一名看似俊逸的年轻人,他穿著一身白色军装,双手捧了一只白色的大盒子走了过来。
陈采琳看看他,摇摇头,“不对,那个王子长得很像梅尔吉勃逊。”
“陈采琳小姐,请妳跟我到机场的礼宾室换上这套服装。”
“你是……”
“我是王子的侍卫杰克。”
“哦,好。”她顿了一下,点点头,跟着他到机场的礼宾室,但在打开那个白色大盒子时,她却傻眼了,“新……新娘礼服?!”
“请陈采琳小姐穿上礼服,我在外头等妳。”杰克必恭必敬的向执行了一个军礼,才转身开们离去。
“二小姐,好漂亮啊。”冷婆婆迫不及待的将新娘礼服摊了开来,这是一件缀满几千颗碎钻的美纺纱礼服,另外还有一顶镶嵌着珠宝钻石的皇冠,而新娘头纱好长好长……
陈采琳再次看傻了眼,怎么……怎么挺熟悉的?
不过,冷婆婆没有留时间让她多想,三两下工夫将她穿戴完毕,一个水当当的新娘子就出现了。
“呃……这个……”
“走了、走了。”冷婆婆拉着她出了礼宾室。
杰克笑容可掬的走向前执起她的手,往机场门口走,而冷婆婆则成了最老的伴娘,在她的身后帮她牵起白纱。
但没一分钟,先前送她玫瑰的那群穿著小西装、小礼服的男女小花童开始接替了冷婆婆的位置。
然后,从步出机场大门开始,陈采琳更是错愕得不敢置信,整个人愣在原地。
放眼望去是一大片黑压压夹道欢迎的民众,马路上还有壮观的军仪队,中间是一辆中古世纪的皇家华丽马车,马车后还有穿著军服、骑白马的骑兵队,以及——
她看不清楚了,因为后面的队伍数也数不完,还有一长串。
“请上马车,陈采琳小姐。”杰克笑笑的说。
“可是我……”
“别可是了,二小姐。”冷婆婆开心的将她扶上马车,跟着坐到她身边。
“冷婆婆,我觉得这一切有点……不,是很诡异。”她那粉脸上的柳眉拧得紧紧的。
“怎么说?”
“我……我跟一个人说……说……”她抿紧唇,再摇摇头,“不可能的,一定是我多想了,这一切一定只是个巧合。”
冷婆婆但笑不语,明白她也觉得事有蹊跷。
长长的队伍开始向前行进了,军仪队奏起结婚进行曲,而夹道的人民欢呼声不断,还洒起了一阵阵像波浪的花瓣雨。
“恭喜王子、恭喜王子妃!”
“贺喜王子、贺喜王子妃!”
陈采琳难以署信的瞪着欣喜若狂的群众,吶吶的道,“他们……他们叫我王子耶!”
“应该的嘛,妳不是说那个王子需要一个假的未婚妻来骗国王、皇后?”
陈采琳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虽然那个名字像鬼画符的王子有说过会“结婚”,但这样的排场日后怎么向他的人民解释一切只是谎言?而且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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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斯在中古世纪即落成的圣母大教堂里等着他的王子妃。
所有的亲友都在座了,他的父皇、母后,一些政亲及国家大臣,只是两个跷家的弟弟尚未回来,只好缺席了。
而陈采琳的父母及姊姊也都坐在贵宾席上。
肃穆的教堂内,七彩玻璃在外头阳光的照耀下,舞进了璀璨的幸福光芒。
唱诗班已在一旁候差,而主持婚礼的白发教主也已站在礼台上。
凯恩斯身着传统的最高统帅军服,笔挺的白色双排然西装,肩膀缀有流苏,臂上及胸前都戴了不少象征军阶的徽章,看来英气逼人又尊贵,他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终于,数十名花童走上红色地毯,唱诗班的歌声响起,随后,看来紧张万分却又一脸困惑的陈采琳出现了。
看到她,凯恩斯眸中带笑,觉得心中涨满了浓浓的深情与幸福感。
她好美,那一身缀钻的新娘婚纱将她粉雕细琢的东方脸蛋衬托得更加精致动人,尤其是那双楚楚动人的黑白明眸——
陈采琳终于看到他了,她的脚步倏地一停,脑子轰然一响,在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走啊,二小姐。”冷婆婆轻轻的推了她的身子一下。
“这……冷婆婆,他、他……”老天爷,她口吃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凯恩斯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近她,饶富兴味的眸光看差错愕无措的中国女圭女圭,“妳要的婚礼,我办到了,妳是不是应该在天主的面前执行妳的承诺,跟着我姓?”
老天,他……她的一颗心全然不听指挥了,卜通卜通的狂跳不已。
“你真的是一位王子?”
“百分之百。”
他边说边带着她往前走,陈釆琳这会儿才看到她爸妈跟姊姊也在座,然后,还有那一对戴着皇冠及后冠的国王跟皇后、吉斯则站在他们身后。
她难以置信的吐了吐舌头,“只有我一个被蒙在鼓里,是不是?”
他笑笑的摇头,“我没有瞒妳,我告诉妳我要去准备婚礼了,不是吗?”
“可是……”她贬贬眼,“那你父皇、母后真的得了绝症吗?”
“他们说是啊,所以日后我继承了皇位,他们要浪迹天覆去找名医治疗绝症,不待在国内了。”他笑着解释,而这也的确是那一对顽童似的国王熙皇后亲口说出的,事实上,他们直言他们是赚到了!
陈釆琳凝睇着凯恩斯,笑笑的反问他,“可是你长得一点也不像梅尔吉勃逊。”
“那不是重点,不是吗?在这个时候,妳得准备跟我姓了,我的王子妃。”他凑近脸,让温暖的曼大挑逗她细腻的就绪,“我爱妳,不管妳相不相信……”
“我相信,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她眸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不管正在进行中的婚礼,她投入他的怀中,将他抱得紧紧的。
凯恩斯执起她的下颚,含情脉脉的给了她一个深情之吻……
众人看着这一幕,全笑开了嘴,他们都知道婚礼得暂时缓一缓了。
尾声
白云飘飘,晴空朗朗,微风送爽,好一个大王子登基的大好日子。
欧洲富庶小柄为了庆祝这几十年来难得一少的重要之日,全国休假一天,以兹大肆庆祝。这会儿,皇宫前的广场万头钻动,挤满恭贺的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