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靶谢雯喻
九月初,一个星期天的清晨,天好高、风好凉,秋的气息沁人心脾,骑着脚踏车在长长的河堤上游游荡荡,倒也是满惬意的。晨曦中早起运动的人似乎都很心平气和,散步的散步、运动的运动,四周流动的空气是静谧清新的。可是在数分钟后,却在长堤下方的河岸上,遇见了一对破坏气氛的年轻男女,旁若无人的争吵着,男的是一副快抓狂的样子,女生却一脸漠然,目无焦距的瞪着河面。
不久这双人儿便被抛在后方,只是那个女孩的表情一直出现在脑海里,于是边踩着脚踏车,边在脑子里制造情境与对话,九月中旬,终于提起笔来,开始了这个故事。
写作是一件辛苦又孤独的事,但是啊!最辛苦的莫过于将稿子寄出去后,等待出版社通知的那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多半喝咖啡和吃面),患得患失的非常不好受。每天必做的事就是翻信箱,看看有没有通知,要是凑巧碰到了邮差先生,总是欲言又止的拿眼睛暗示他——再找找您的包包吧,会不会漏送了我的那封重要的信呢?害得那位有点老又不会太老的邮差见了我都急急将信往我手上一丢,骑着机车快快离去。
十一月十三日晚上,在我几乎要放弃希望,正准备将之前做的记事连同垃圾一齐去到垃圾集中站时,一通电话打进来,有个声音好好听的女生(是徐姊),告诉我,稿子OK了。哇!哇!哇!我在心中连喊了好几声哇!实在是太开心了,不知如何表达,只好鬼叫几声以示庆祝。
靶谢邀月给我这个机会,更谢谢徐姊指导我写作的技巧,也感激不知名的您此刻将分享我的心情,期待下回有机会再见喽!
第一章
“我们分手吧!”眯着一双桃花眼,于鹏一副不在乎,甚至有点得意的对着眼前正在啜饮着曼特宁的女子,轻轻的吐出造句话,薄薄的唇噙着笑意,等待着他预期的效果。
这场分手戏,是他导来给他两位表弟看的范本,顺道证明他的魅力,女人嘛!哪个在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提出分手后,不会剖心掏肺的企求挽回,然后在得到情人同意后,再继续情缘的情况下,自然就会乖乖听话、任人予取予求了。
一句分手的话,荡得静谧的咖啡馆里的空气撞击了起来,不大不小的声量正巧不小心的在室内每个人的耳边迥旋了一下下,连吧台的师傅都竖起他的小耳朵,怕错过什么似的倾着头,小心翼翼的偷听。
很显然的,于鹏导的这场戏是失败的,他的话语未歇,嘴边的笑还来不及藏起来,女主角宋子淇就利落的拿起搁在一边的小背包,掏出五百元放在桌上,然后拎起椅背上的外套抛下一句“珍重!”,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于鹏和坐在他邻桌的表弟,就像三只笨金鱼似的愣在那,嘴巴张得比河马还大,“怎么会这样呢?”三个人的脑容量加起来只比凸眼金鱼多一点点,怎么会想得通呢?而周围不时爆出的窃笑声更让他们仅存的一点羞耻心都给扫下地板,最好的选择当然就是离开了。
“表哥!般什么嘛!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不是说做做样子假装要分手对女人最有杀伤力吗?我看根本没效嘛!”于鹏的表弟一走出咖啡馆便大声的抗议。
于鹏原本就很臭的脸,这会臭得更彻底了,“Shit!你GY个什么劲啊?论女人你懂得有我多吗?这招叫做欲擒故纵,你了不了?”他不耐的爬着头发,突然眼睛一亮,脸色一转,换上了谄媚的表情,“瞧!我的小淇淇不是在那儿等我吗?”说完,三个男人像连成一串的金鱼屎般的朝着路旁的蓝色身影迈进。
***jjwxc***jjwxc***
宋子淇很无辜的瞪着眼前的黑色BMW,刚才她从咖啡馆走出来,本想叫部出租车的,结果就很不小心的让肩上的小背包甩到这部黑色的BMW,也不知道是车子的防盗器调得太敏感,还是她被万能的天神钦赐了什么无敌的神力,车子的警报器开始呜呜乱响,窘得宋子淇巴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下去,而好死不死的,偏偏这时候于鹏又跑过来凑热闹。
堆着满脸笑意的于鹏讨好的对宋子淇说:“淇淇啊!你要回家了吗?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宋子淇白了他一眼,跟这种没原则的男人不必多费唇舌,严格说起来她跟于鹏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情人关系,是爱做媒的大姨硬将他们凑成一对,两个没有交集的人能擦出什么火花?对于鹏刚才的分手一事,她真是觉得啼笑皆非,而现在他又出现,不知道想玩什么花样?
“淇淇呀!别那么小心眼嘛!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吗?”于鹏厚着脸伸手拉住宋子淇。
“于先生,拜托你放手好吗?”忍住一阵恶心,宋子淇的一张俏脸蒙上一层寒霜。于鹏湿冷的手让她手臂上的寒毛一根根的竖立起来,可是偏偏有人还是不会看脸色,死缠不放,加上呜呜叫个不停的汽车防盗器,宋子淇就像座休火山砰的一声毫无预警的爆发了。
“叫你放手你听不懂啊!你刚才不是说分手了吗?干么还在这里啰哩巴唆的?烦不烦啊?”杏眼一瞪,背过身子不愿再理会他。
于鹏哪受得了被人这样大声,尤其在他表弟面前,实在乱没面子的,“啧!啧!啧!是哟分手就分手了,你还以为我真的会舍不得吗?我于鹏要怎样的女人没有,倒是你这块冷木头,要想再遇到一个像我条件这么好的男人,我看是难了,难了!”语带讥笑、面带鄙意,于鹏存心给宋子淇难看。
这时哔哔两声,BMW的防盗器不再响了,一个长得过分好看,但面无表情的男人,正拿着遥控器站在这场男女战争的战区中,无趣的打量着那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冷不防的右手却给双女敕白的小手给兜住了,清脆的嗓音从他的右下方响起
“哈!你条件好,什么条件?吹牛吗?我告诉你,看看他,够你自卑的吧!我宋子淇每一次只交一个男朋友,听清楚了是一个喔!也就是说——现在他才是我的男朋友,至于你,什么都不是,还有请叫我宋小姐,别再淇淇,淇淇的叫,你没瞧见我掉的鸡皮疙瘩已经快堆到膝盖了吗?”
于鹏见羞辱宋子淇不成,反被奚落了一顿,一张脸涨得通红,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不料还没达到目的手腕就给扣得发麻。
冷得像刀锋一般的男声,警告的说:“你想试试打我的女人的下场吗?”
“什么你的女人,随便在街上拉住你的就是你的女人,那我于鹏的女人列起队来,恐怕不只北三局那么长了。”
“你没听清楚是不是?我是她‘现在的’男朋友,如果你嫌命太长,大可再多说两句。”
陌生男子眯着眼,加重了手指的力气,疼得于鹏脸都绿了,斗大的汗水从他鬓角滑下,恐怕再愚蠢的人现在也该懂得走为上策了,抽回又麻又痛的手,于鹏领着两个表弟走人,但不甘心的他,在走了十几步后仍不忘回过头,竖起中指叫个无人理会的阵——
“宋子淇,还有那个什么小子的,给你爷爷我记得……”
***jjwxc***jjwxc***
“我的女人!”听得宋子淇麻酥酥的,就这样拉着手,仰着头,听着男人好听的声音,进入了失神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