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丰神情凝重的一一扶起自己的儿女,回头看向逞凶的俊美男子后,没有一丝犹豫,一记右勾拳快速的的击向他的脸颊。
唐浩威被这记狠拳击得踉跄两步,跌坐在地。
“这是回敬你无缘无故打我儿子!”白正丰一脸冷凝的瞪着他。
“爸,你怎么打浩威!”白毓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气呼呼的奔过去扶起地上的唐浩威。
“爸?”唐浩威诧异的看着眼前顶多才四十出头的男人。
白毓莞尔一笑,“不错,而你刚刚打的人是我哥哥,亲哥哥。”
唐浩威呆住了,看看他们,再看着巧笑倩兮的白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真是不打不相识!
白正丰父子、唐浩威和白毓找了一间可以安静谈话的空办公室休息,在白晨伟简单的介绍下,唐浩威才错愕的发现白毓这个“酒店公主”跟他当初听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此时,白毓正小心翼翼的为唐浩威上药,动作极为轻柔,怕弄痛了他。
白正丰打量着唐浩威那张虽然多了点颜色,但依然俊美无比的脸孔,难怪女儿会对他倾心,不过,他的脾气太过冲动,虽然是他们KOD饭店的客户,但生意和女儿的幸福是两回事,他绝不允许女儿和这种男人交往,何况唐浩文杀妻的事众所皆知,他们兄弟俩很有可能一个样。
白毓在为唐浩威上好药后,才拎着急救箱走到白晨伟的身边替他擦药,“哥,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吗?那为什么先为唐浩威擦药才轮到哥哥呢?公主。”白晨伟故意调侃自己的妹妹。
“哥!”她羞涩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注意到父亲的眼神凝重的直瞅着唐浩威看,“爸,怎么了?”
“我不赞成你们两人交往!”白正丰直截了当的说。
“我并没有跟你女儿交往。”唐浩威冷冷的抢在白毓开口前回答。
他又让一个女人给耍了,难怪每当她听他说些污蔑鄙夷的话时都笑嘻嘻的,因为被耍的人是他,她当然高兴了!
“浩威──”白毓拧眉看着他。
“我说错了吗?你只是我雇请的女佣而已。”他口气冷漠。
“女佣?你在胡说什么?她可是我们白家的公主!”白正丰一脸不解。
唐浩威嘲弄的瞥了一脸不知所措的白毓一眼,这才正视白正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他们听。
“天啊!你可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公主,竟然跑到他家去当女佣,让他吆喝来指使去的?!”白正丰难以置信的怒视着女儿。
“爸,他没办法指使我,我是个家事白痴啊,这几个月我唯一做过的家事也只有熬一锅粥,嗯……还有洗破一堆碗盘,就这样而已。”白毓硬着头皮解释。
闻言,白正丰不知该不该怜悯唐浩威,因为他这个女儿确实不适合做家事。
“你真是太胡闹了,唐家的男人你也敢惹。”白晨伟没想到妹妹是用这种法子接近唐浩威,脸色也有些不悦。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再说,这也是唯一可以接近他的机会。”白毓说得委屈万分。
一脸淡漠的唐浩威站起身来往外走,“看来事情都说明白了,那就没有我的事了。”
“等一等!”白毓连忙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道.“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呢!”
“我们之间无话可说,女佣。”他冷冷的看她一眼,拨掉她的手朝门口走去。
她不死心,揉着手背又追了上去,“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酒店公主,这点难道对你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冷睨答她,“有,你玩得很开心吧。”
“玩?”
“难道不是?你隐瞒身份,把我那些鄙视你的话当玩笑,老在我面前搔首弄姿,当然愉快了。”他说得咬牙切齿。
白毓润润唇,“我对你是真心的!隐瞒身份还不是怕你在初见面时就将我踢出门。”
“那你错了,不管你有没有隐瞒身份,我都会将你踢出去,因为你是女人,若不是卡在那纸契约上……”
“不只是那张契约,”她忿忿不平的打断唐浩威的话,“还有你对我的感觉、对我的情不自禁,所以你才会让我待在你家当个有名无实的女佣,对不对?”
“胡说八道!”他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对她情不自禁!
“既然这会儿什么事都清楚了,你又何必这么生气呢?”她真的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清楚?”他嗤笑一声,“是啊,还有一件事是该跟你说清楚,你听了一定也会很惊讶。”
注视着他冷峻的神情,白毓直觉那可能不是件好事。
“我下个月初将在你们在夏威夷的酒店办一场盛大的婚宴,既然你是酒店的人,这件事就烦请你统筹好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瞅着她道。
“婚宴?”她忐忑不安,“是谁的?”
“我说得很清楚了,我要在下个月初办婚宴。”
她脸色丕变,“你?那你的新娘是谁?”
第十章
“吕筱晶。”他冷冷的丢下这三个字后,便越过她转身离开。
她的呼吸当下一窒,觉得像挨了他一巴掌似的,痛得眼冒金星,更觉得全身像被浇下一盆冰水,寒冷无比。
白正丰看着她僵立的身影,走近轻拍她的肩膀。
他喟叹一声,“唐浩威并不适合你,他的个性太冲动了,像他哥哥……”
“爸!他不是那样的人!”她哽咽的说。
“可是……”
“真的!你相信我,我在他身边待了三个月,甚至努力的勾引过他,可我们之间却不曾发生过什么事,可见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你不能因为他刚刚那一拳便否定他。”白毓眼眶泛红,眸中瞬间盈聚了晶莹的泪水。
白晨伟在一旁点头附和,“没错,唐浩威以冷静独裁纵横商场,但守着吕筱晶十多年,却对她呵护有加。”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他就快要结婚,新娘不是咱们家的公主,不是吗?”白正丰摇摇头。
是啊,婚礼即将举行,新娘却不是她。
眼泪烧灼着白毓的眼眶,她眨了一下眼睛,让清泪无声的滑过脸颊。
唐浩威离开世贸大楼,便打电话给人在高雄盯着蔡佑恩一举一动的古天平,“蔡佑恩的行纵有掌握住吧?”
“嗯,他是个寄生虫,吕幼东给他三百万的封口费,在他赌博后已去了差不多了。”
“那正好,下个月二号,你安排蔡佑恩和你一起飞往夏威夷。”
“去夏威夷?”古天平的声音里满困惑。
“嗯,想办法带他去,但是别安排他住宿在KOD酒店,另外,三号是我和吕筱晶举行婚礼的口子,到时候你直接带他到KOD酒店的宴客厅去,明白了吗?”
“这样好吗?吕家的人一见到他,就知道你早清楚所有的事情,包括他们隐瞒真相还欺骗你,这不是让他们太难堪了吗?”
“我就是要他们难堪,你照做就是!”唐浩威切断通讯,神情转为凝重。
冷眼注视着前方车水马龙的车阵,白毓那张面无血色的小脸闪过脑海。
他为什么要跟她提他和吕筱晶的婚礼?
是因为她骗了他,所以他也要让她伤心难过吗?
可恨的是,欺骗似乎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但爱情呢?
她爱他,不是吗?而伤害了她,他的心里也不见一丝喜份。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原来,他不舍她的眼泪,这情况是否清楚的告诉自己,他已爱上了她?
*
唐浩威一直到天黑才回到位于外双溪的豪宅,因为他心烦意乱,所以出了世贸大楼和古天平通完电话,就独自一人开车到淡水,整理一下杂乱的心绪后才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