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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靠近一点 第2页

作者:阳光晴子

龙瑞成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严峻的面容软化下来,他好整以暇的坐,啜饮一口咖啡,“这‘以毒攻毒’的手法应该是最适合我这三个怪癖的儿子。”

“可是他们的个性如此南辕北辙,恐怕连一分钟都无法相处。”

“没错,但这火花却会擦得凶、来得猛,否则如出一辙的个性有啥看头?到时同类相聚,没改掉这三个儿子的怪癖不谈,这双方还互换心得,让彼此的功力更上一层楼,那等到我百年入土时,大概也等不到这三个儿子讨媳妇给我。”

“你的意思是?”翁天佑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爱情这玩意儿虽然有些俗不可耐,但不可讳言,它还是许多人性绝症的治疗‘万用丹’。”龙瑞成作了颇耐人寻味的解释。

对他而言,他将一生的精力全花在事业上,因此,他对爱情未曾有过憧憬,老婆唐玉娟虽帮他生了三个壮丁,但夫妻感情平平,对那些咏叹爱情的诗情画意、情节意境从未经历。

不过,现代爱情虽廉价,但若真爱上了,爱得死去活来、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戏码,在每天报纸的社会版上倒也常见。所以思忖再三的他,才决定以“爱情”来当药引子。

“你要他们三对陷入恋情?”翁天佑讶异的张大眼。

“不错!”他肯定的点点头,“有了那玩意儿的力量,这三个儿子才不会顽固得像颗石头,怎么劝都劝不听。”

“可是你不是在私下已为他们各自挑选了三名未婚妻吗?”

龙瑞成再度颔首,“但若没有将这三个儿子的怪性子改正过来,那三名媳妇根本进不了门。”

“这……”翁天佑错愕不已。

龙瑞成拍拍他的肩,“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不会有问题的。”

注视着他信心满满的脸孔,仍有疑虑的翁天佑除了点头外,也只有微笑以对了。

第一章

座落在南京东路的一幢玻璃豪厦,是美扬国际集团的总公司大楼。

时间正处上班的尖峰期,一路上车水马龙,许多上班族顶着夏日烈焰,急匆匆的交错而行。

大约有两百多人走进美扬国际集团这几个金澄的大字底下,进入冷气吹拂的舒适空间。随着三部大电梯在每一楼层的“放人”下,直至十五楼层时,大约还有三十多人,这些人都属于“美场”的高级干部及副总裁龙云青的秘书、专员等。然而,仔细瞧去,却全是男人?

龙云青在二十五岁那年就不曾再跟女人共事过,也不愿和女人同处一室。走在街上,总会碰着女人,于是他挺直了将近两百公分的身高,目视正前方,早已习惯选择性注视的目光,轻而易举的掠过女人的身影,投注在男人或建筑物上。

在餐厅内,他更是练就了一身对女人视而不见的功力,不管是频送秋波的大美人,还是服务礼貌的小妹妹,他不是看着菜单说话就是埋首食物中。

而这些功力也全发挥在日常的交际宴会上,若有美女搞不清楚状况,邀他共舞,那恐怕得等到他下辈子投胎,换了性子之后再说了。

同样的,若有哪一家厂商不懂他极度不愿接近的怪癖,而派来女老板、女经理、女秘书等来商谈生意,他都不见客!然而,若真是合作的好对象,不是他出面,而是由经理级的人去会谈。

因此,一些女强人对他俊美挺拔的外貌虽然心仪不已,但对他如此藐视女人的行为更是咬牙切齿。总而言之,女人们对他是又爱又恨,但苦于近不了身,也只叹无可奈何。

他对女人的厌恶是无人能够理解的,也不明白确实的原因为何?不过,由于他在二十五岁以前对女人并非如此,因此,外界的人绘声绘影的传说着,他可能被女人甩了,才会开始忽视女人、憎恨女人。而谣言纷飞、是非难辨,不过,女人们都称他叫“冷面修罗”。

此时,龙云青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内,透过淡蓝的玻璃窗,他仍可以感受到外面炽烈的夏阳正狂妄的散发热力荼毒大地。

他习惯性在清晨六点三十分就前来办公室,在晚间七点才离开。特意错开上下班尖峰期的他,倒不是因为公事繁忙,而是尽可能的让目光减少接触女流之辈的机会。

外人不解他不近之由,而事实上,除了他以外,这埋藏在心坎的一个重要关键问题,也只有父亲大人知晓,连终年处在加拿大的大弟云哲,及位在日本的小弟云嘉也不知道。而这个关键,他将它锁在心海深处,绝不许自己谈论,也不容他人探索。想至此,他牵强一笑,如果可能,他真的希望这个世界不要有女人存在。

“叩、叩。”敲门声陡地响起。

心知是男秘书李希渊要进来报告今日所需处理的公文,龙云青撇开万重思绪沉声道:“进来!”看着他抱了一大叠的公文进来,龙云青朝他点点头。

他无奈的在心中叹口气,唉!又是一天的开始,而女人依然在外面流窜……***

晚上七点,一身雪纺轻纱白衣的张郁瑜,站在美扬国际集团大厦的车库出入口旁的走廊上。守着车库的老伯伯,慈爱的朝她笑了笑,她亦回以一笑。

她低头看青,都七点了,“冷面修罗”怎么还没出来?想想一千万好了,为了一千万,她得多点耐心。

张郁瑜心知自己拥有一张柔美的绝色脸孔,还有一股令男人会不由自主产生呵护怜爱的天生气质。然而,也只有她最清楚,楚楚动人的外貌与她的真实性子有着天壤之别。由于父亲早逝,家中尚有一个嗜赌如命的母亲及一个游手好闲的弟弟,使她不得不撑起一家子的经济重担,着实没有柔弱的本钱。

只是她每月赚取微薄的两万多块薪水,怎么塞得了家里的经济破洞?房租、水电、吃喝,再加上母亲不时累积赌债,她直觉自己快被这个家给榨吃了。

要母亲戒赌、要弟弟找份差事做,这两件要事对她来说,其实都是天方夜谭,除非是日出西山、铁树开花。

再也受不了这沉重的身、心理压力,她一方面从高雄搬到台北,租间小套房住。另一方面也成了抢钱一族,只要有赚钱的好机会,她绝不放过,譬如除了“Callin拿奖金”之外,哪怕只是报纸副刊里徵的小短文、心情写真等,只要有钱拿就好了。

半工半读念完大学企管系的她,来到台北后,她的薪水高到三万多,再加上杂七杂八的“杂项收入”,凑和起来也有五万多块,不无小补。只是每个月固定寄个三万块回家,家人却仍叫苦连天,她真的没辙也不想再多谈。

没有人有选择出生在什么家庭的权利,若可以……她叹息摇头,若真可以,她要含个金汤匙出生,生在豪门,也不需每日为了抢钱而四处搜寻可“Parttime”的管道。不过,她粲然一笑,若真的赚到龙总裁的一千万,那跟含着金汤匙出生也没啥差别了。

她再次忆起资料袋的合同、一张金卡、五十万现钞及龙云青的生活时间表。合同上清楚的写着,她有三个月的时间,而这期间,不得与另外两名同样被召见的王惠慈及卢书琳碰面或讨论,三人必须“各司其职”。

她摇摇头,其实她们除了签合同那次见过面之外,她们三人根本就没见过彼此,只不过在一些抢钱的娱乐Callin节目或通讯活动上,有缘见过名字几次。而在签完合同离开后,眼睛全闪着$的三人就“分道扬镳”,直往自己的目标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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