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爷爷他们会直接回家,我们到时再联络。”
唐浩威挂断电话,回转身时,却见到那个扰乱自己心绪已达三个多月的女人,正一脸沉思的凝睇着自己。
他大步的越过她向外走去,直达海滩,月兑上的衣物,仅着一件黑色泳裤跃入海中,奋臂泅涌。
尾随在他身后的白毓则伫立在沙滩上,月兑下脚上的白色高跟鞋,赤足踩在白细的贝壳沙上,考虑着要不要加入他。
因为这两个多月来,定时前来游泳的唐浩威每每见到她一身清凉的比基尼,总是一脸不屑的上下打量她,再说些她又打算勾引他的鄙夷话语。
她的神经可不钝,虽然脸皮厚了些,但他老是将她列入以后一定会红杏出墙的荡妇那一挂,她实在难以接受,有时甚至想放弃这一招。
不过,即使如此,她每天还是从他身上获得一些精神粮食,因为她真的管不住自己老想往他赤果胸膛上模去的渴望,更何况,她也不怎么想控制自己的手去“侵犯”他,他壮硕的胸膛模起来真的很舒服。
只是,那样的动作通常都会被他不解风情的大手给打断了!
她喟叹一声,随性的在沙滩上坐下,盯着如海中蛟龙的唐浩威。
不久,唐浩威一身湿漉漉的上岸,冷峻的目光与洒在他身上的炽烈阳光形成强烈的对比。
看白毓一身微露酥胸的白色洋装,并性感的瞅着自己,他的目光更为阴冷。
见状,她忍不住出声,“我又不是吕筱晶,既没跟别的男人跑了,也没有怀孕,你干么那样看我?”
他冷睨她一眼,“偷听别人谈话是很差的习惯。”
相对于唐浩威的冷漠,白毓却是一脸迷人的笑靥,她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你并没有放低音量,可见不在乎别人听到。”
他蓝眸微眯,“我在自己的家中讲电话,还需要小声?”
“如果你不想让我这第三者听到的话,可以压低音量,也可以请我先离开,哦,当然,我忘了出声,你才不晓得我在你身后。”
她的神情愉悦,而一日激怒他一次似乎成了她的例行公事。
他怒视着她,“如果你愿意接受一笔毁约金,我很乐意付给你。”
“我的目的还未达成,不会离开的。”她怎么可能当一个虎头蛇尾的人咧?何况活了二十五年,她才遇见让她心动的男人呢!
他双手环胸,下意识的想阻止她突袭的动作。
这个女人太了,老是趁他仅着泳裤时偷模他的胸膛,逼得他总得咬牙压下那股血脉偾张的欲火,以鄙夷的话语掩饰心中的渴望。
他实在纳闷,他的身体怎么会让她给模上瘾,更可恶的是,她的手竟一次比一次还要能够撩拨起他全身上下的细胞,搞得他这段时间频洗冷水澡!
因此,他逼不得已的在进卧室后都锁上门,就怕这个风骚女佣哪天忍不住的上了他的床,若真的发生那样的事,他可不确定自己有过人的毅力可以抵挡住她的魅力。
思绪百转的他冷睨着眼前仍笑盈盈的美人,“合约的有效期间是一年,到时,我连一分钟都不会多给你,你最好识相的滚出我的视线。”
白毓挑起柳眉,美眸故意瞟向他双手环胸的地方,粲然一笑,“那还有九个月的时间,也许到时候,你会舍不得我离开呢!”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唐浩威不悦的撇撇嘴角,但心中也清楚,真的再让她“模”下去,也许他真会舍不得她走。
他边想边越过白毓的身边,她的纤手突地突袭上他赤果的胸膛。
懊死的,她老是吃他豆腐!
“你的习惯还是不改!”唐浩威粗鲁的打掉她的手。
“我只是想拦住你嘛,因为我还没跟你说完话啊!”她桃腮带笑的看着他。
“怎么,勾引我不成,又要换个新把戏了?”他粗声怒道。
她优雅的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只是你真的觉得有必要将吕筱晶的男人逼得走投无路吗?”
他浓眉一拧,“那是我的事,你管太多了!”
见唐浩威举步又走,她也跟了上去,柔声道:“我只是以女人的角度告诉你,吕筱晶怀孕了,也许他们有成家的打算,但你让那个男人失业,又断绝他的财路,他们怎么生活?你可能就是毁了他们幸福的人,你知道吗?”
闻言,他咬牙切齿的说:“我很清楚!因为他们毁了我的幸福,所以,我也要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
白毓的眉头一皱,“何必以牙还牙,你将自己困在那样的仇恨里,有什么好处?”
“也许我很愉快。”他冷笑一声。
她一脸的不以为然,“如果你愿意走出仇恨,我相信你会更愉快。”
唐浩威霍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嘲讽道:“或者是投入你的怀抱,让你上我的床,我也会更愉快?”
她俏皮的指指自己的脑袋,再煞有其事的说:“在我们两人之间没有爱情之前,我这儿是不允许自己跟你发生关系的。”
他俊脸一沉,“这算什么?欲擒故纵?一个坦言要得到我、动不动就将手摆在我果胸上的风骚女人,这会儿又有女性的矜持了?多矛盾、多可笑!”
闻言,她敛起笑容,“我是认真的,我更不是那种“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女人。”
简直是一堆狗屎!她将他搞得欲火焚身,却又在这里胡诌?!
“那好!你管好自己的手,而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我不会爱上你!”
语毕,他冷凝着一张脸离开,只有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能抑止自己想要她的那股冲动。
他是正常的男人,一个性感的妖娆美女整日在他面前卖弄性感,他怎会毫无感觉?
但那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他是绝不可能爱上她的!
白毓拧着柳眉,注视他僵直的背影喃喃的道:“管好我的手?这关我的手什么事?”
一个念头快速的闪过脑海,她莞尔一笑,看来这个冷傲的男人心中不是没有火花嘛,不然怎么会突地谈起她的手?
也许她该多想想,要怎么利用她的手降服这个男人。
*
台湾高雄
前镇区的一条窄巷内,蔡佑恩租的公寓顶楼加盖处。
早上九点多,吕筱晶手抚着小肮站在窗前,看着与隔壁大楼近在咫尺的后阳台。
短短三个半月,她与蔡佑恩的同居生活似乎就快画下句点了。
当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不再温柔,两人间的爱情似乎也变了调,尤其他老是想催她带他去见她无颜面对的父母,甚至不时提起多了她一人生活日渐困难,完全不顾虑她的想法和感受,她就知道,两人之间已经渐行渐远。
难怪有句话说,爱情使人成长,她现在月复中有个小宝宝,让她有更深一层的体会,尤其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古训。
没有面包的爱情最容易走味……
砰一声,门打开了,她回头看着怒气冲冲将门甩上的蔡佑恩,蹙眉道:“你不是去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第七章
他粗啐一声,“我呸!老板真不是人,居然莫名其妙叫我回家吃自己!”
吕筱晶愣了愣,“你被炒鱿鱼了?”
他大步的越过她身边,弯身从冰箱里拿出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这下子我们不去投靠你父母也不成了,不然日子怎么过下去?”
她咬咬下唇,“这……你可以再去找其他的工作。”
“拜托,最近失业率有多高别说你不知道,何况我只是个专科毕业生,怎么去跟一大群高学历的人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