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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 第13页

作者:水遥

是啊!我现在才想到,在与承先正式交往之前,我的确答应过几次容楷元主动的邀约。

一来无聊,二来他的喜好跟我极类似,但那绝对不代表我对他有意思。

“我不爱他。”

我的父母瞪着我,像看陌生人一般,像是我说出了一句笑话一样。

怎么?婚姻当中爱不重要吗?随随便便把我配给一个我不爱的人,他们真的以为我会幸福?

案亲说出结论:“我们决定了,下个月就帮你跟楷元订婚。”

“爸,你怎么可以这么专制?!如果我的一生就这样被你毁了,我会恨你一辈子!”我拍桌子,怒声抗议。

“晓月,我真的把你宠坏了。”父亲的眼睛看着我,平平的语调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我却知道,他这句话透露着他对我有多么失望。

可是……我是我,我不仅是他的女儿而已,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能因为想要变成他期待的样子而失去了自己的独立。

他再宠我,我再尊敬他,我始终还是我自己,我不能因为要满足他而嫁给他喜欢的属下。

“爸,我……只是想要跟一个我爱的人在一起,这有什么不对?”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爸妈拂袖而去,拒绝跟我沟通,晓霜拍拍我的肩膀表示同情。

没人看到我的心愿吗?

我只想自由的去爱,甚至不论结果。

***

在我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承先没有来助我一臂之力,我知道他不屑跟这些世俗的价值观、没时间跟金枝玉叶纠缠。

自他那天走了之后,果然就断了跟我的所有联络。

我趁四下无人时,打电话给承先。

夜里的寂静使声音更加清晰,他低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膜,引来我一阵激烈心跳。

“承先?我是晓月。”

“你打来干嘛?我不是说过,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高攀不上,你不要再打来了!”。

电话被他挂断,再打去,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比爸妈对我的冷落更让我痛心。承先不过就是受了几个白眼,就毅然决然的抛下我,把我列入拒绝往来户,那过去交往的一个多月,他对我的好又算什么?

但承先的态度非但没有让我接受父母的安排,反而更激起我的怒火,我们两人单纯的爱情,为什么要为了这种阻碍而分开?

我偷偷在心中订了一个计划,兵行险着,我绝对不是不敢冒险的娇娇女。

第二天,我偷偷去仲介公司租下了一间公寓,业务员向我保证家具一应俱全,且租金便宜,一间公寓一个月才一万元,我很爽快的付了前三个月的租金及保证金。

办好这件事情后,我到表姐家找她。

表姐叫黎纬玲,她从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艺美少女,不论写作、绘画样样精通,现在嫁作豪门少女乃女乃,年过三十,整个人有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我沉醉在表姐帮我准备的点心、蛋糕当中,吃个痛快之后才想起来意,开始演戏:“表姐,求求你就帮我这么一次,从小你就疼我,现在……没人站在我这边,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只能死给你看了。”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对她耍赖的。

“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表姐微笑,“晓月,你的要求我有拒绝过吗?别演戏了,直接说出来比较快。”。

“我认识一个画家,我希望可以借你的画廊帮他开一个画展。”没错,我要帮承先开一个画展,利用表姐的力量把他捧红,让全天下人都不敢说承先配不上我。

“可以啊!我相信你的眼光,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通知小朱一声,要她好好帮你的忙。”表姐一口答应下来。

“谢谢表姐!”我扑过去抱住表姐,给她一个深深的拥抱。

“瞧你,不知道又在搞什么花样了,你们三姐妹,就你最让人担心,教人忍不住想疼你。”

“怎么不是晓雪?她那个叛逆少女,每天从早玩到晚,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晓雪她那个新新人类很有想法的,倒是你,整天闲晃,像个无头苍蝇。”被表姐这样说,我嘟起嘴巴。

“哪有啊!你说你说,我哪里像无头苍蝇?”

表姐还是微笑,没有理会我这个问题。

这年头,没有人肯给我一个答案。

苞表姐报备过后,我叫小张载着我去找承先,他住在乌来山上的平房,那里也是他的画室;我曾经笑承先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是否在培养艺术家气质,他很老实的说因为租金便宜,且夜里清幽,不必安装电风扇冷气,省下不少电费。

汽车只能开到某个小径底下,接下来必须先爬一段阶梯,然后走过百余公尺的石子路,才能看到承先的小房子。

我挥着汗往上爬,想起上次来的时候,承先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那种身旁有人相互扶持的感觉,让我初次有了永远的想法。

我曾经跟两、三位男士往来过,但承先是第一个让我想到永远的男人,也许是他的态度或是行动,他从来没有对我做出承诺或爱的誓言,但他占有式的拥抱,却让我觉得他在告诉我,我是注定属于他的。

走过一段石子路,石头热得发烫,隔着鞋底都可以感觉得到炙热,所以我加快了脚步,远远的,我便看到承先坐在画室当中发呆。

“承先,你在干嘛?”为了避免久别重逢的尴尬,我特地用轻松的口气向他打招呼。

他回过神来,神情从恍惚变成戒备。

“你来干嘛?”他反问我。

“我来找你啊!”

“我不是很明白告诉过你,我们以后最好不要见面吗?你是个大小姐,跑来这荒郊野岭干什么?”

我知道承先还在生上次的气,他这个人气起来就非得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光才能恢复理智,所以我放软声音,温柔的说:“我来找你啊!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上次是我的错,下次一定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而且……”

“没有下次了,只要跟你断绝来往,就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承先站起身子,铁青一张脸说。

“你……你当真从此之后不想见我了?”

“当然是真的。我高攀不起像你们那种有钱人家,我也不想被人说成攀附权贵。反正你也是贪图新鲜,玩玩而已,何必装得这么认真。如果真的认真,还会隔两个星期才跑来求和吗?八成是在家里扮完乖女儿,才有力气继续出来钓男人。”

我的一片真心被他恶毒的言语践踏得好痛,我痛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瞪着他牛天。他真的爱我吗?如果爱一个人,为什么会用这么恶毒的言语伤害对方?爱情中的宽容与谅解在哪里?这不是我要的爱情。

我从皮包当中模索出一把钥匙,太阳照得钥匙闪闪发亮,我吸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尽量用骄傲的语气,遮掩我被伤害的痛苦,握着钥匙说:“这是我为你租的房子,我知道你不想高攀章家,所以我决定离开家自己生活,我从小就生在富有的家庭,我生得好并不是我的错,但我愿意为了你,放下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不是依附父母的寄生虫,我有自己的行为能力。我一直以为你爱我,现在我知道统统都是我一厢情愿,幸好现在说清楚了,大家玩一场,谁都没有损失。”

我说完,狠狠将钥匙丢向承先,直接打在他脸上,要分就分得痛痛快快。

我回身就跑,跑过石子路、正要下阶梯,听到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承先用跑百米的速度向我跑来,奔到我面前,他伸着双臂将我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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