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跺?的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屋子。
“上回心荞说父亲节下个月就到了,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除了带男朋友回来之外,其余免谈!”打开冰箱拿出茶壶的周于盟取了两只杯子后,在陈毅杰身旁坐下,亲切的继续道:“没想到这回她提前给我个惊喜,真是太好了!不过,一开始我可吓一跳,我以为你是女人呢!后来确定你是男人后才敢出声。”
这个父亲很有趣,,陈毅杰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
不过,周心荞的反应可不是如此,“爸!”她生气的挥舞着手,“我真不敢相信,你老早就看到他在欺负我了,你还有时间观察他是男是女,而不是帮我摆月兑这个人?”
“年轻人不都这样说的?『打是情,?是爱』,爸看你交了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我也开心啊,你说什么摆月兑不摆月兑的?”说完,他将注满冰?茶水的杯子递给陈毅杰,自己则拿起另一杯喝了一大口。
他笑咪咪的对陈毅杰道:“别看我是个农夫,我虽然大半生都在田里生活,可是我另一个女儿嫁到奥地利去,我一年都去看她一次,她生了女圭女圭了,我女婿带带我去天体营海滩玩过,这年轻人的玩意儿还有思想,我都有跟上?步,可不是个LKK或OBS,要不然,就刚刚你们那种姿势,换成咱的老邻居早吓得昏过去了!”他笑呵呵的道。
“我相信,周伯伯,下回我也带你出去走走。”陈毅杰一脸真诚。
但周心荞?是气愤不已,尤其以前养父总会先倒一杯冰茶给她,而今,她为得认份的自己倒茶,她眼红极了!她不屑的轻撇嘴角,“少贿赂我爸,我是不可能跟你去演戏的。”
“演戏为什么演戏?”周于盟一头雾水。
“周伯伯是跟得上时代的人,对沉芝这个黄金编导一定不陌生,她最近撰写了一本剧本,要找我和心荞主演,不过她一直不肯点头。”
“当明星?!”他用力的点点头,再劝慰的对着女儿道,“人生苦短,有机会去尝试,这好坏滋味才会知道。”
“爸,我根本不会演戏,我念的是妇?科,不是戏剧科。”
“你这样说,好象暗指周伯伯得了老年痴呆症。”陈毅杰简直惟恐天下不乱似的挑拨离间。
“你别胡说!我根本没那个意思。”她愧疚的看了养父一眼,再怒不可遏的瞠视陈毅杰。
“我知道,”周于盟安抚的拍拍女儿的手,再瞧了乐不可支的陈毅杰一眼,“你挺调皮的喔。”
“那是因为周伯伯幽默,我才敢这样说。”他彬彬有礼的点头笑道。
“少讨好我爸,没有用的!”周心荞抢先一步怒视着他道。
“怎么没用?”周于盟瞥了女儿一眼,“我赞成你去演戏,不然再这样下去,你一定会被折腾得不成人样,找那什么合伙人?都是你在看诊,他当你是机器人啊!”
“爸,你何必这样说季伦?这一次他可放了我长假,答应留在诊所看诊,我才能来看你啊。”终究是多年好友,她忍不住替他说话。
“那还算他有良心,不过,我不喜欢他,花心的男人,我怎么放心将我女儿交给他。”语毕,他突地楞了一下,上下打量陈毅杰,“你不花心吧?”
“说不花心是骗人的,不过,我对心荞有股很不一样的感觉,还有看到沉芝的那一幅古画……”
“古画为什么古画?”周心荞皱起柳眉打断他的话。
“沉芝没给你看吗?”这可怪了!
“我不管什么古画,不过,你刚刚话说了一半,你说你对我女儿有不一样的感觉,是指『爱情』吗?”
周于盟皱起两道浓眉,指着陈毅杰问。
“周伯伯,你知道现在男女只在乎『曾经拥有』,所以我和女人们玩玩居多,但都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单方面,现在不都提倡女男平等?”陈毅杰很懂得自圆其说。
“那你也是在『玩』我女儿了?”他神情转趋严肃。
“还不算玩到。”陈毅杰一副正经样。
“爸,何必跟这种人浪费唇舌,我不想演戏,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周心荞杏眼圆睁的冷睨他一眼,“你坐也坐了,茶也喝了……”
“不,我一口都还没喝呢!”他笑笑的打断她的话,再优雅的拿起杯子,像个绅士品尝醇酒般的啜了一小口冰茶,再轻轻的放回桌上。
“那你现在可以滚了吧!”她怒焰凝炽,真不晓得她天才老爸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还不将陈毅杰轰出大门!
“不不不,女儿,这样不对!”周于盟摇摇头,拿起冰茶再喝了一口,注视着陈□杰道,“你刚刚说『还不算玩到』,是指你和我女儿还没有肌肤之亲?”
“那当然!她是个恰查某,不容易得手。”他的神情颇有“麻烦”的感觉。
“老天!”周心荞觉得自己真是受为了,“爸,你是不是犯胡涂了为他要『玩』你女儿,你还心平气和的和他谈天说地为我在这儿呢!你们当我是隐形人?!”她实在忍不住的发出抗议之声。
“我这是在问清楚啊,女儿。”周于盟很认真的看着一脸怒意的女儿,“我现在是全盘了解中,他是『小玩』了你一下对不对?那你应该将他『大玩』回来啊,你们姊妹俩生在这个时代,一定要勇于面对男人的挑战……”
显然上了年纪的长者都有啐啐念的毛病,不过,周于盟相当可取的接受新观念,陈毅杰愉悦的看着继续发表长篇大论的长者,觉得他真像个老顽童。
“爸,你说为了没为我从来不属于新新人类,不会去玩没有爱情的性游戏!”听了十多分钟的“激励”
话,周心荞仍是意兴阑珊,但心中的怒火也还是一样炽烈。
周于盟站起了身子,走到女儿身边,频频摇头道:“心瑜说你老古板还真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为我这个老的都接受你们这个年代的『乱爱』和『性关系』了,你还停留在远古时代?”
“爸,你是怕你女儿没人占便宜,所以硬要将我跟他扯在一块?”她不屑的以下巴努努正高雅的喝着茶的陈毅杰。
“这男人不错,他很坦白,而且有问必答,一听就知道他没有撒谎,这样的男人更值得信任,爸不会看错人的!”周于盟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
“还是周伯伯的眼光好。”陈毅杰以茶代酒,举起杯子朝周于盟敬了一下,再一口喝干杯中的冰茶。
闻言,周心荞给了他一张大便脸,摆明她极度不欢迎他。
不过,陈毅杰毕竟不是笨蛋,他再次对她那张臭得不输臭水沟的小脸儿视而不见,反而转向周于盟,“麻烦周伯伯再倒些冰茶给我,谢谢。”
周于盟笑笑的点点头,正侧过身子准备拿起放在桌角的茶壶时,周心荞忿忿不平的快速拿起,抱在胸前。
“爸,不必了,他该走了!”
“何必呢,一些细节爸都还没问清楚,还有那什么古画的事啊,是不是?”
她知道养父拗起来时也像个小孩一样,只好将臭脸转向陈毅杰,“我看你真的该去看眼科了。”
“为什么?”他故装迷糊。
“你没看见我脸上清楚写着四个字,『我不欢迎你』──”
“那是五个字,小姐。”
“我──”她真是气结了,而养父在一旁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不管是四个字还是五个字,我就是不欢迎你,你滚不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