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她靠在他肩上好笑地问。
从他紧张兮兮的抛下一切踏入房门那一刻,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名叫幸福的暖流窜过,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有个爱自己的人,把自己摆在心里的第一位,她的幸福原来一直唾手可得,只是她一直忽略而不愿去正视。
“我可舍不得。”她才不允许完颜哈代古教训她的宝贝。
“谁教这娃子让你这么难受。”他轻抚着她正孕育着娃儿的肚子,“以后定要他加倍孝顺你才行。”
“呵!”说什么傻话,她好笑地瞅着他。
“你傻笑个什么劲?”完颜哈代古对她脸上的笑容感到不解。
“人家高兴也不行吗?”她可是第一次要当娘耶!
“我以为你会笑不出来才是。”
“为什么?”这下她反倒不解了。
“你要知道孩子的爹娘尚未成亲。”他暗示着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
“要我答应嫁给你也行,只要你陪我回去见爹娘。”她提出交换条件。
“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去见未来公婆?”他捏住她的下巴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拜堂?”
“你这算是在跟我求亲吗?”完颜哈代古一脸的受宠若惊。
“你美的咧!”宋映乔用食指刮着他的脸。
“我不俊你怎么会想嫁我?”他得意地表示。
“自大狂。”她不屑地撇嘴。
“没想到在他们上路之前还能够参加我们的婚礼。”完颜哈代古开心不已的说。
“上路?谁呀?”宋映乔疑惑地瞅着他。
“宋室新帝已经即位,赵祥和岳崇准备要离开这里了。”软禁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自然可以放他们回去了。
“那公主呢?”宋映乔关心地问道。
“我怎么好意思拆散人家小两口,自然是让她一起走啰!”就算不卖岳崇一个人情,他也得看宋映乔的面子放人。
“真的?那我可以跟公主一块回京了!”宋映乔兴高采烈地笑咧了嘴。
“等等,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完颜哈代古开口泼了她一益冷水。
“你……你不是说公主可以走了?我是公主的侍女,当然要跟着公主一道走啊。”宋映乔自以为是地说。
“你别忘了,你刚才已经答应要嫁给我,自然是跟我一块留下。”这女人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你也答应要陪我回去见我爹娘的。”她不悦地指责他。
“那是以后的事,眼前当然是先见过我爹娘,然后择日拜堂要紧。”他可不希望浪费时间往返金宋两国。
“不行!要见过我爹娘才能拜堂。”怎么可以大小眼呢?
“你爹娘远在南方,我捎个讯回去,爹娘不日便能赶来主持婚礼,等拜完堂再南下去见你爹娘。”完颜哈代古有条不紊地分析给她听。
“那怎么可以,我爹娘一定也希望能参加女儿的婚礼,况且你应该按照南方的习俗来迎娶我才是。”宋映乔也很坚持。
“这太强人所难了吧。”完颜哈代古面有难色地说,“你嫁给我,自然该依我们的风俗才是。”
“为什么?”她不满地瞪着他。
“你们不是有句俗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吗?”
“你是鸡吗?还是狗?”宋映乔反问他,“都不是,你是个人,大家要将心比心嘛!”
“我懂,可是孩子能等吗?这一来一回的,你肚子都大了,到时候挺个肚子拜堂,岂不是让你爹娘脸上无光。”
“还不都是你。”宋映乔有些软化了,“谁让你本末倒置,别人都是先拜堂才生孩子的。”哪像她,要传回家乡去铁定被人笑死。
“所以我们要赶在孩子出生前拜堂。”
“但人家算算时间,也知道我们在没拜堂前就有了孩子。”宋映乔掐指一算,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天啊!”
“怎么了?”完颜哈代古紧张地问。
“刚才大夫说我怀孕多久了?”她愁眉苦脸地问。
“个把个月呀!有什么问题吗?”他一颗心提得老高。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我没脸见人了啦!”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跨出房门哪!
“为什么没脸见人?”不过是怀孕罢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问:“我是何时到你府里当婢女的?”
他想了想回道:“两个月前吧。”
“那就对啦!入府半个多月,你瞧都没瞧上我一眼。”宋映乔一一细数着,“我不过不认得你这个主子,你就设计我……”
“更正,我设计你不是因为你没认出我是主子。”完颜哈代古纠正她错误的说法。
“总之,你肯定给我下了受胎药,要不时间怎这么刚好?”
“这么说来,第一次就有了。”仔细推算应是如此。
她抡着拳捶他,“这下子府里上上下下准把我说得难听板了,入府才没多久就勾搭上主子,现在又有了身孕,人家肯定会以为我想母凭子贵。”宋映乔愈想愈怕流言的可畏。
“你想太多了,没有人会这么以为的。”完颜哈代古极力安抚着她焦躁的情绪。
“晚矞就会。”有她散布谣言,肯定加快蔓延的速度。
本来还意志消沉的晚矞,自从知道赵样不可能成为新君后,便将伤心抛到脑后,又将注意力放回完颜哈代古身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两天那女人全身月兑得精光的躺在床上等你。”宋映乔一脸的捉狭。
“你怎么这么清楚?”完颜哈代古吃了一惊,“你该不会是派密探跟着我吧?”
“哼!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她轻轻地拍打他的脸颊。
“我又没跟她怎么样。”完颜哈代古捉住她淘气的手,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
“你既然早知道,怎么拖到现在才说?”对于女人家的心思地实在是捉模不透。
“我才懒得问呢!”要不是正巧说到这上头来,她根本没打算提。
“你就对我这么放心?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多个女人来分享我?”这一直是他心中的困惑。
“你说呢?”她以为自己可以满不在乎的,可是那天她却觉得心痛,直到完颜哈代古如往常般准时的回房。
“我怎么晓得你是怎样想的。你始终表现得对我不怎么在乎,或许你不介意多几个女人来和你分摊伺候相公的工作。”
“你又知道我了?”她可一点都不想有假想的那些女人出现。宋映乔对他的误解感到不满。
“你要是在乎就该要求我呀!可你始终对我没啥要求,那不就表示你对我不在乎。”
“我可以对你提出要求吗?”她从不以为自己有资格对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任何要求。
“为什么不?”她的不求让他无所适从,探测不到她的心意让他始终不踏实。
“我以为男人都不会认真看待女人的要求,只会嫌她啰嗦、要得太多、管得太广呢!”时下的男人不多是如此。
“或许我听了你的要求后也会这么想。”一旦给她点颜色,难保她不会想开座染坊。
“那你还要我说。”宋映乔不高兴地撇嘴。
“这样我比较能确定你的心意呀!不会老是捉模不定。”他轻啄她的小嘴道。
“你的心才难懂。”老是要得她团团转。
“我的心可好懂呢。”他将她的手搁在胸口上,“这里头只住了一个人,你感觉到了吗?”
掌心下传来他有力的心跳,“谁呀?”她明知故问。
“你啰!”完颜哈代古按着她的手,深情地说:“你可是第一个住进这里的,女人。”
“这么恶心的话你都说得出口。”宋映乔难为情地垂下头。
“只说给你听。”他在她的耳边呢喃。
“你呢?”完颜哈代古用手指在她胸前勾划着,“这里有我吗?”