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甘心啊!
“我没有醉,我还要再喝!”在回家的途中,叶心整路大喊大叫,一分钟也静不下来。
“好好好,我们回家再喝!”何亦非只得耐心哄着她。
没想到她酒量差、酒品更差,不过喝了两杯调酒,酒精成分少得可以,她竟也会喝醉,最离谱的是她喝醉了不但不安安静静睡觉,反而大吵大闹的,害得他不得不把她拖出PUB,免得他被来自四面八方的白眼杀死。
今天的事,明眼人一看根本就知道是预谋;虽然人生充满了巧合,不过这么巧合的事实在无法取信于他。他不相信叶心头一回找他出来,就会那么刚好碰到她的老朋友,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美丽、性感的老朋友,分明是刻意的安排嘛!他心中原本的喜悦也在顷刻间消失无踪,只剩满腔被摆了道的愤怒而已。
难道她以为帮他找了个美女,就能让他月兑离同性恋的行列,放了黎和和她双宿双栖吗?她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何亦非一想到她的目的,心不由得就痛了起来,但转头一看她的醉态,眼光却不自觉放柔。
本来回家后要和她算帐的,这下子恐怕也没办法了,她整个人已烂醉如泥,骂她,她还不是不痛不痒,一点感觉也没有,所以干脆省下力气来,以免白白浪费。
不会喝酒,学人家喝什么酒!早知道她会醉得这么离谱,该叫果汁给她喝。
“何亦非,你不要动嘛!”叶心努力想看清楚何亦非的样子,可是却觉得他一直在晃动,晃得她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我没动啊!是你喝醉了!”真拿她没办法,连喝醉了都还这么多话,如果她嘴巴有拉链,他一定要把它拉上。
“你胡说!我哪有醉?”叶心非常不高兴何亦非说她醉了,都是他一直在晃动,才晃得她头晕、想吐,她不要他再晃动了,于是她伸手去抓何亦非,却没料到没抓到他,反而抓到方向盘,使得车子突然失去控制,在公路上蛇行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何亦非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踩煞车,但车子仍滑行了一大段路才停住。
这一个紧急煞车,由于摇晃过于剧烈,叶心的头也因此和车窗打了个非常大的Kiss。
“哎呀!好痛!”她痛得泪眼汪汪,原本很痛的头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更痛了。
“你……”看她那副样子,教人想骂也骂不出口,何亦非只得把已到嘴边的恶言硬吞了回去,换成温言软语:“别哭了,回去之后再帮你检查伤口。”
“嗯!”他的温柔让叶心也一反常态的柔顺,不再乱动。
“乖!”看她这样子,他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他得变成一个大小孩的保母呢?
这一个夜晚真是乱七八糟、荒唐搞笑!
“叶心,到家了!醒醒!”何亦非把车驶进车库后,才摇醒不知何时已歪在一旁熟睡的叶心。
“喔,到家了!”叶心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奋力想起身,但由于酒醉仍未褪,因此全身无力、软绵绵的,爬也爬不起来,挣扎了下,又倒了下去。
“你真是麻烦!”看到这种情形,何亦非不免直犯嘀咕。
般什么!为什么他得伺候她呢?简直搞不清楚到底谁是主子,谁是佣人了?
尽避何亦非叨念着,却还是绕过车头,帮叶心开了门,扶她出来。
“小心,别撞到头了!”她已经够笨了,再撞到还得了,刚才路上撞那一下那么大力,想必已肿了个大包,待会儿还是得帮她瞧瞧才行。
“嘻嘻嘻,没关系!没关系!”叶心脑袋中的东西全糊成一团了,只知咧开嘴猛笑。
她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就像要飞起来似的,好舒服。
“别乱动!”从车库到客厅虽然是非常短的一段路,却是何亦非走过最艰辛的一段路,因为叶心不但脚步蹎踬,要他紧搂着她,她才不会摔跤,而且她还把他当成玩具在玩,一会儿扯他头发,一会儿捏他鼻子,玩得不亦乐乎,根本不知何亦非的忍耐度已濒临崩溃边缘。
叶心女性的体香不断刺激着他,使得他体内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骚动,而她柔软的身躯依偎着他,更逼得他豆大的汗珠如雨直下。
“别乱动!”他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但叶心醉得七荤八素,根本不知她好玩的动作,对何亦非而言竟是一大酷刑,她犹把手指当画笔、何亦非的脸当画布,在上面作画,一笔一笔细细描绘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何亦非再也克制不住内心奔腾的□,他毕竟不是柳下惠,软玉温香在抱,还能坐怀不乱,更何况他自己很明白他对于叶心其实早已情愫暗生,情苗深种了,只是他一直嘴硬、不愿承认而已,但这一刻他实在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
他一手抓住叶心正准备进行下一笔画的手,一手稳住她的后脑勺,忘情地吻上他一直很想品尝其味道的那两片娇艳红唇。
相对于何亦非的情不自禁,叶心对于她的双手被箝制住,不能继续她的游戏;嘴巴被封住,不能畅快呼吸,则十分生气,牙齿便往那讨厌的“入侵者”大力咬了下去。这一下使得何亦非的唇瓣渗出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但他毫无所觉,仍拼命想要汲取她嘴里的芳香与甘甜。
他逐渐加深他的吻,吻得叶心全身虚软无力,原本晕眩的头更晕了,人也从初期的激烈反抗到后期的配合顺从,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他们吻得难分难舍,何亦非像要将她融进身体般,不但紧紧拥住她,而且一遍又一遍狂吻着她,将舌头探进她嘴里与其火热缠绵。
第6章(1)
当叶心完全清醒过来时,天已经露出鱼肚白。
哎呀!头好疼,像有一支乐队在她脑袋里敲锣打鼓似的,让她头疼欲裂,迫使她赶紧用指尖按住头的两侧不断搓揉,以减轻阵阵袭来的疼痛。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喝酒了,没想到宿醉是这么痛苦的事,不仅头疼,而且也觉得恶心,好想吐。
一想到“吐”这个字眼,一阵胃酸即刻涌了上来。
叶心翻开棉被下床,准备去厕所把胃里的脏东西都清除干净之际,忽地发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她没穿衣服。
她竟然□、全身光果,连小裤裤都没穿的睡觉?她平时并没有果睡的习惯啊!是谁帮她月兑的衣服?
包惨的是,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有着结实肌肉的男人。
天啊!她和一个男人睡觉!
她竟然和一个男人睡觉!?
叶心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人证——躺在她身旁,物证——掉了满地的衣物,全都齐备了,她不得不接受。事实就是事实,她无法抵赖。
悲惨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当何亦非翻过身来,让叶心看清他的面容时,她只想尖叫、只想昏倒,但她却什么事也没做,既没尖叫、也没昏倒,只是像被定身的木偶,怔怔地瞪视着他。
是他!?是他!?竟然是他!?
她竟然……她竟然……和一个成天给她气受的男人做了那档子事,那是她要保留给她的白马王子的——那个将来会与她共度一生一世的人,而她竟然……她竟然把它给了他!不会吧?她一定是做恶梦了!
叶心大力往自己的大腿一掐,“哎呀!”痛彻心扉、椎心蚀骨的感觉告诉她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她不愿承认,但它确实发生了。
她和她讨厌的男人上床了,而那个人还是个Gay。妈妈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