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那即是仙主告诉他的文明消失的一隅,也就是古代的出入口。
到时,找到出入口,他即可以偕同冯茜妮回到古代,就算她前世的记忆没有苏醒,但她毕竟是神泉之灵的化身,以她来血祭,小葵一定能醒过来。
只是……郑丕文的眉头陡地一皱,他并不想让冯茜妮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他希望她是在记起前世的事情后,才回去古代。
何况……他看着其他三名队友,他们跟他冒险多年,仗势着他的仙术,他不曾让他们随身携带任何防身器具,若他和冯茜妮回到古代,他们三人能安然度过这危险重重的原始森林回到文明社会
炳!他嘲讽一笑,在世间停留太久,他的灵魂愈来愈人性化,居然会担心起这些和他毫无关联的世人
“这是我第一次从你冷漠的眸光中看到这么复杂的情绪!”冯茜妮轻声道。
郑丕文一愣,慑住心神,回视着她,“我也是第一次看你能这么平静的望着我。”
“那是因为一开始就被你莫名的行为言词给吓住,我或许爱哭、胆小,但我总是受过知识教育的人,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多少对你也有一些了解,你并不像你外表所示的淡然冷漠。”
他撇撇嘴角,“是吗?”
“当然是!虽然你对我仍然严苛,可是你曾跳下溪流救我,为我……呃,”她小脸儿一红,“为我清洗身子,我上岸手受伤,你也温柔的为我清理伤口,现在你更因为看到我的脚起水泡,要大家早点休息。”
凝睇着她眸中温柔的光芒,他发觉自己几乎要沉溺在那抹柔光中,暗暗的吸了一口气,他故意嘲讽道:“你想太多了,再说,你也别忘了,你会遭遇那么多事,也是因为我的缘故。”
“这——”她顿时语塞。
“所以别将话说得那么好听,因为我不会感动,也不会因此就改变我对你的态度。”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表达我对他的谢意。”她着急的说。
“没有那个意思最好,至于谢意还是免了吧!”他神情一黯,他宁愿她恨他,这样在他杀她时,他的心也比较不会过于歉疚。
冯茜妮咬着下唇,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森林的夜晚来得特别快,才一会儿工夫,夕阳与满天彩霞就被黑色天幕所取代,满天星星绽放微笑,月姑娘像个慈母将月光洒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大地森林。
考尔特和廖樱雯已洗完澡回来,他们接过林于屏拾来的木柴搭起一个营火。
林于屏则拿起换洗衣物朝瀑布走去。
郑丕文站起身,帮着考尔特将三个帐篷在这个空地上架设起来。
冯茜妮只是默默的着着这一切,因为这些她都不会,也曾愈帮愈忙过,何况,她的脚在休息过后反而更加疼痛。
廖樱雯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条药膏,“你去洗一洗,顺便抹抹药,否则明天你可能一步都动不了。”
冯茜妮抬起头来,朝她笑了笑,“谢谢你,樱雯。”
她不在意的耸耸肩,“我对你的敌意是愈来愈少了.何况我那口子在看到丕文对你寸步不离的情形下,他已经明白是近不了你的身了,这心似乎也安分多了。”
语毕,廖楼雯开心的笑开了嘴。
冯茜妮也露出真挚的一笑,太好了,在这个探险队里她需要的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你——”趁着郑丕文在架帐篷的机会,廖樱雯终于问出这段时间令她疑惑已久的问题,“你和丕文是不是有了肌肤之亲?”
“什么?”冯茜妮咋舌不已的瞪着她。
“你老实说没关系,毕竟你和他在舱房两个星期,这五天也都跟他同帐篷,一男一女的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这……”她粉脸涨红,“你别乱猜,我们什么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她可不相信。
“是真的,在舱房时他睡床上,我在桌椅上趴睡,什么也没做,而这几天,我们一进帐篷,他就睡了,而我也因为走了一天疲倦不已,所以很快也就沉睡了,通常都是一觉到天亮,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她急忙澄清。
廖樱雯挑高了柳眉,仍是难以置信。
而另一边,考尔特和郑丕文合作架设帐篷,他也忍不住出声问:“茜妮和你有什么仇恨吗?”
郑丕文瞥他一记,将帐篷拉开,“我说过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所以你就可以将她视为个人财产,强迫她跟你睡?”他忿忿不平的低吼,毕竟女反不在一旁。
他冷笑一声,“你似乎没有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女人。”
“我知道,可是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待茜妮!”
“是吗?”郑丕文睨他一眼,“可惜的是她的生死也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以为你是古代的霸君,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考尔特放下乎中的铁锤,怒视着他。
郑丕文微扬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确实不能主宰任何人的生死,但冯茜妮是个例外。”
“你——”他双手握拳。
“想跟我打?别忘了我赤手空拳都能打败一只凶猛的老虎,而你只能算是只纸老虎而已!”郑丕文鄙夷的瞅视着他。
考尔特气得全身发抖,然而,他并没击出一拳,因为他想起郑丕文和老虎打斗的画面,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郑丕文。
第5章(2)
林于屏洗完澡走了过来,在看到脸色铁青的考尔特时,他不难猜测出一定又是为了冯茜妮的事而和郑丕文起了争执。
他拍拍考尔特的肩,再看了专注打着木钉的郑丕文一眼,“换你们去洗一洗,这儿我来。”
郑丕文点点头,将手中的铁锤及木钉交给他后,大步的走向冯茜妮,再拿了背包望了她一眼,即旋身走向瀑布。
见她明白的站起身,廖樱雯朝她摇摇头,再将一套换洗衣物交给她,看着她静静的跟在郑丕文身后。
考尔特不明白的频摇头,“林教授,难道我们就这样坐视他如此对待茜妮?”
廖樱雯不平的瞥了他一眼,“你甭紧张,我刚问过她,丕文根本没碰过她。”
“那怎么可能?一定是他要她不准说!”考尔特不相信。
“我倒是相信,我认识丕文好多年了,对他的人格有一定的信任,何况,今天的情形我们都看到了,他不也对她表现出温柔的一面?”林于屏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因,但他相信郑丕文不会强迫冯茜妮。
冯茜妮赤果着身让沁凉的飞瀑水泥洗涤她一身的疲惫,而受伤肿胀破皮的脚在冰凉的溪水浸泡下也舒服许多。
她知道在一旁大树下,郑丕文正目光炯炯的盯视着她的身影,可是这时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她不想也不愿匆忙结束这种感觉,何况她的身子已让他看过无数次,他从来也没有侵犯过她。
凝睇着在月光与飞瀑下那身洁白无瑕的柔美胴体,郑丕文虽是保持一贯的冷漠,但内心蠢蠢欲动的欲火都已在每个细胞问流窜。
自嘲一笑,他也不懂为何要这样虐待自己的生理,何况这队里其他人一定一致认为她早成为他的人了,他又何必坚守着那道防线而不跨越
是笨吧!还是怕自己届时戒不了对她的眷恋,反倒还沦陷了一颗心
陷入思绪的郑丕文根本没注意到前方岸边一条粗壮的大蟒蛇,正目露凶光的蠕动着身躯慢慢潜入浅溪中。一直朝冯茜妮而去。
冯茜妮愉悦的搓洗着身上酸痛的肌肤,经过这几天在森林中奔走,她猜想自己的脸蛋应已晒黑许多,与身上白皙的肌肤成了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