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说着,季诩便快步跑了开,独留下悬着心的他。
“你找我?”阚亍一进到大厅,就见到等候他多时的陆费电夏。
“你快放了季姑娘她们。”一出口就直接切人正题,果真是陆费乜夏的个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绑着她们了?”阚亍眯起眼来观察陆费乜夏异于平常的反应。
“她们不是被你给捉来的吗?”他记得没错的话,当时婍洄是这么说的,还说阚亍有意娶季诩,“你喜欢季姑娘?”
“谁不喜欢那白细幼女敕的姑娘?”阚亍说得不见正经。
“你配不上她。”陆费乜夏听得刺耳。
“哟!兄弟,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么瞧不起我了?”阚亍搭着他的肩,语带促狭地问。
“季姑娘的家世是你攀不起的。”陆费乜夏企图劝说他放弃。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相信季家人还会反对。”阚亍胸有成竹地自大表示。
“我不准你动她!”陆费乜夏用力地推开他。
“老大,你是怎么了?”阚亍偏着头将脸凑上前去。
“你知道她是谁吗?”陆费乜夏口气不佳地质问。
“废话,要不我将她请上山来干嘛?”咕!真是不识好人心,想他坏了一向维持的好名声是为了谁呀?
“请?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陆费乜夏没好脸色地白了他一眼,真不晓得他在搞些什么名堂?
“听谁说?”阚亍脑子一转,马上就联想到护主心切的婍洄,“那凶婆娘跟你告的状?”见陆费乜夏没答声,阚于语气不善地开口,“那娘儿们说的话也能信吗?”
“要不换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费乜夏大方地给他一个自清的机会。
“怎么回事?”阚于夸张的嚷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厶——哦的好兄弟?!”
“什么意思?”怎么他都听不明白?
“你被季家拒婚的事传得满城风雨,人家姑娘就要嫁给姓笪那小子了,你是知不知道呀?”阚亍实在替他感到惋惜。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陆费乜夏说得坦然,可心却在淌血。
“你就这么轻易让她溜走?”难得陆费乜夏有喜欢的姑娘,可偏偏那势利的季夫人要让他悔撼。
“不然呢?”他又能如何?“季姑娘也许根本看不上我。”这是他被拒婚时的第一个想法,而那日季诩的反应更让他没有什么信心。
“你怎么知道是季姑娘的意思,还是她家里人的看法?”阚亍总算懂得他的心结。
“不管如何,季家和笪家的结盟早已人尽皆知,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陆费乜夏硬着声音说。
“我就偏不信邪。”依他看,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季姑娘想嫁的人其实是你呢?”
“不可能。”那她早就应该选择他了,又怎么会答应笪家的婚事?
“可不可能得当事人说了才算。”阚亍真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能够这么地死脑筋呢?
“你想干嘛?”陆费乜夏立刻起了戒心。
“我让你自己去问问她。”说着,他手一挥,将一把粉末撤向他,没一会儿就见颀长伟岸的身子瘫倒躺下。
“来人啊!请季姑娘出来。”阚亍领着一行人来到竹居,指挥若定地命人将季诩请了来。
“你想干嘛?”婍洄不悦地瞪着来人质疑着。
季诩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有事吗?”
“把她给我带走。”阚亍指着季诩对一旁待命的喽啰下令。
“喂!你要把我家小姐带去哪儿?”婍洄气急败坏地挡在季诩身前,不让他们有机会碰到她心目中高贵的小姐。
“当然是带去打扮打扮,不然怎么当新嫁娘?”阚亍模棱两可地对两人表示,随即命人强押季诩离开。
“你敢!”婍洄眼见小姐被人强行带走,不禁气冲冲地对阚亍直吼,“我们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老爷应该不至于对新女婿出手才是,喔?”阚亍笔意挑拨着她的怒气。
“什么女婿?你这个人渣,我杀了你。”婍洄直扑向他的脸,趁他来不及防备,抓得他左颊满是指痕。
“该死的女人!”阚亍咒骂了声。“来人啊!把她关起来。”说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人。
现在还没空料理这臭婆娘,眼前那两个人的事最为要紧。
阚亍脸上不由得浮现奸诈的笑容来,“把季姑娘带去松涛院,将他们两个给锁在里面,你们看怎么样?”
“不成啦!”一个小喽啰跳出来讲话。
“怎么不成?”阚亍立刻板起脸来。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锁头怎么可能关得住老大?”那名喽啰又发表他的高见。
“说得也是,该怎么让他们乖乖待在松涛院面对面将事情摊开来讲个清楚、说个明白呢?”阚亍搔搔头心里没个准儿。
“当家的,我有种药可以让他们两个‘袒裎相对’,不知道行不行得通?”那仙丹可花了他不少的钱子儿呢!
“好耶!我就不信老大可以像个圣人般忍住,呵呵!”真不愧是下九流的好方法,阚于欣喜地接纳这个意见。
陆费乜夏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松涛院中,阚亍下的迷药并不重,只是让他睡了一觉。
他才坐正身子想要下床,却碰到一具软绵绵的女性娇躯。
嗄?!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让他魂萦梦系的俏佳人,陆费乜夏马上猜出是谁胆敢干下这等好事。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呢喃,轻触着那张引人注目的滑女敕脸蛋。
被脸上的搔弄给扰醒,季诩先是扇了几下浓密的睫毛,而后才悠悠转醒了过来。
“你……”她一见到面前放大的俊颜,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我……我们?”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只记得被阚亍傍带离竹居,然后还好心地炖了锅鸡汤请她喝,说是为了赔罪,还说他对婍洄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故意要气她的,要她放心,不久就要送她回家了。
这会儿……她迟疑地望着陌生的四周,她怎么会和陆费乜夏同处一室,两人还和衣躺在同张床上呢?
“没事,有人恶作剧故意捉弄我们。”陆费乜夏谨守分际地和她拉开一段距离。
“是那个当家的吗?”季诩聪明地想起那人。
“阚亍是我的好哥儿们,你别怕。”陆费乜夏跳下床站在床侧盯着她柔美的侧股,一时舍不得移开视线。
“我相信他没恶意。”她只觉得阚亍不知在图谋什么,但还不至于真的伤害到她。
“我送你回竹居吧!”他往门边移动数步,伸手轻轻一推,却没能动它分毫。“该死!”
“怎么了?”听到他的咒骂声,季诩疑惑地问。
“咱们给锁在里面了。”这一定是阐亍的主意。“没关系,这道锁还不构成威胁,我来将门给撞开。”陆费乜夏说着就要破坏门板寻求出路。
“呃!”季诩捂着胸口,只觉得身子有些许异样产生。
陆费乜夏急忙奔向前去,“你怎么了?”
“不知道。”季诩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泛痒,似有万蚁在血液里钻动,体内有股热劲儿直冒上来。
“这儿好像有点痒痒的。”她指着胸口羞赧地低下头。
“那……我去门边,你将床幔放下好搔搔痒。”陆费乜夏红着脸不知所措地往最遥远的一方移动。
“嗯!”季诩眼见他已退离床边,连忙将垂幔给落下,轻解衣衫好审视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