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只是淡淡-笑,“但愿如此。”
外面传来震耳欲龙的串串鞭炮声,小娟及小文皆兴奋地跑了进来,“大小姐、二小姐,迎亲队伍来了。”
玉琦娇羞地低下头,虽然心知此次前来迎亲的两队人马都是由皇室的禁卫军领队,仲庆及刘剑飞则分别在皇宫及山寨等候,但一思及自己就要正式地离开家门成为皇后,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新嫁娘的娇憨柔光。
玉云则注视着铜镜,虽然脸上胭脂略施,但似乎仍掩不住她的惶惑,她会步向怎样的未来?爹娘对她的御军统领夫婿是常地满意,这三、四天来,他们不时地向她安慰并信心满满地向她保证她一定也会满意这桩婚姻的。是吗?她看着铜镜中所反映出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孔,怔愣地想着。
相府外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停驻在相府的大门外,玉琦及玉云在让小娟、小文扶到大厅与父母拜别后,则分别乘坐金碧辉煌、雕镂精美的大红轿子离去。一路上是鞭炮声不断,群众的欢呼声更是不绝于耳,只是身在轿中的两人仍是心情各异,姊妹俩的娇子在行经官道后分道扬镳,玉琦是续往皇宫行进,玉云则转往山林,只是陷入局促不安的她,只觉轿子似乎摇晃得更为厉害外,倒没啥好奇拨开窗户丝布瞧瞧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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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姊姊及姊夫现在如何了?”玉琦窝在仲庆的怀中频频打着哈欠,在经过一整天繁琐的立后大典、众官礼拜及皇室晚宴后,她好不容易能洗去一身疲惫,好好地躺在这张帝王床上,只是,现已是春宵时刻,不知姊姊在得知她的新婚夫婿就是她怨恨至极的昔日情人时会作何感想?
仲庆贪婪地吸吮状玉琦项间的清香,这一整天折腾下来,他虽感疲累,但一见他的皇后穿着一身轻纱,无限慵懒地躺在床上时,他那颗火热的心不觉又是欲火腾腾,对玉琦这不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无聊话题,他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回答。
“仲庆——”随着他愈来愈不安的手,玉琦感觉自己的也被撩拨上来,只是姊姊——仲庆一只大手着她玲珑有致的胴体,另一只手则捂住她的樱桃小唇,“别再担心了,剑飞一定能处理好他和玉云间的事,现在嘛……”他炽热的吻袭上她的嘴,“还是听任我们的感官行事,好吗?我的皇后!”
不让她多言,他倾注所有的柔情尽情撩拨怀中申吟连连的玉琦,一切世俗的烦人情绪再也不能打扰他俩,幸福正盛开着浪漫花海将他们迎向缠绵的温柔世界……***玉云静静地坐在新房里,夜虽深沉,但新郎官却一直未将她的红巾掀开。
透过红巾,她仍能感受到坐在她对面的男子正细细地凝视着她,而好毫无掩饰的深情眸光亦穿过红巾朝她席卷而来。但这一点并不让她感到振奋,心中的纠结情怀及负荷反倒更深,虽然她不明白这从未与她相见的御军统领大人为何会对她有如此深酌情意,可是她却明白自己的这颗心早丢了,她是不可能寻回的。
只是,月复中的宝宝却需要一个父亲,她该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为此,她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安,决定将这个秘密长埋在心中,在御军统领大人迎接孩子的一刻,她会让他知道月复中的宝宝是名早产儿,而他就是宝宝的亲生父亲。
刘剑飞百般爱怜地看着身穿凤冠霞帔的玉云生在床上,这样的景象在这等待的几天里,他是幻想再三却又怕玉云临阵抗旨。
胡思乱想的他在今日看到她坐轿上山后,他的心才完全地定了下来。
已经一更天了,照理他早该掀了她的红巾,但他却迟疑不决,生怕在她得知真相后无法接受他。天!他这颗一向豪迈不拘的心因她而乱、因她而慌。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再缓缓地吐纳出来,站起了身,那张俊美的脸上却充满着不确定,乌黑的眸中有着不安,可是他知道她已累了一整天了,他再思索下去,她纤弱的身子必承受不了,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儿……刘剑飞走到她的面前,轻轻地将她的红巾掀开,低声唤道:“玉云。”
玉云原本混杂不安的心绪,在听见那声熟悉的叫喊时霍地抬起头来,一对里眸霎时布满不信与疑惑,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身穿新郎红袍的刘剑飞。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道:“剑飞。”
“我很高兴我终能给你一个真正的婚礼及正式地将你迎娶上山。”心中同样惴惴不安的刘剑飞轻握住他的纤手,柔声地道。
玉云直觉地偎进他的怀中,但一瞬间,她仿佛被电到似地急急推开他并离他有数步远,她面色凄怆地背对着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嫁给御军统领?怎么会变成一个山寨蛮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抢亲?”突然她发出凄凉的笑声,“不!不可能的咻怎么可能抢亲?你不惜半夜探访告知我俩夫妻缘已尽,又何苦大费周章地抢亲?你惨忍至极地践踏我的心后又何苦来招惹我?到底为什么?”玉云说到后来已是啜泣声不断。
刘剑飞不舍地看着她颤抖纤弱的背影,他走到她面前,见到她泪如雨下的纤丽容颜时,他难过地将她拥人怀中,“请你听我解释,这一切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她挣扎着要月兑离他的怀抱,奈何他的手却铁环般地将她扣得死紧,纵然一脸泪痕,她脸上的怒涛仍现,“还记得那晚的言辞吗?要我覆诵一次给你听吗?”她心碎欲绝地以粉拳捶打着他壮硕的胸膛。
天知道那些话就犹如一把带刺的利刃,在她忆起时就狠狠地在她的心坎里划下一刀又一刀的血淋仿痕,要她忘记都难!虽然深受他的她仍会不时地为他找寻藉口来为他这句句伤心的话辩白,但那仍安抚不了她心中的痛啊!
“你听我说——”
“不!我不要听!不要听!你快放了我——”她热泪纷飞,激动地掩住自己的耳朵。
不得已,刘剑飞只好点住她的穴道将她带到床上坐下。
口不能言、眼不能闭,耳不能不听,再加上四肢动弹不得,玉云只能以那对怨怼的眼眸忿忿地瞪视着他。
刘剑飞轻叹口气,俊挺的面貌满是愧疚,他蹲在她的面前,紧握住她的手,“很抱歉这样待你,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你静下心朱听我说明一切。”
玉云只是睁着那只不满的璀璨眸子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刘剑飞将所有误会发生的起始及事后与她爹娘会面一事都一一向玉云简述,他那颗不安的心在见着玉云渐渐缓和下来的柔和眸光后,已能稍缓如钟鼓躁响的急遂心跳。
原来如此!难怪剑飞会在一日间就异于,往常地对她说出那些狠心的话。玉云定定地看着他,这是一个怎样错综复杂的情路呢?她和剑飞都走得如此颠簸!
谁又会想到玉琦为帮她一圆皇后梦的一番好意,竟然牵扯出这后续的许多愁?还差点就断送了她和剑飞的姻缘路,她能怪谁?
不!谁都不该怪的!玉琦是太爱她,剑飞也是太爱她,难怪他们会对这桩皇上御赐的姻缘信心满满,玉琦更是明说她的孩子一定会被接受。剑飞是孩子的爹啊!他当然会接受的。
玉云倒不怪他们联手向她隐瞒真相,她心中明白即使他们有心告知,她也知道自己是绝不肯听也不愿听的,只因剑飞实在伤她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