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你不知道,你恰巧就是我『不想要』的女人之一!”
韩之莹脸上的血色刷地褪去。
他冷峻的睨了她惨白的丽质一眼后,松开了揉搓果女胸脯的大手,回头对着苏伦道:“就这个一百二十六号,你去安排一下,其它人可以离开了!”
“呃,这──”苏伦错愕的看着大步的越过自己的好友,“那她呢?”
周均杰当然明白“她”指的是谁,可是若她以为她可以随便的离去,随便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她可是大错特错了!
韩之莹听到身旁果女喜悦的低笑声,还有一群女子失望的叹息,她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他不要她了,她为什么还站着不走?
苏伦看看她,再回头看正准备走出玻璃隔间的周均杰,急得猛抓自己的头发,真气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棘手的状况?
五年前早该结成夫妻的有情人如今就近在咫尺,却像极了一对仇人。
“苏伦,别让我因你办事不力而裁了你。”周均杰冷漠的声音又起。
上天啊,给他多一点智商行不行?他总不能让这对有情人又分隔五年吧!苏伦真气自己的驽钝。
韩之莹看着周均杰俊美脸上的绝情与冷漠,知道自己是来自取其辱的,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他还会要她呢?
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她走到苏伦面前,直视着周均杰不曾移开的冷眸,平静的道:“何必为难苏伦呢,我走便是。”
“不,别走!”苏伦看她转身就走,当下不理会身后如芒刺在背的犀利冷光,硬是跟了上去,在她进入电梯时,跟着闪身晃了进去,然后按了十二层楼的按纽。
“我要离开,苏伦。”她略带哽咽的哑声道。
“我知道,但你既然来了,就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也给均杰多一次机会。”
“我看不出来有何必要。”
“有,”他笑嘻嘻的举起大拇指,“绝对有必要,尤其你讲他下流、糟蹋自己,那简直说得太好了,我一直没有勇气讲,因为他绝对会杀了我,可是你说了,却毫发无伤,不是吗?”
“苏伦……”她无措的看着昔日的友人,五年来,他变圆了不少,但那古道热肠的心倒没变。
苏伦边说边将她拉出电梯,走进自己的经理室。
只是一看到外面的职员及专属秘书频频投注过来的暧昧眼光,他头皮跟着发麻,办公室里他老婆蒂娜的眼线可不少呢!
“呃,你先待在这儿,我上去跟均杰谈谈,待会儿再按内线请你上去。”
韩之莹只能点点头,她还是想逮到死神,纵然面对他会再难堪、再被冷嘲热讽,她也该忍下,不是吗?
何况她也急需一笔钱撑住鲍司,还有母亲的生活费、深子的医药费……
第三章
“她人呢?”
苏伦一回到周均杰的办公室,便发现那九名佳丽全走光了,而周均杰一脸冷冰的瞅着他问人。
他吐了一口气,在他身旁拉开椅子要坐下。
“我问你她人呢?”周均杰难掩怒火的黑眸迸射出冷光。
苏伦连忙坐下,以防自已被他的冷光吓到,全身虚软无力的跌坐地上。
“苏经理,你真是愈来愈不称职了,我得问你三次话你才懂得回答吗?”周均杰的俊美脸孔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
苏伦搔搔头发,“周总又没说是谁?我怎么回答。”
“我没有心情听你哈啦。”
苏伦抿抿唇,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有胆子幽默起来,他直视着周均杰,“明明想念她就直说嘛,何必一定得羞辱她?”
“你想离开NOS吗?”
闻言,苏伦可不敢再多话了,“她在我办公室里,等你召见呢!”
周均杰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去叫她上来,然后你就可以滚回你的办公室了。”
“好、好,可是别对她太严苛了。”
他黑眸犀利的射向他,“你的话不会太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就走。”
周均杰看着他慌忙起身,大步的离开后,不由得嘲弄起自己,“我在干??找她回来又想做什么?”
不一会儿,一脸冷静但仍难掩苍白的韩之莹走入办公室。
两人目光相对,却没人开口说话。
他的目光带着鄙夷,让她更觉难堪,可她仍伫立不动。
半晌,周均杰勾起嘴角笑了,他走到她的眼前,伸出手模了模她的脸颊,此举令她身子顿时一僵,睁大了美眸在视着他。
“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边说边以拇指及食指轻柔的抚弄她小巧的下颚。
“谢谢。”她困难的吐出一句话。
“只是我刚刚也将话说白了,我是选暖床的情妇,你知道该做什么吧?”
她润润干涩的唇,很明确的回答他,“我不可能当你的情妇。”
他冷笑一声,“很直接,那你何必还待在这里?”
她深吸口气,“我知道你收到死神帖了。”
“那又如何?”他冷冷的反问。
“我要亲自逮到他。”
“你!?”他嗤之以鼻的频摇头,“就凭你?”
“你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和他对抗!”她很不悦的提醒他。
他点点头,“是啊,你是军校搏击比赛的常胜军,也是射击比赛的冠军手。”
他面无表情的瞅着她,抚着她下颚的手却溜到她细女敕的脖子,一路移往她胸前的风衣钮扣,单手解开她的扣子。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
“你若不高兴我对你做的事,你可以离开,当然,也可以用你高超的柔道或搏击技巧将我扳倒。”
语毕,他向前一步,继续为她解开风衣上的钮扣。
她气愤的推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不明显吗?我想看看你。”他邪笑一声,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接近的冷漠。
“我说了,我要当你的保镖是为了要逮到死神,你没听进去吗?”她一张粉脸气得煞白。
他像看到小孩胡闹的瞅她一眼,“我听进去了,是你没听进我的话,保镖和情妇是同义字,你要当我的保镖,我自然可以将你当成我的情妇看待。”
“简直是鬼扯!”她气呼呼的再次打掉他已解到她腰际扣子的大手。
他亲了一下被她打到微红的手背,再抬头看时,便回转身子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耸耸肩道:“看来没有再谈的必要了,我多给你一次机会也证明是错误的。”
“你──”她双手握拳怒视着他。
“等你了解我的想法后,或许你可以再过来试试,而这全是看在咱们……”他的声音顿时严峻如冰,“过去曾有的情份上!”
她觉得胃一阵痉挛,“你以为这五年来我就好过吗?”
他冷睨她一记,“我记得有一个人不理我的信件、电话,甚至我亲自登门拜访也无动于衷、避不见面,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知道她是如何过日子的?”
她闷闷的道:“我有我的苦衷。”
“说来听听,我这会儿刚好有兴致听别人的故事。”
她直视着他,当初她在打定主意一人承受所有的痛楚时,就没打算让他知道,这会儿她又怎么会说呢?
“怎么,难以为齿?”他冷峻的问。
她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牵强的笑了笑,“都是不怎么好的记忆,何必再说呢。”
“哈!是吗?那真是为难你了。”他出言嘲讽。
她听出他口吻中的鄙视,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她直直的睇视着他,“均杰──”
“砰!”一声,他突地用力的拍了桌上一记,怒吼道:“别叫我的名字,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